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比徐昭林还可恶

其实大大的每本书男主都差不多感觉,都有相似。女主基本都是银行的,感觉作者应该从事过相关工作,不然不会写的这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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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老东西

当我们付不起爱的价格

“坐在阳台都看不见大句号。”偌大的阳台里只有黎佳一个人,窝在单人沙发里,手机放在黑色的小圆桌上,开着免提,晚风习习,对面人说话的声音时隐时现。

“早拆了吧,”对面的小戴估计是在嗑瓜子,咔嚓咔嚓的,“而且那洲际酒店也不怎么样,我之前跑客户回了一趟临港,住了俩晚上,皇冠酒店换牌的,跟市区比差远了,要我说还不如住锦江呢!一晚上一千,你钱多了烧的?跟老登儿吵架了也不至于往东海跑啊!明天上班可咋整?”

“早点儿起呗。”黎佳抱着膝盖打个哈欠,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两张床,床单被套看上去软软的,不是一般快捷酒店酒店那种浆洗过度的四件套,布艺沙发和小圆桌局促了点,但浴室很大,有淋浴间,还有一个黑色陶瓷大浴缸,盥洗池边一面巨大的圆镜,还布置了一些香氛和插花。

“氛围不错,就是我感觉阳台太大了,没必要,把房子的空间都占了。”黎佳扫了一遍室内,又转过身去看外面的热带风景了。

“你家老登儿没找你?”对面停止嗑瓜子,黎佳听到猫咪喵呜喵呜的呼噜声。

“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想找也找不到。”黎佳把腿放下来,踩着一次性拖鞋走进房间,一屁股倒在床上。

“他是你顶头上司,想找你能找不着?”

“是啊,黎佳闭着眼睛,“真想找能找不着吗?他不怕我走,他怕的是家丑外扬,我怀孕那会儿才二十五岁,天天跟他吵架,吵得要离婚了,领导和同事都还以为我们夫妻二人正幸福甜蜜地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呢。”

“哎呀……差不多意思意思得了,你这四天三晚,花的钱可都是你家的,而且老登儿除了不会疼人,其他也还行吧,顾家,不乱搞,把钱都给你,人家不是说了么,男人的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人长得也挺精神,跟谢玉树似的。”

“好吧……”黎佳听着戴茜和所有人一样的说辞,也不想再说什么,再说就是不识好歹了,毕竟用黎佳母亲的话来说,“他要不是离过一次婚,年纪也不小了,轮不到你的。”

“谢玉树不是很在我的审美点上。”最终她挠挠脸辩解道。

这倒是实话,黎佳小时候每一次回爷爷奶奶家,爷爷都坐在沙发上看《金粉世家》,那是很诡异的一幕,一个穿军装的白发老人正襟危坐在沙发里看《金粉世家》,而她到家的那个点,正好是一集播放开始,沙宝亮深情演绎《暗香》的时刻。

陈坤是她拒绝看《金粉世家》最主要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她分不清里面谁是谁,也看不懂民国男女欲说还休的爱情。

不过自从戴茜说顾俊长得像谢玉树之后,黎佳又把《金粉世家》翻出来回顾了一下,看懂了梅丽和谢玉树的爱情,而最疼爱她的爷爷已经在烈士陵园住了十年了。

不过她还是没看完《金粉世家》,金燕西这个渣男看得她血压飙升,谢玉树也太无聊,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无聊得像个木头,总之她很讨厌无聊的男人,以及一眼看上去就是花花公子的轻浮的油头粉面的男人。

“你屁事儿还挺多!”戴茜笑得喘不上气,“行了,男人有用最重要,你就把他当司机,当修理工,当赚钱工具,不就结了吗?你非得跟他谈爱情那不白瞎么?再说了,你女儿也不管了?”

戴茜嘲笑完黎佳的审美,又提到了妍妍,“反正我是不可能结婚了,但过两年准备去挑个质量好的精子做试管,生个八国混血宝宝,男人不一定是我的,但孩子总是我的!”

