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激动，动作就收不住，顶得未免太狠，陆煜难受地抓紧了他的后背。

林琛低下头，一边放缓抽插，一边安抚地吻陆煜的身体。他这次如此正常体贴，让陆煜都隐隐意外了，却来不及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因为陆煜欲望蓬勃的肉体没法在这种攻势下招架超过十分钟。

“嗯………………”

滚烫的热液先从陆煜的子宫深处射了出来，狭窄地冲刷过林琛硬挺的阳具。

陆煜失魂落魄地叫了一声，高潮的呻吟格外绵长和忧郁。随后倒在枕头里，只有喘气的份。

林琛安静地抱着他，把自己的精液也射了进去。

……

篮球社解散之后，陆煜变成了一个极度沉默的人。

那却让他的魅力只有增加没有减少。他当助教的那个学期，无数学妹为了他认认真真写作业，仅仅为了得到他一句夸赞的批语。

但无论崇拜他的目光多么炽热，陆煜仍然和所有人保持着分寸。

这分寸可能比先前更为遥远。

半年后陆煜因故办了休学，说是老家出了些事，他要回去帮忙。但也有一些小道消息不乏恶意，说陆煜被林琛包了，现在搞大了肚子，慑于林琛的淫威，不得不生，只好暂时躲起来。

……小道消息不是没有道理。毕竟真的有人在暑假小学期里看见陆煜上课时面色苍白，下了课马上跑去洗手间干呕。多半是孕吐。

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讲，陆煜的肚子确实变大了。

夏天嘛，藏不住的季节。

可是，这时候的陆煜，就连林琛也找不到他。

“他们省是全国有名的GDP倒数，他的家乡更是小地方。我的消息网不过刚刚建起来，就算再灵通，也到不了那种穷乡僻壤。”杨斯佟像完成工作那样事不关己地说。

“你说他这是什么心理？”林琛闷闷不乐地问。

“有的老人依恋故乡，临死前一定要回家。死生是大事，说不定也有人的观念就是想回家躲起来生孩子呢。”

“这两件事怎么能比？再说乡下什么医疗条件，他就算再相信自己也得有个底线。你真的查不到他的住址？”

“他上学都是父母在附近租房陪他，早就转手了。我没有公安系统的人脉，查不到户口所在地。”

林琛没了脾气，心里怪怪的，整日琢磨陆煜能到哪儿去。

过了几天，杨斯佟看不下去他这模样，道：

“我给你提供个思路吧。怀孕生产这种事，需要的是对环境尽可能多的信任和安全感，能比你和最好的医疗条件加一块儿更让他的信任的东西，应该不是很多。很可能投奔了相信的亲戚朋友，让人家照顾自己。但大概率不是父母。男人上学被包养怀孕，还认真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多少有点丢人，如果换做是我，必定不太想让父母知道。”

林琛听他说完，眼前一亮。

“他是有个姐姐，听说在省城上班，也是公务员。省城的医疗水平生个孩子倒是问题不大。”

“哦。”杨斯佟打开电脑，敲了几行字，过了一会儿，道，“我让人去查了他们市近年的公务员录用名单，你运气好，四十岁以下，姓陆的女生只有三个。其中一个叫陆芳，28岁，省师大硕士毕业，单身，初高中履历和他一模一样，登记住址也有重合。”

“能干。”林琛拍拍他的肩膀，起身风风火火地穿上衣服，“走，咱们亲自跑一趟。”

杨斯佟皱皱眉：“有必要吗？你控制欲是不是太强了？”

“就当顺便考察下沉市场，反正有需求，所以你跟着去。”林琛不容置疑地说，“这事不要汇报给我姐，我知道你跟她还有联络。”

“你想多了，她对你上哪儿播种没有兴趣。”杨斯佟冷冷地反驳。

独自分娩

林琛正要叫私人飞机来，拨出去前一秒又忽然按挂断，把手机丢回桌上。

“不去了，该干嘛干嘛。你打电话给陆芳核实一下他的安全。”

杨斯佟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主意为什么改得这么快。

“不是你说没必要的吗？”林琛问。

“你又不会听进去。”

“核实一下人身安全是有必要的。不过，我不欠他什么。我给他的都是足够配得上他、保证他和孩子舒适的东西，这还要走，那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既然觉得离我远点好，我凭什么为了他的选择追过去？”

杨斯佟不说话了，转头打电话。

内心深处，他认可林琛的决定。

控制欲的另一面是滥情，支配和被支配只有一线之隔。

在杨斯佟眼里，如果林琛不是彻底的混蛋，这同时就意味着他留下了被人操控的弱点。更进一步，假如林琛自认对陆煜的付出已然足够，且陆煜隐匿行踪是他主动的决定，那就是陆煜认为自己得到的不够。

陆煜想要的无论是情感认同还是对自尊的关怀，抑或是钱，都比林琛评估的更多。

简而言之，这二人的交易并未真正达成一致。

“陆芳不清楚他具体的身体情况，但知道他这段时间住在高中老师家里，据说那个老师对他挺好的。她会定期打电话过去问候。”

林琛轻蔑地“哼”了一声：“原来还有个糖爹的顺位排在亲姐前面，怪不得自尊心从来低不下去，说不定怀孕的事没教他姐知道。”

“……我猜也是。还往下追吗？”

“不了，随便吧。”林琛阴沉个脸，“今晚找个新人陪我睡觉。”

“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杨斯佟很冷漠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