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晗不喜欢逛街,觉着无聊,体育运动很好,可小时候被爸妈体罚多了,也无兴趣。
他很乐意窝在家里,一整天,看看书,打打游戏,有兴致的话自己下厨,有傅兰斯在,还能亲亲抱抱,平淡又满足,是他以前不敢奢求的生活。
天黑后,傅兰斯冷不丁说道:“宝贝,我们走吧。”
“去哪儿?”
“新家。”
傅兰斯紧蹙眉头,咬紧了唇,解释道:“我真的很担心……把你从你家带出来那天,我找了个体型相似的人,假装成醉酒的你,走出去,刻意留下监控录像误导警方,眼下还没事,可我怕迟早有人醒过味儿来。”
孔晗不说话,傅兰斯紧张得攥紧拳头,几乎是哀求了。
“走吧,宝贝……求你,我一想到你可能被抢走,怕得睡不着觉……”
傅兰斯小野兽似的,哪会恐惧卑微至此。
孔晗立马心软,应道:“好,我答应你。”
他们趁着夜色出门,翻墙走监控盲区,溜了出去。
新家在傅氏集团总部附近,是一处超大的公寓,装修豪华,分上下两层,甚至有室内泳池。圆弧穹顶投下水晶灯的光,照得泳池里波光粼粼,稍微掀起一点水花,就美得如同玉碎。
孔晗正热得慌。
“噗通”跳进去,宛若一尾欢脱的鲤鱼。
他游了好几圈,雀跃道:“我喜欢这儿!”
傅兰斯递给他一杯冰西瓜汁,“喜欢就一直住这,好不好?我爸惯着我,只要被我划地盘的地方,他都不会来打扰,更不会有别人知道你在这。”
孔晗吸了口甜爽的西瓜汁,身心畅快,他习惯性咬吸管,犹豫道:“我总不能一辈子依赖你吧?”
“为什么不可以?”傅兰斯顿时激动起来,连身子都在颤抖,质问道:“你都叫我老公了,难道你还想跑吗?不,不行,你是我的,你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他跟个疯子似的,在泳池边来回踱步,喃喃自语。
孔晗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往深水处缩了缩。
没想到他这一躲,傅兰斯更激动了,也跟着跳进水里,朝他扑过来。
他游得再快,也抵不住傅兰斯来势汹汹,很快就被逮住,傅兰斯抱紧了他,揉到怀里,力度之大,简直是要把他的皮肉骨头都捏碎。
他被弄疼了,挣扎了一下。
傅兰斯开始疯狂亲吻他,像一条黏糊糊的大狗,把口水从他额头涂到胸前,企图让他染上自己的气味。
他气恼道:“你干嘛!疯了吗?”
“我是疯了。”
傅兰斯摸着他的腰,手指往下,在水里抚摸着他光滑细腻的大腿,兴奋道:“宝贝,你的腿这么细,如果肌肉萎缩,会更细吧?我给你打针好不好?”
“放心,你的腿还是会这么美,像刚出生婴儿的小腿,只是打针后你会肌肉萎缩,没有力气,再也站不起来了,得坐轮椅。”
“那样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你想去哪儿,我就抱着你去,好不好?”
这话听着荒唐。
可孔晗知道,傅兰斯说得出做得到。
换作别人,怕是早被吓得尿裤子了,孔晗不一样,他习惯了傅兰斯奇妙的逻辑回路,知道傅兰斯骨子里疯癫阴鸷,硬碰硬没用。
他软着嗓子,撒娇道:“可那样的话,我就没力气盘着你的腰了,也没法玩骑乘。”
傅兰斯还当真发起了呆,在思考。
片刻后,他喃喃道:“那你不要跑好不好?老公疼你。”
孔晗点点头,承诺道:“我不跑。”
傅兰斯瞬间又变回了那只温顺的大猫,抱着孔晗左贴贴右舔舔,爱不释手,玩够了,才拉着孔晗出水,很郑重地送给孔晗一个盒子。
孔晗拆开来,只见黑色丝绒垫上,卧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比之前那枚大得多。
傅兰斯犯了孩子气,埋怨道:“上次你居然跟我提分手,还把戒指退给我,气死我啦,那戒指不吉利,我给丢了,以后你戴这个。”
“好,都听你的。”
孔晗顺毛捋,戴上戒指,很快就把傅兰斯哄高兴了。
他心里酸涩又甜蜜,五味杂陈,没想到傅兰斯对他的独占欲,这么强。
只是提一句不能依赖,还没说逃跑呢,就勾起傅兰斯这么激烈的反应,自己要是真逃跑了,被逮回来,肯定免不了被弄断腿。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啊。
可他喜欢。
人前光鲜、出尽风头的日子,他过腻了,演得心累,宁可玉藏椟中,永不见光。
傅兰斯搂着他的腰和他亲吻,缠绵黏腻,想把这份甜蜜烙印进记忆里,滚烫的吻从嘴唇,蔓延到眼皮、额角、耳垂,最后停留在他耳边,轻轻地啃噬,呼吸间的热气扑进他耳朵里,他浑身酥麻,情潮如夏日烈阳下的热浪,滚滚而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小穴里骚水涌动,黏液牵丝。
在傅兰斯面前,他的欲望从来无需收敛,他滑下身子,跪在傅兰斯的双腿间,纵然没戴眼镜,视野里迷迷糊糊的一片,他还是能看出来,那内裤上鼓鼓囊囊隆起的一团,紧实、热辣、饱胀,是欲望迸发的轮廓,他又想,如果刚刚没有在泳池里嬉戏,那内裤前面肯定会濡湿一团。
他喉咙发干,咽了咽口水,脱下傅兰斯的内裤,粗大狰狞的阴茎“啪”弹到他脸上,摇摇晃晃的,马眼处猩红怒张,泌出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