“真体会不到你们爱孩子的心情。”黎佳踢掉鞋子掀开被子躺进去,还是有一股潮潮的味道,潮得人心情低落。

“唉……真体会不到你不爱孩子的心情。”戴茜收起混不吝的腔调,有些沉重。

“你闺女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何况你瞅瞅你闺女跟你多像啊!你家老顾最多算重在参与吧!”

“就是太像才不喜欢。”黎佳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又跟戴茜讨教了些养猫的日常就挂了电话。

黎佳真的离家出走了,住进了滴水湖洲际酒店,没有照片里那么如坠仙境,但也没戴茜说的那么不好,她还是觉得很自由的,客人们抱怨的冷掉的早饭她是吃不到了,六点钟天还没亮就要出发赶早高峰,跨越半个上海的距离去徐汇区上班,一身“酒店味”。

“你家老顾不来接你啊?”行长对黎佳还是客气的,比七年前亲切多了,可能是因为黎佳三十岁了,为人妻,为人母,不是好随便乱骂骂的小姑娘了,银行这种单位总的来说对有多重社会身份的女性还是有些敬意的,但最主要的原因往往没人会说。

“接我?”黎佳莫名其妙,“他来接过我几次啊?”

但说完再看一眼办公室里王行长那讳莫如深的笑脸,闻闻刚穿上的连衣裙,在衣柜放了一天了,“酒店味”还没散掉,一种奔波的,狼狈的,有家不能回的流浪味。

“不接。”她言简意赅地回答,戴好防晒帽,一边把包背好一边说:“我自己回去。”说完刚要推开网点后门出去,王行长福态的笑脸就从办公室门口探出来:“明天家访不要忘记哦!”

“家访?”黎佳愣在原地两秒,可王行长头已经缩回去了。

“不是才五月份吗?”黎佳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每年不都是年底才家访?”

“唉呀……”王行长一屁股坐进办公椅里,椅子难负其重,发出吱呀一声惨叫。

“今年查得严你又不是不知道!查谁?还不是查老百姓?看咱们家里是不是有金山银山!可你有什么办法呢?上面头一拍,下面就陪着玩呗!”

“反正你也不用管,你家老顾那边我打过电话了,他说他明天下班来接你,咱们一起去你家,就签个字合个影的事,快来兮的!”

她说完笑着补一句,“也看看你家小宝贝!”

“再说了,上头现在风起云涌的,”她戴上眼镜,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叹息:

“你家老顾这位子,夹在中间不上不下,压力很大的,你平时也多关心关心他,现在年轻小姑娘为了拼资源啥事体做不出啊?你家老顾卖相好,职位高,还成熟稳重,别到时候真出了问题,侬后悔也来伐及。”

“要真到了那一步,让给她们好了。”

黎佳很费解领导的思路,男人变了心还有什么抢头?不变心的男人又何必提防着野花野草?

当天晚上黎佳跑了个来回,先去滴水湖退了房,又拖着最小号的装着零散洗漱用品、化妆品和换洗内衣裤的行李箱,在空无一人的地铁里晃了将近两小时才回到位于徐汇区的家。

开门的时候是十一点,客厅漆黑一片,除了时钟冰冷机械的擦擦声,没人迎接她。

她站在玄关让眼睛适应黑暗,然后把行李箱留在门口,只穿着袜子走到沙发边躺下,妍妍之前在客厅玩的太晚,顾俊给她留了一条迪士尼的小飞象毛毯,现在被黎佳盖在身上,太小了,她不得不蜷成一团,

好在她真的够累,而且从小到大想逃避什么的时候就特别困,今天也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睡得昏天黑地的,连卧室里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要睡进去睡,睡外面给谁看?”

顾俊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在她面前站了有一会儿了,但自始至终没碰她。

她在黑暗中坐起身,头发像海藻一样缠在脸上,意识还没回来。

“洗澡去。”他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动作快点,明天送你上班,晚上还要家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