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有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动,有时候重叠,有时候又摇摇晃晃分开,让舒南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你,你靠过来一点,好远。”他喃喃自语,抬起头来伸手去捉,五指反倒先一步被陆淮修牵好了握在手中。
陆淮修听话地凑在他面前,离得近了,呼吸交闻。
舒南定了定神,看准眼前再也不乱动的面容,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牵住的手,轻轻捏在对方下颌边。
这次没有人再犹豫。
陆淮修稍稍往前,既耐心也欢欣,忍着一腔欲望,笑着看怀里醉酒后变得十分主动的人坦率地表达亲近和喜欢。他手掌刚在舒南脑后护好,舒南便闭着眼吻了上去。
双唇相贴,柔软的触感似乎有些陌生,实际和想象中却没什么差别。舒南循着湿润热源,试探着含住一片下唇温吞地吮了吮,连咬的动作都没有。
陆淮修原本打算放任他主导这个柔和得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吻,却在尝到曾经想象过的味道后蓦然加重了扣在对方脑后的力道,彼此紧贴的同时带着上半身重量将舒南放倒压在车座上。
舒南呼声短促,齿关磕碰到唇肉的钝痛在漫长的吻里也直接被忽视,有些接不上气。两人粗重的气息交缠,陆淮修并不准备给舒南留出自由呼吸的空隙,不由分说抵开他唇缝,探进去勾住还带着果酒甜味的软舌往深处搅弄,唇舌间的水声聚起一把点燃下腹燥热的火,越烧越旺。
长时间的亲吻带来缺氧感,停下之后,情欲的冲刷也让大脑变得更加昏沉。舒南被压着,几乎整个人钻到了陆淮修怀里,仰面不明状况地望向他,舌头还没全收回去,双唇微张,唇角挂着溢出的银丝。
陆淮修的呼吸早已???经乱了,又接受了无声的邀请,低头重重堵住身下人唇舌。
舒南今天在里面穿的是件低领毛衣,陆淮修沿着他下颌吻到耳畔,轻轻在耳垂上咬一口,顺势往下在侧颈和锁骨上留下细密的吻,一只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摸到了悄悄挺立起来的乳粒,捻着搓弄。
“唔……”
指尖温度不比胸膛滚烫,舒南被激得低低惊喘,一直懒散眯着的眼睛也倏然睁大,带着被吻出的细泪,直直看着陆淮修。
后座再宽敞,要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还是略显逼仄,舒南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陆淮修离得这么近。
“醉鬼。”
手指还在游走,软和的毛衣已经被推上去一半,白净身躯和被揉捻得泛红的乳粒都在空气中暴露无遗。在舒南的注视里,陆淮修缓缓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左边乳首,随即笑着亲了亲眼前人耳尖,又叫了一声醉鬼。
舒南后知后觉红了脸,在温热的颈窝里缩了有三分钟,慢慢回抱住压在身上的人,半晌才抗议道:“你说谁。”
他抬起迷蒙的眼睛,双手环住陆淮修的脖子,湿润的唇瓣紧跟着就贴上去。
舌尖伸出来轻舔,似在试探,沿着唇缝扫过,水渍蜿蜒。舒南没有像陆淮修那样不讲理地往里探,只像在舔食冰淇淋,玩了好一阵才舍得转移阵地,黏去毫无伤害力地啃咬陆淮修的嘴唇和下巴,咬得眼尾醉意泛出薄红,细声慢吞吞哼了哼。
“……说你呢南南。”陆淮修搂住他,下身欲望忍得发胀,捏在舒南下巴上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宝贝,你真的醉了。”
舒南用尽了力气,蹭着侧颈又趴回陆淮修颈窝,声音闷闷的:“嗯,我喝醉了。”
硬热的性器在下方抵着,陆淮修咬住他耳朵,含着耳垂舔弄:“谁教你可以和普通朋友做这些事情?”
