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之被她气得怒意横生,恨不得一把将人掐死,联想昨日她割开自己的脖颈时,那丝毫不留情的模样,更是怒上加怒。
"你说得对,为妾者,自是恭顺卑贱,可你不愿做妾,那便当个无名无分的暖床丫头!"他将人抱起,脸上铁青,"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看着离那床越来越近,温洛惊恐不已,又挣扎不出,高声凄厉道:“顾晏之!你无耻!放我下来……!”
顾晏之将人压在身下,一时之间,钳制住她作乱挣扎的手,见她恨色不减,只嗤笑一声道:“不愿做我的妾室,也不愿做暖床丫头。那你可要见见那日带你离开的婆子,她一家人我都找来了。”
婆子?是圆儿一家……
“求你,求你,别动他们……”温洛慌张地抓住顾晏之的衣裳。
看着身下人惊恐慌张的神情,顾晏之并未感到受用,心中的戾气却是烧得更浓。
第一次,她在为别人,向着自己低头求情,还露出这种担忧的神情。
昨日自己被她划开喉咙,都未见她关心过自己一分,而自己却生气,射出的箭却还是收了力道,还巴巴的请来大夫又是守着,还担心药苦……为她谋划主母进府后的庇护。
顾晏之只觉自己在她面前越发可笑。
“我不强迫你。”顾晏之的手抚摸上她的纤弱的脖颈,低头俯身着神情惶惶的温洛,嗓音又恢复初见时的冷。
“温洛,如果你不选,你便再也见不到那一家子。”
她垂着眼,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泪水无声滑落,声低若蚊。
“我愿做你的妾室。”
“谁的妾室?”顾晏之不依不饶,神色晦暗不明。
“你不要得寸进尺……”温洛愤恨的看向顾晏之,在想到辞别圆儿一家时,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话。
站在破旧的木门边上,白发苍苍和自己挥手作别的圆父圆母,还有强忍着泪,还要故作坚强的圆儿。
“我不逼你。”顾晏之用指腹感受着眼角沁出的泪,“选什么,都由你。”
这是要温洛嘴上甘愿为妾的同时,心中也要时时记起,她是个妾,是个主动承欢的妾。
不然,圆儿一家的命,只怕都因她……
“我是顾晏之的妾。”温洛感觉,自己的体内,像是有什么碎了。
“你是谁?”顾晏之挽开她脸上的几丝发,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心。
只见她檀口微张,那个动听的名字由她亲口说出来,那张总是哀怒怒意的脸上,此刻却颓然,毫无生机。
驯胭脂烈马,最忌心疼,半途而废。
“那便完整的说出来。”
第70章 当人看
温洛无力的闭上眼,掩去所有的凄然,包括隐隐的恨,只觉自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温洛是顾晏之的妾。”
“妾室如何服侍人的,你现在便如何服侍我。”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无澜。仿佛没有胁迫,只是陈述。
说着将她捞起来,静静的俯视着温洛主动褪去衣物。
温洛的手落在珠扣上。努力劝自己,没什么,没什么,又不是没有和他经过人事。
他长得好,身高腿长,算得上虎背腰封螳螂腿,气质也算一等一的人中龙凤和自己之前,还是个雏哥,也没有其他人……不算是吃亏。
可是,可是,这又怎么能骗的了自己的心,她厌极了,厌极了!
顾晏之并不急,收敛了情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颤抖着芊芊玉指,一件件剥开自己。
人同月色一般,皎皎洁白。
顾晏之哪里还忍得住,将人一把捞入怀中。一只按住温洛的后脑勺落下密密麻麻,炽热的吻,不许她躲。
连呼吸,便也只能他渡给她。
温洛喘不过气,心道这顾晏之果真聪慧,上几次,只有鲁莽,现在就已经一通百通。
温洛被吻得面色潮红,想挣脱开他好好呼吸,却被他勒得更紧。
顾晏之虽中毒了三年,在这三年中却是日日练功,从不落下,身体的亏空很快就补好,体质自是胜过温洛。
直至将人吻到双眼迷离,气喘吁吁,无力的捶打着胸膛,顾晏之才将人松开了些,望着温洛的眸色却是越加的深沉。
温洛软了半边身子,知道这是正常得反反应,却也恨自己不争气,横他一眼,“肩疼……你别抱着我了。”
怀住自己的的两只铁臂松开了些,却依旧将她抱在怀中。
他见肩头没有流血,才哑着声和她道:“你放心,在你养好之前,我不会动你,大夫说你身子虚,以后避子汤也不必再喝,已叫人给你换成了滋补的汤药。”
她因身体寒虚,不会轻易有孩子。
想起大夫说的话,顾晏之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却也知道,这可能是因为那日冰天雪地里,让她去搬柴火,而落下的病症。
“顾晏之!你发什么疯!你说你不碰我!”温洛才缓过来气。
见他又抱住自己,吻上耳朵处,只觉惊恐。
顾晏之听她声音中已带上几分破音的刺,看着她还带着几分濡湿的泪,竟有几分可怜的娇,轻笑一声,亲了亲她的下巴。
“卿卿原谅则个,是我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