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推他的胸膛,与他拉开些距离,呼吸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深吸一口气才有勇气说:“你别这样,我们已经分开了。”
秦葟不答腔,俯首吻她脸颊,直接用行动表明。
“不可以。”上官别开脸,却被他掰回来。他轻喃:“洗过了。”旋即覆上她的双唇。
两片薄唇猛烈地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吻得她有些泛疼,她试图推开紧拥住她的那堵硬墙,却徒劳无功,只是激起他更深入的索吻。
他的吻很霸道,带给她的侵略感也很强,闯入她的齿关,像是要将全身的精力都倾注在她身上。而她敏锐的感官神经也被侵袭,他好闻的气味窜进她鼻腔和胸肺中,酥麻了她所有的知觉。
熟稔的暧昧气息在亮堂的小房子里蓬勃生长,上官却迟钝的不再动弹。秦葟靠在她肩头,温声呢喃:“你不说,我说,我可想你了。知不知道?”
他喜欢这个心地善良、天真单纯又有胆识和勇气改变自己的小姑娘。
年龄差算不得什么,身份地位也不是问题,他就是“从心”喜欢她的。
他忽然发出一声叹息,然丝毫不带讽刺性,不过有点悲哀。她一直不说话,侧脸贴着他的臂膀,目光下视,睫毛像安静的蛾翅,歇落在莹白的面颊上,那是一种异样平静的神气。
半晌,她挺直后脊梁,面向他,清晰道:“不要。”
0057 目睹她离开+回忆篇
甘特助向秦葟报告上官小姐已经辞职,正在搬家时,顺便提了一嘴:“要不要帮一下忙,看上官小姐会搬去哪里住?”
秦葟当时为对她的 ? “犟”感到无奈,头也不抬地说:“随她去吧,搬不远。”
老甘不置与否,然隔天下午,他陪秦总坐在车里,看着对面住所楼下的那辆搬家车时,他觉得:秦总到底还是在意小情人的嘛。
只见从门口出来两个年轻的男孩子,一个高些,一个矮些,他们一起搬一口大纸箱,大概是上官的同学吧。秦葟眺望着,直到一身长衣长裤、白色球鞋的她和秦艽一起出现。
其实上官跟了他以后,有意要把自己往名媛风打造,出去都穿漂亮、精致的裙子、穿高跟鞋、拿手提包,打扮得颇有淑女气质。他向来喜欢柔美的女孩子,不免觉得那样的打扮很合适她。
只是眼前的她,白色衬衫短外套,水洗磨痕的蓝灰牛仔裤束着细细的腰,像是方便做事,头发也绑了高马尾,显得那样精神,有活力。不免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光景。
原来她喜欢洒脱、自由的是吗?
行李像是搬完了,她给两个男孩子递过擦手的湿纸巾。其中那个稍微高一点的男孩子离她很近,正在对她说些什么。
从秦葟的角度看过去,见到的是上官的背影,她仿佛点点头,答应了什么,高个的男孩子便露出了笑容。
末了,高个男还张开手臂,象征性地抱了抱她。秦葟再一想,便知道了这个男孩子就是与她暧昧,被容嫣看见的李槐安。
那另一个稍矮的,就是叫Eric的。秦艽有对他提过。
上官朝他们挥手告别,上了车的副驾驶位。车开走,他们三人跟了几步,亦摆手示意。
“秦总,走了吗?”老甘问。
秦葟皱着眉,“等等。”
他立刻打电话给秦艽,问道:“上官搬去哪了?”
秦艽就在路边随两个小伙走着路,回答说:“噢,我刚把她送走。她不干了,回老家找她父母去了,说是等过完年就安排出国深造,她说她家出得起这个钱的......”
秦葟心下轰然一响,若有所失。
接下来的一个月,秦葟对上官爱卿缄口不提。
但他会在夜深人静时刻,查看她的朋友圈、微博、短视频账号。
她的朋友圈最新内容停留在一个月前,分享了一首歌:《爱笑的眼睛》。
秦葟轻笑,忽而好像又懂她了。
他认为她的性格百折不挠、能屈能伸,不会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会少些多愁善感,好比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妹妹秦艽,笑意里总是带着“今日不管明日事”的轻盈。
她亦惹人疼爱,在蓉城时,有竹茹和林腾照顾,回来有她的老师、同学关爱,是她父母掌上的一颗明珠。所以没了他,她一样能好好的,永远不会孤立无援。
她很好,只是,他给她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去年冬季。
蓉城那天的风如北风般凌冽,秦葟有些低烧,本不想参与应酬,来了酒店宴会厅,他冷着一张脸,坐在中央谁也不爱搭理。
竹茹自他面前经过,碰了一下他的肩,“今天怎么回事?无精打采的。”
他说:“身体不大舒服。”
竹茹笑了笑,“你是不是冻着了?蓉城的天可不比鹏城。要不,你吃点辣的祛祛寒?”
秦葟不理,他看着竹茹打了一碟小菜,像泡椒无骨凤爪、麻辣牛肉之类的酒店特色,拿给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那么辣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他放眼过去,女孩不过尝了一口,便辣得吐了几下舌头,小脸皱得紧紧的,估计这里没人,她会辣到想要跳起来。
始作俑者却在她边上哈哈大笑,也不提醒一下她拿起的杯子是鸡尾酒女孩大抵以为是果汁,想解辣,便灌了一大口。接着她又被呛到,顾及公共场所,不敢砰出来,便迅速背过身,面向墙壁,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吐在上面。
这边竹茹对林腾有说有笑,像在说她的糗事。女孩回过头,小脸微微涨红,也就巴掌那么大的脸,满脸写满了不高兴,抿着嘴,十分埋怨地看着他们。
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秦葟也浑然不觉有抹淡淡的笑意挂在了自己脸上。
过一会儿,他锐利的目光捕捉到女孩独自走了出去,她的眼神和步子都带着小心,像是害怕被人发现。秦葟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想看看这小姑娘想做什么。
她在小桥上。外套是纯白的羊羔毛,看起来很软、很暖,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双手搭在了桥栏上,从他的角度望去,毛茸茸的,顶着一个高丸子头,是一团可爱的身影。
“在这干什么?”他走近问。
女孩有些惊讶,又有些胆怯,说没什么,出来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