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便收缩一分。
“呜…陈绕,给我……”
他茎身抖了抖,插的快了些。
梁子眼角渗出了点泪水,仿似她真的被插了,见他这样,她简直想直接跟他大喊,我不疼了,你操我吧。听着他稍沉的低吼,她又无暇其他,叫的更卖力了些,突然,男人低低地闷吼了声,狠狠一撞,茎身滑过她的手心,茎身抖擞着喷射出精液,有些沾到了她手上,剩下的全射在她小腹上…
十几秒后,缓过了高潮劲,那高昂的阳物终于低调了,乖乖地蛰伏在那儿,哪怕半软下来尺寸仍是非常可观,铃口依旧在洇着液水…似陪他赴了一遭巅峰云层的快活,梁子也泄了身,整个身子瘫软下来,迷迷瞪瞪地看着他的动作,男人此时正将她腹上的精液抹开,抹在她的乳房上,也抹在她的脸上,后来又把一点抹在她的红唇上,以液作釉,抚顺开来,当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那夏日纷纷红紫也成尘。双唇一翁一合的,跟沾了蜜似的,说出的话也腻人,
“绕爷,那咱们这关系…算成了吗?”
他整个人慵懒地往后靠,一手撑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点燃了一支烟,心想,这上面这张嘴是不是也跟下面这张小嘴会吸呢…吐出一圈青烟之后,他才悠悠开口,明知故问地逗趣她,
“床伴关系么?”
闻言小兔子急红了眼,“你管床伴叫宝宝啊!”若不是他方才那声宝宝,她哪会觉得浑身都跟晕眩了般,只想把所有的都给他。那小嘴还在嘟嘟囔囔地不忿,“绕爷个鬼,你是我爷么,呸!”
陈绕大笑,将女孩揽入怀里,满腔的畅意都从胸腔中震荡开来,“宝宝只有你一个。”罢了又在她耳边说,“女朋友。”
梁子这才心满意足,隐起嘴角的笑意,乖乖伏在他肩上,只是累了这么一遭,不一会儿睡意又卷了上来,迷迷糊糊的时候依稀记得陈绕抱她去了浴室,在浴池他也是抱着她的,让她躺在怀里,温水浇在身上,温柔又细致,跟夜晚的风一样催人心生眷恋。
在她将睡未睡,昏昏沉沉的时候,男人在她前额落了一个吻,低声喊她,“宝宝,吃点东西再睡。”那瞌睡虫竟就真的跑的远远的了,如何不呢,那嗓音跟酿了酒似的,又醇又厚,听着心都醉了,酥了。梁子想,若听过这个人喊你宝宝,世上便再没有别的甜言蜜语能入你的耳了。可她明明曾拥有过这么极致的温柔,怎么就把它扔掉了呢,仿若黄粱一梦…
吃饱喝足躺床上的时候梁子还在回味那粥的余味,感叹那粥简直是在勾引她的味蕾,特别是那虾,把粥的稠中和的极好,入口又软又滑,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整个味蕾都对它发出了邀约信号……后来陈绕收拾好了也上了床,还没靠过来呢,梁子就主动翻身过去,将自己纳入他的怀里,搂紧了,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心想,她家男朋友会做饭,学习又好,又会打架,她是捡了个宝吧,该我叫他宝宝才是。
陈绕把着她的腰问,“你说什么?”梁子才发现自己竟把心里想的咕哝出来了,她把头埋进他的颈项,耍赖,“啊,什么什么?我也不知道啦。”
如此良辰伴着如此良人,良夜好多情。
0020 第二十章 草莓味的糖
现下已经是夏末了,但这天气还跟三伏天似的,明明是清晨时候,这柏油地面却冒着蒸蒸热气,路过的行人都跟烫脚似的步履也大了起来。
别番梁子却走的极慢,生怕身边的人会溜走,十指与他紧紧相扣着,热恋比那日光还要炽热。
两人此时在争论着些什么,多数时候是梁子在说,陈绕只听着。
她说,“我不是你宝宝了吗?”
