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簪子拾起,正要戴上,李霁突然叩住她的手,将她抵在栏杆边上。她一惊,木簪滑落,咔哒一声撞到朱阑玉砌上,坠落台下枯黄摇荡的秋草里。
他垂头看她的样子并非温情,相反,有一点愠怒、焦躁。素女正想,他在对她哪一点不满呢,却已被他制住两颊,吻落下来,简直是在侵略她。在他长驱直入的蛮横里,口齿间蔓延开淡淡的血腥味道。她确信他的精神是在渐渐恢复。
过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好像平静很多了,眼色却浓重起来,呼吸愈发深沉,说:“和朕回寝宫……”
他想,她会这么固执地求仙,一定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领略人世间的欢爱有多好。
御医仍旧用无关痛痒的疾病搪塞着皇帝。她知道,他已经好很多了,羞怯地点了点头。他亲了她几下,又想起从前事,目光迫近她问:“不练吧?”
她轻轻地笑了:“陛下,我已经不是你的教习了。”
他放下心来,将她抱到榻上,俯身开始吻她。
0023 帐中[H]
她的唇仍旧柔软,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石榴花,他噙住她的舌,口齿交融。她看见他闭上眼睛,眼睫恰在她面前颤抖,随之也合上眼。直到他们都气喘吁吁,他才一路地向下,吻她的脖颈,伸出舌头来轻轻触碰。她像往江河里头沉坠那样,头往后仰,露出脆弱纤白的脖颈,微发出呻吟。他说:“都不练了,还有什么必要闭气藏阴?朕真的很想听你的声音。”
她迟疑片刻,这才从喉管中畅快地吟叫出来。他喘气声逐渐深重,听见她久违的娇声,一瞬间竟热感五内,觉得世事这样无常,他分明已经决定放走她了。怎么回事?他明明一点也离不开她。
他搂紧她,往下吻,剥开她的衣裳,宫人服底下是一片玉净的皎白,酥颤的兰胸,就中两点粉香。他含住一枚,用舌尖舔舐。她从未令人这样对待,脊背紧张,浑身如过了一道电,“啊”地嗔道:“陛下,你”
他抬眼看看她,眼神热切:“把从前的事都忘掉,朕让你畅快,好不好?”说完,他将她身上的衣裳,彻底地解开,脱下。
她亦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幸好,她这些天伺候他御前,十分熟稔。两个人登时脱得什么也不剩,赤条条的抱在一块儿。
她就任由他的吻游离在她周身,也不知道自己在稀里糊涂地叫喊些什么,泛滥的欲念如火如电。他柔声地说:“朕真害怕,一切是梦。”
她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些想流眼泪,声音颤抖地说:“是梦也无妨,能重新见面,更复何求!”
他听到这话,面容一颤,百感交集,将她的眼泪亲吻干净:“你别哭,朕怕看女人流眼泪。”复又吻了上去,手在她的胸前、腰间抚弄,竟然一直游走到她两腿之间,为她流淌的阴液润湿。她感觉到了,他在用手指侵入她,温柔缓慢地寸进。她抓着他的肩膀,缓缓地喊:“陛下……”
他吻她的额头,安慰她道:“好久不见面,怕你疼。”实则深深浅浅地,在她的甬道里试探触碰起来,身体的记忆逐渐勾起来了,像尘封多时的断章残简。
他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从前她教的,他再抗拒,到底还是学会了关于她身体的点点滴滴,甚至仍旧记得。他聆听她在怀里断章残句地呻吟叫喊,有时轻,有时重,有时她像控制不住似的,蹙眉扭动腰肢。软嫩的胸脯蹭着他肩膀,简直像一汪凝结的软玉,又似软浓浓、红绉绉出笼的果馅。
他在这翻涌的柔软温香里,逐渐探索出她哪一处更容易舒惬,像在解一支射覆的谜语。
算了,他心道,能叫她快乐,何须计较是怎样做到呢。
而她早已在他的绕指温柔中溃不成军,下头的玉液淌得他满手都是。李霁笑话她:“流这么许多,一会儿真弄起来当如何呢?”
却已生了要进来心思,只把那忍得滚烫硕大的麈柄捉住,往她那潮湿澎湃处著力钻研。但见才进寸许,素女已秀眉颦蹙,疼得泪光盈盈。
原来她在高祖陵已冷落了好一会儿了,如今忽然逢着这事,竟有些耐受不住。
李霁不免心疼又无奈,吻她汗涔涔的额头:“许久不弄了,叫你禁受些。”
她泪光盈盈地搂紧他:“不打紧。妾会忍住……”
这时候两个人靠得极近,肌肤温暖,交颈贴胸。李霁垂着眸子看她:“朕不许你忍,疼了要和朕说。”
她咬着牙儿,用力捏着他手,一点点没进去,坠得人生痛。他极温存地吻她,抚平她眉头,娇啼婉转,总算没进去了。她只觉得内里火薰蒸一般热烘烘的,忍不住绞紧了他那物事,叫他一时畅快得不住,喉头滚动,心想,这女人久不碰了,竟然叫朕这样受不了,还是速攻为上。
遂贴着她脸,将舌尖过度在她口内,引得她兴浓起来,下头随即慢拽紧抽起来。
素女只觉得那侵入的感受逐渐在他的磨弄下变得模糊起来,牝户里像是烛蜡融化了似的,火烧般的热暖,却又潮湿绵滑,近乎渐渐感觉不到皮肉搓磨的痛楚,只剩下他往送时酣畅的缠绵。她感觉下头愈发地涨了潮水,湿的厉害,简直像新凿的初泉,禁不住乍涌起来,浸湿身下的暗金色锦缎。
如今也不需要管她那什么浅浅深深的识数了。李霁几乎是紧着自己的心意来。他极爱探测她最幽微处,每一下都撞得她浑身发颤,近乎要叫他攻碎自己的花心深处,狂蜂觅蕊,浪蝶寻花,那情欲上下高低地乱涌,震得悬饰七宝的彩帐翻腾摇晃,珠光意乱神迷地滚动在她脸上,叫她承受不住地喊:“陛下!陛下!”
