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套完成?
谢谢??。
这一章小孩练功学戏的部分,让我想起程蝶衣和段小楼跟着关师傅那一段,真真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现在的的苦跟以前比,真不算苦了,只是穷。括弧大部分括弧完。
好看呀!
感恩喜欢。以前写杀人放火,写个简单日常还怪没底的。
要是能日更就好了啊,刚追更到最新。
掐指一算,明天更。
哈哈哈哈,还是额吉祥村的姨厉害??
时代的姨。
11:犯欠·驴招谁惹谁了
林不忘一张嘴炮仗似得,炸得夏晓洁火气一窜:“你当着我的面就敢瞎扯淡。”
“行了,你俩打住,其他人说说想法。”田壮敲了敲桌子。
一屋子的人正听得热闹,看到团长真生气了,才意犹未尽地恢复了正行。这帮人平时戳是非,聊八卦,东家长李家短的,精神头贼大,说到正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
但又不得不说,于是瞎说。
说着说着,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发扬传统,一派主张积极创新。新旧之争,老生常谈。
主张创新的要在戏里加灯光闪电霹雳舞,结果被人嘲笑,说那玩意早过时了,现在年轻人都跳街舞。不过的确可以尝试,比如一出《大闹天宫》,孙悟空完全可以跟天兵天将斗舞。
这,就是猴的街舞。
另一派坚持传统的就是时尚的,与其乱改,不如借坡下驴,文化是个圈,传统文化迟早反扑。但这迟早是多早又没个准。
“还借坡下驴呢,小词整挺好,咱这头驴都在坑里呆着呢,再下坡,就得到海底当海驴了。都是海里的畜生,凭白多个竞争对手,你说海马招谁惹谁了。”一位姓张的花脸演员说。
“老张,人家海里本来就有海驴,搁北太平洋溜达呢。咱这头驴去,不会游泳只能淹死,运气好被人钓上来做驴肉火烧,运气不好就驴沉海底。但也说不定是好事,万一两年后,有导演来了灵感,给它拍个大片,泰坦尼克驴,就驴垂不朽了。”林不忘顺嘴接了话茬。
张静怡捧着她聊:“林角儿博学了,海驴隔哪儿溜达都知道。”
林不忘说:“惭愧,纪录片里听过一耳朵。”
“让你们说戏园子呢,怎么整驴肉火烧上了,还泰坦尼克驴。”田壮开会前绝望,开会中崩溃,一摸头发,薅下了几根,看着落发,长叹一口气:“行了,也靠不住你们,驴的事,不是,园子的事先放几天,眼跟前有两件要紧事。”
听说有要紧事,众人才投了目光在田壮身上。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香榭丽地产要搞个活动,演出费可以提前给,夏总监去谈,给咱团多争取几个节目。你那的歌手、模特什么的,也往里塞一塞。”
听了田壮的话,夏晓洁的心情更不好了。京剧团不开戏,艺术家们又端着架子屁事多,年前她联系了很多企业年会,大都是歌手和模特撑场子,虽然钱不多,但场子跑得勤,至少混个脸熟,怎么在团长嘴里成了“塞一塞”。怕那些艺术家们才是需要塞吧。
但这话也就是腹诽了一下,没说出来。
给夏晓洁安排完活,田壮看向林不忘:“今年是花老板诞辰整周年,他的后代和戏迷想办个专场,点名让你唱主角,花老板的曾外孙想约你单独聊聊。”
这话一落,在座的人神色各异,张静怡戳了戳林不忘的胳膊,小声说:“林角儿,这知名度可以啊,你早知道了吧,藏得够好。”
林不忘回戳了她一下,拍着胸脯发誓,自己绝对刚知道这个消息。
在各色的眼光中,林不忘接过了田壮递过来一张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姜夷,名字下方是一串电话号码。
田壮嘱咐:“把你那贫劲收一收,又没人找你演贫嘴张大民,正经点儿,跟人好好聊,别聊黄了。”
走出会议室,林不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姜夷打了个电话,问他搞什么名堂,电话那头的姜夷笑了几声,说见面聊,约的地点还是他的小茶馆。
见了面,姜夷先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藏着掖着:“咱团那会水泵老有问题,常停水,大夏天的,你妈老把你脱得光溜溜的放一个大盆里,端到楼下水管那儿给你洗澡。我……我毕竟看过你的裸体,怕廖哥知道了这一茬揍我。”
林不忘无语。不过当年秦春家属院的夏天的确热闹,家属楼常停水,一些臂力惊人的家长们,会把自家尚且年幼的孩子脱个精光,放在花花绿绿的塑料盆或是大铝盆里,端着下楼,围在大院的水龙头旁,聚众洗孩子。
有些孩子刚对性有个懵懂的苗头,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被光溜溜地端着,光溜溜地放在院子里有些不妥,试图抗议,被自家家长一句,碎娃分什么男女,就镇压了下去。碎娃们尽管有的长了小鸡鸡,有的长了小咪咪,在家长眼里跟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林不忘还叫刘墨的时候,被胡兰芳端着聚众洗了几回,成了人生的一段黑历史,听姜夷提起,既羞愧又恼怒,一拳落在他脑袋上:“那会我多大,你多大,分什么男女。”
吃了爆栗的姜夷,揉着脑袋说:“你不懂男人,男人都在乎这些……”
“你那会长得跟个棍一样,一张嘴就流哈喇子,还能记得这些?”
“其实我不记得了,是我妈回忆过去的时候提过这茬,说你妈在盆里洗你,我还坐个小板凳在一边看漂亮小姐姐。不记得,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不影响我脑补。”
“小流氓。”林不忘骂了一句,“你原来好像不姓姜啊,也不叫这个名,怎么,你妈改嫁了?”
“改你个头。”姜夷说,“我爸是上门女婿,我一直随我妈姓王,后来才随了我爸的姓。”
“我说呢。”林不忘又打了他一拳:“记得你小名叫棍棍,小豆丁的时候还给我唱过歌,死难听,我都听哭了。”
“不,你不是因为我唱得难听才哭的。”姜夷无语,“别叫我棍棍了,难听死了。”
“就叫,就叫,棍棍。”
“棍棍,过来。”一个男生喊他。小时候,他还不叫姜夷,叫王一,小名一一。林不忘说一就是个“棍”,一一就是棍棍的意思,私下总叫他“棍棍”“王棍棍”。除了她和她的朋友,没人那么叫他。
他本来不想过去,但男生手里晃着本《多啦 A 梦》,那可是个好东西。
“棍棍,给她表演个节目,她笑了,这两本《多啦 A 梦》的漫画书就归你。”
小王一看林不忘的神色就知道她今天戏没学好,被她严厉的养母要求罚站。人没哭,但眼泪一直在眼眶里转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