在地毯上坐久了,崔安然撑着手肘起身,忽然一阵眩晕,像被击中了似的天旋地转,双腿发软,胃里一阵痉挛,她差点要吐,但幸好那只是一种感觉,与此同时伏特加浓烈刺激的酒精味道开始涌上来,眼前的视野开始模糊重影,她趔趄两步,伸手扯住李享之,还是没有站稳。
小孩慌乱的解释声像隔着水声传来似的,断断续续。
“对不起……你喝的太猛了啦!”
有人握住她的手腕,紧紧攥住她突起的腕骨,她向后摇摆着快要倒下,那人用身体和胸膛接住她,温度非常熟悉,一张明艳漂亮的脸在眼前放大,崔安然突然朝这个人笑了一下。
是低沉愠怒的男声:“你给她喝了什么?”
李享之在阴森森的眼神威吓中吐了吐舌头:“长岛冰茶。”
“我带她回去休息。”
“你要不要和东哥说一声……”
“我会的。”
几道声音穿插,像沸水锅一样冒着泡泡,咕嘟咕嘟,咕嘟咕嘟,越来越听不清楚,崔安然的眼皮很重,她索性闭上眼睛,她最后的一点意识,是听见李享之喊道:“Hazel!”
崔安然再次醒来时,别墅、派对、音乐、吵闹、人群、棕榈树,这些全都不见了,她陷落在非常柔软的床铺,额头上敷着冰袋,口鼻之间是陌生又熟悉的气味,贺清池见她睁眼,急忙弹开了,他坐回床边,两只手反复揉捏冰袋,但是什么都没说。
屋内相似的布局扫过一眼,崔安然便知道这是她租的那一间的隔壁,贺清池把她带回来了。
她撑起身体,头依然昏沉,只能说有了意识,远远没有到醒酒的地步,喉咙像刀割过一样发痛。
她哑声道:“谢谢。”
贺清池垂着眼睛看手:“嗯。”
身上的衣物整洁,只是有些睡皱了,高跟鞋脱了下来摆在床边,崔安然没心思整理,下床穿鞋。
贺清池在她背后说:“给你喂了点盐水,你回去可以喝牛奶或者酸奶,如果要吐,吐完了要喝温水。”
崔安然道:“谢谢。”
“不说新年快乐吗?”
崔安然转过头:“嗯?”
贺清池把手腕的表盘转过来给她看:“你再留两分钟,就到新的一年了。”
“新年快乐。”
崔安然说完,仍然往门口走去,高跟鞋敲响,然后是活页打开的声音,房门关上了,贺清池坐在床边的阴影里。
他看着表盘,秒针继续走了两圈,一秒又一秒,新的一年就要来了,他度过一个又一个独自一人的一年。
五,四,三,二,一。
房门被叩响,贺清池跳起来冲向门口,他拉开门,崔安然去而复返,站在他面前,贺清池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但是他压住了,显得每个字的尾音都很轻。
“新年……新年快乐。”
而崔安然对他说:“我们有两个多月没有做过了。”
她看着他,看见那张脸上焕发的所有神采都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睛,把她扯进门内,粗暴地踢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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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小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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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真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只只想要爱的小狗呀!当然人家就要安然的爱!心疼
卡在这里他俩是过年了 在座列位度日如年啊 下一章是要考我们脑补羊毛老师好批改作业吗
小池想谈走心的恋爱,小然却和其他人一样,只馋他的身子!他心里意难平
65 她现在想要一个拥抱
巨大的一声叩响,崔安然的意识还很迟钝,身体生理性反应地抖了一下,接着唇舌全部被包裹住,太快太深入,来不及承受,她被呛到了,迫切地需要空气,因此仰头向后,喘了一大口。
氧气只获得了一秒,贺清池施加上沉重的压制力,推着崔安然的双肩摁在墙上,碾吻上去,狠狠吸住她的舌头。
崔安然本就神志昏沉,被这样狂风暴雨的一搅,像再次吞下一口烈酒似的,胃里火辣辣地涌起不适感,像岩浆往上灌。
因为被重重压住而呼吸困难,紧闭双眼,在毫无缝隙的吞吃中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激烈地用力,再被更过分地压制,比起享受更像是在挣扎,大脑分不清是窒息的危险信号还是缺氧般的快感,在痛苦和欢愉的指针之间来回摆荡,最终停摆。
她大脑一片空白地高声尖叫起来,从舌头被人攫住的实际情况来看,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崩溃的呻吟。
贺清池由此放开了她,崔安然再次得以用力呼吸,因为太过用力而发抖,发丝已经润湿了贴在脸侧,嘴唇红肿,满眼都是欲色。
湿润的眼睛却像是没有打动面前的男人,贺清池抿住嘴唇,眉心紧蹙,下颚线因为咬住牙关而绷紧了,面沉如水,似乎根本没有情动。
崔安然的呼吸还没有平复,像本能一样,几乎是半闭着眼睛,伸手拉住他的皮带,用力扯向自己,像是拉住控制烈马的缰绳,马头高高昂起,距离再次贴近,硬邦邦地硌在两人之间,异物感无法忽视,贺清池用手肘撑住墙壁,他垂着眼睛看她,神情晦暗,没有再吻。
崔安然用干涩地不均匀地气音说话。
“我想要,你也想要,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