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本来不怎么痛快的脾气又被杨斯佟挑起来了,转过头来盯着他说:“不行就你吧?”
“我拒绝。”
“我说由不得你呢?”林琛逼近了一步,“我可以操任何人,不需要动心,而且,我什么都不用想,你却要琢磨反抗的代价。就算你不怕死,也要掂量掂量是否有必要为了这个事特意去死,对不对?”
“你说得对。”杨斯佟干脆地回答,“所以我只是口头表示拒绝。你可以操,可以强奸,我也可以做出任何反应或不反应,这件事到最后高不高兴、满不满足你的心愿,还是你决定的。你是发起方嘛。”
林琛又逼近了,在极近的地方冷冷地凝视杨斯佟的双眸,想从那对幽暗的眸子深处看出一星半点动摇的情感。
他只看到了自己面目狰狞的倒影。
林琛冷笑:“……打工人向上管理的手法?你不愧是多吃了几年干饭,玩得很熟练。既然连死都不怕,开除治不了你,就算治了,像陆煜这样闹个两边都不美,倒是怪可惜的。”
杨斯佟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微微点了点头:“你比我想象中明白交易的本质。”
“那,今晚我交易你。”林琛挑衅地贴着他的唇边说,“我戴套,你做充气娃娃也行。”
“我还是拒绝。”杨斯佟挥起手上的文件,挡在两个人的鼻子中间,“我不交易私人空间,不好意思。”
公事公办。
林琛眯着眼睛望着他离去。
与此同时,G省省城郊外,薄有香火的山上。
空气清新宜人,静谧悠然。一座寺庙独立在半山腰间。
寺庙的所有者是陆煜的高中美术老师朱谈,陆煜现在就住在此处。
“……哈……哈……”
陆煜挺着孕肚,醉生梦死一般靠在朱谈的怀里,朱谈敬畏又小心地抚慰他的阴部,但是不能进去,只是将他摸到醉眼朦胧地去了便作罢。
陆煜身下吐出一汪淫水,人心满意足地倒在床上,拉过一张薄被盖上自己。
“小煜,你真美。”朱谈谄媚地说。
陆煜并不说话,朱谈讨了个没趣,只得自觉走了。
他暗恋陆煜多年,唯唯诺诺不敢坦诚。陆煜心里很清楚,自己可以支配这个人。
即便是这副大肚的丢人模样,陆煜在朱谈眼中也如缪斯一般高高在上,让朱谈照顾他到生产,最无碍陆煜的自尊。
至于给朱谈的回报,自己这副绝无仅有的模样给他看,已经是对那个没什么天赋的美术老师最大的回报了。
……不错,陆煜在这里是省状元,是人人仰望、捧在手心的明星。尽管大城市的恶魔彻底打碎了陆煜的世界,他依然可以躲回这里,享受片刻做人上人的感觉。
至少现在,怀孕的他性情翻涌,没有伏低做小的心情。
听说林琛的人来找过他。陆煜一点也不想见林琛,单方面切断了联络。
自从怀了林琛的孩子,他就像黑暗面被揭开那样,憎恨起林琛来。
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情愫。他在享受人间最顶级的欢愉的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经被这些毒药似的高潮和占据他体内的孩子扭转到另一个方向。
他在这深山老林的房间里摆了一面镜子,日日凝视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有时拿出手机,拍摄自己赤裸的、写满欲望,又被人用欲望实体填满的身体。
他对孩子毫无爱意,也没有将做父亲的自觉,只是沉迷于镜子。
从林琛摆了一面镜子到他面前开始,陆煜就被镜子迷惑。那是……比所有虚假无力的社会现实都真实,都引诱他自己的存在。
他是这世上稀少的、会被人搞大肚子的男人。
这比省状元听上去下贱多了,却让他终于怜爱起了自己。
当他的银行账户里已经有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怜爱自己显然要比读书工作或者给人泄欲要强得多。
陆煜仍然保持适当的活动,每日上山散步。这里人迹罕至,是对他眼下暴躁心灵的救赎。
有时回来以后,淫病发作,就让朱谈帮他纾解。
朱谈配合极了,卖力地用舌头一点一点撬开陆煜半闭的产道,灵活地顶过他穴口所有的敏感。
这里被撑开最快乐,是否进入那么深根本无所谓。
虽然把林琛那根假阳具带在身上,陆煜一次也没插进去过。
里面那个不时活动的孩子,和林琛的阳具一样,是个活生生地破坏和享用他身体的活物。
有时,他能感觉到那活物如何擦过他的狭小紧闭的宫口,似在挑衅这唯一出入的通道。
陆煜脑海中升起一种受虐的快感。
快点出来吧。他想。从里面支配我吧,你将是所有人里给我施加最大痛苦的那个。
……届时那家伙就不会再多看我一眼了。
他抱着这扭曲的念头度过产前的时光,光滑的大肚沉甸甸的,像要坠落又像要从腿间幽深的小穴绽开那般,构成了他身体最性感的一部分。
朱谈每日痴迷地望着他,拍摄他赤身裸体的姿态。他有意引诱地张开腿让朱谈欣赏湿漉漉的阴唇一开一合的模样。
朱谈越发不敢碰他,等他睡下,就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边脑中幻想,一边撸个痛快。
这日陆煜又上山了,过了晚饭却没回来。朱谈有些担心,打电话没有信号,只好自己也上山找他。
山上有个凉亭,是陆煜最喜欢呆的地方。
今天他刚一坐下,便觉得子宫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