原来是方才起床的时候,她跟他说早安,他却指了指外面的太阳说,“你要迟到了。”
“那你会抓我么?”
他想了想,点头,“会。”
她登时睁大了眼,嘴上也抿着,看来是对这答案颇不满意。
陈绕将这些全落在眼里,眼尾轻轻翘着,没告诉她他今天不会出席,她当然会被抓。
“啧啧,这谁家男朋友呀,肯定不是我家的,太狠心了。”梁子还在碎碎念着,鼻翼轻轻皱着,更像是在撒娇耍无赖。
这时男人紧握着她的手突然松开了,梁子攒着一丝半点的不安,本还想追着他的手再握上去的,陈绕却抬颚点了点前面说,“到了。”过了这个转角人就会多起来了。
梁子不解,“嗯?”
“你自己说的,忘了吗。”
后来又想起了是自己昨晚窝在他怀里跟他说的咱不公开吧,偷偷恋爱多刺激…她只是随意一说,他怎么就当真了……
“哦。”她拧着眉,那颗小小的朱砂痣都藏了起来。
“阿子。”
她本已经转身要走了,男人突然叫住她。
懒洋洋的一束阳光透过树枝落在他身上,他的金发不再拨上去了,蓬松软塌在额前,柔和了身上所有的尖锐,好生温柔。
他向前一步,顺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握起,抚平她的掌心,然后一颗棒棒糖落在了她手里,她低头看了一眼,草莓味的,方才的抑郁才被一扫而空。
她把那颗糖含在嘴里,翘起了嘴角,漏出里边白齐的牙尖,看着他说,“好甜。”
仿佛炙热的大地在跟煦风诉说着爱意,说,我好喜欢你啊。
男人舌尖舔了舔上牙尖儿,低低叹了口气,失策了。
后来她走的时候,他便跟在后头,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始终保持着一段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距离。
只是好景不甚长,这段若隐若现的暧昧骤然被前面的人打断,有人靠近她,她不再回过头了,她看着那个男人腼腆地笑,说着什么,然后俩人一起并肩走了。
陈绕站在那,褐黑的瞳孔聚在那两个身影上,啧了声,心想,太招人了,就该把她放盒子里。又把视线落在那个男人身上,看的久了,那视线也透露了些狠劲儿。
“卧槽,人已经走远了,别看了!”周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后边,他撞了撞陈绕的肩膀,又调侃说,“我们绕爷还有睹人思情的时候呢。”
陈绕躲开他落在肩上的手,敛了眼里的情绪,说,“别乱叫。”
乱叫?他不是经常叫他绕爷的吗?他之前不是应得挺快的吗??
“我日了天了,江阳一中第一学霸也会见色忘义,江阳要灭啊!”
“……”
见旁边的人不理会,周秦吹了个口哨,罢了这拙劣的戏,又想起什么,正了脸色跟他说,“你生日那天我好像看到你爸来了。”那车前头缀着个H,全江阳仅一辆,哪怕当时喝的云里雾里,他也不会认错。只是那车当时打着车灯,在外边停了一会就又开走了。
学校外边的林荫道两边种满了栾华树,这种树,身茎长,枝路多,远远看着像把大伞。因为年轮许繁,时有裂纹,这纹或黑或褐,哪哪都透露着垂暮的姿态。不似油松,栾木发芽时间晚,落叶又早,现在烈日当头呢,树顶俨然一片金灿灿的,盛放的时节它正在慢慢老去。这叶也不似枫叶,形状好看,随便把着一支放枝头也好生浪漫多情,这栾树啊,衰落的时候,叶轴叶柄均被褶曲着,只由心生垂怜,哀戚。
陈绕抓到飘落的一叶栾树,揉在掌心,摸了摸叶面的细纹,始终不舍揉碎。随后他将那一叶揣进了裤兜里。适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跟陈邑臣确实很久没见了,十七年,数的出来的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