他背上渗出薄汗,喘着粗气,却仍不放过她,感觉她浑身颤得受不住了,媚肉翻涌着要咬紧他,令他反而愈加地兴发起来。她身承的欢愉一浪高过一浪,浑身酥麻,恨不得能把腿夹紧,将他那物事永久地留在里头。他偏不让她如愿,促狭地退了出去。
她麻痒得受不了,一挣身子,头却倒悬到榻边,散乱的青丝顺着床榻瀑布一样垂下来,曳于地上,冰凉的珠玉玳瑁镶在晶莹的丝线上,坠落在她的粉面上,带起一阵微微的颤栗,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她吓得伸直藕节一样细腻洁白的手臂,挽住那珠帐,金玉相撞,铿锵地发出脆响。她生怕整个人落下榻来,拿腿勾紧他的腰身,那物事又挤进身下红缝之间,叫她啮住樱唇,嘶叫一声。
眼前的宫禁倒转过来,黄金涂的御砌铺陈在她发顶,蓝田璧的玉几玉床落在她身下,身毒国的宝镜,刻着七出菱花映照她未着寸缕的酮体。燃沉水香的龟鹤纹铜香炉,喷涌出袅娜迷朦的烟雾,压着她笼罩而来,从她面上飘拂,一直游至他们紧紧相勾连之处。
0024 打赏章[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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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 保全[H]【550珠更】
他伸手捞起她,天地旋然地归正,上法圆天、下法方地。他低沉地在她耳边笑语,喘着说:“都要掉下去了,怎么不求朕?”
见她眼眸微红,一时怔忪:“和朕在一起,你欢喜吗?”
“嗯”她郑重地点头。
他抓着她一搦腰身,将她整个儿提摆起来,彻底沉在自己身下,两只玉绡般纤柔的足架在他肩上,因两腿间为他操弄得近乎丢了举止,那足绷得紧张,将绫袜儿挽成两道新月。在言语与欲念的双重交加下,她几乎受不住了,狂浪地喊叫起来,叫完一阵儿,消停了些许,满面红晕,赧然地说:“妾叫的很狰狞罢。”
却听见他对她说:“不会,朕很爱听。”
素女犹豫道:“这样殿外头人会不会听见……”他反问:“听得听不见,他们不知道,你是朕的女人?”
女人。素女心里将这个词想了一瞬,说不清到底是喜是悲。李霁却已展开了下一轮攻势,将她翻身扭转,侧着从后头贴住她,将她胸前那两只白生生的脱兔捉住,抱定以后,在她耳边说:“从前只许朕正对着你,还没与你试过这样呢。”语声暧昧。
素女一双朦胧星眼,呻吟不已,自感如今这番云雨,已和从前大不相同,再没有所谓章法、定式。她连名义上做他教习的衿重也保不住了,简直像在被他当成一个物件似的摆弄。
她那涓水淌了满席,阴流四散,皇帝却仍不肯放过她,叫她的腰肢扭得如杨柳迎春风,娇声婉转,四肢軃然于枕簟之上。偏偏他这样声气离她耳畔极近,运作间的喘息呼吸,皆热烘烘地扑到她耳廓上,与底下的猛烈攻势呼应起来。
他又摆弄着她伏到榻边那张冰凉的矮几上,腿股交叠,像驭马般在她身上挣动起来。素女的思绪早已模糊,只能任由他摆布,越过他肩头看见木画镶云母的屏风,摇晃乱颤的烛影跟着他们交叠的影子胡乱地啮咬屏风上绘制的昆仑仙山图。
他的手掌紧紧扪住她的胸前的雪色,叫她逃也不是,受也不是。她散乱的发髻一蹦一跳地打在她颈背上,略过他胸膛,为淋漓的香汗浸湿,如数条乌青的游蛇,盘踞在她颈间背上。两腿间不断承受的刺激,却已越过了欢愉,变成一种难以自制的汹涌的潮念。甚至要盖过她自己的神识,叫她抛却一切,濒临失控。
她极其渴望能将这种潮水一般的欲念压制下去,身体却被强迫着随着他的节奏起伏,仿佛在波涛中颠簸的小舟,时而高高抛起,时而深深沉落。她喊:“陛下,别这样,妾受不住了。妾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