“嗯,不可以,”舒南抬起眼,看不太清,凭本能仰起头与温热的怀抱贴合得更紧密,“……但我都说不要跟你做普通朋友了。”
颈边水渍斑斑,新鲜的吻痕在昏暗路灯下泛出隐秘的红,陆淮修停下了动作,一手撑在舒南身边,将他完完全全圈在自己的领地内:“那要做什么。”
等待答案的十几秒钟里世界完全寂静。
陆淮修亲吻舒南的眼睛,亲吻黑暗中唯一光明的珍宝。
温热的眼皮传达着心跳,在同样温热的唇瓣下鲜活地呼吸着。
“…我喜欢你啊。”声音被罩在陆淮修身前,又轻又软,闷闷的。
心里泛起没来由的空虚,舒南紧紧贴在陆淮修的怀抱里,双手抱住他不断收紧:“你听到了吗。”
随即而来的回应是更激烈的深吻,一只手却在眼角温柔地帮舒南擦去细碎泪水。
“听到了,一直都知道的。”
唇舌交缠的空隙里,陆淮修捧住舒南的脸:“舒南,我也喜欢你很久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舒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被抱回了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死死压在玄关墙上了。
陆淮修根本没空开灯,一边吻一边腾了只手去脱掉两人碍事的衣服,舒南没有流露出任何反抗举动,乖乖配合,在得不到亲吻的时候就直勾勾盯着陆淮修,一双眼睛醉得恰到好处。
衣服扔了满地,陆淮修难得骂了句脏,含住舒南乳肉啃咬,伸手往他身下摸。
“这么湿。”
硬挺性器顶端溢出的清液沾了满手,陆淮修搂着舒南腰身,将湿润液体抹在温软穴口,指节试探着往里进。
“……!”
异样的感觉让发晕的舒南警醒起来,在看见面前是熟悉的面孔后又配合着放松了身体,靠在他肩头喘气:“陆…陆淮修。”
“嗯,是我,宝贝。”陆淮修近似于哄诱般轻吻舒南颈窝,又往湿热穴肉里探了根手指,两指并用仔细拓张起来。
从没被碰过的地方要容纳另一人的探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甜蜜而饱含折磨。舒南茫然又自觉地分开腿,但慢慢适应后,陌生的快感就从身下直达头顶,激得他差点站不稳,被捞着抱到木柜子上坐好时还在急促喘息,像一尾缺氧的鱼。
膝盖被分往两侧大开着,穴口就在陆淮修眼皮子底下翕合,比手指粗硬数倍的性器在穴口轻戳了两下,照着刚才找到的敏感地带顶了进去。高热紧致的穴道瞬间将陆淮修吞绞得咬紧了牙关,他扣着舒南后腰往前挺身,一口气插到了底。
“……!!!”
舒南的酒直接就醒了一半,在慌乱中咬住陆淮修肩头,呜咽着红了眼睛,身下被填得满满当当,心仿佛也是。
“还好吗?”陆淮修只浅浅退出来一点,又完整地抵弄进去,就这样缓慢轻柔反复抽插着等舒南适应,额头上满是细汗,其实他现在更想不管不顾把人按在墙上操到哭出来为止。
舒南说不出话,穴肉却一阵阵收紧。
他听见陆淮修靠在耳边喘息,抬手抱住了身前人,挺腰主动朝他的方向贴去,让本就已经紧密深合的两具身躯更找不出一丝一毫缝隙。脸颊和耳朵都开始发烫,半醉半醒间认清正在和喜欢的人做爱这一事实让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舒南被陆淮修抱了满怀,下意识用腿勾住他,小心地吻上陆淮修鼻尖。
木柜晃动出沉闷响声,陆淮修的欲望快从眼睛里往外溢。他加快了速度,一次比一次深快地往里操,一手扣着腰,另手去揉捏被冷落的乳尖。舒南的吟喘立刻变了调,但他还记得这是在玄关口,与外面的走廊只隔了一扇大门,死死忍着不敢循着快感肆意出声。
陆淮修吻住他,狠狠撞上内里一块软肉:“南南,别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