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秦河接到一通电话,随后他将这通电话的内容转告给了赵澍年。他派过去的人跟踪了赵济年一段时间,蹲到了合适的时机,赵济年和朋友正happy,涉毒也涉黄。

赵澍年就说:“我们做公民除了会享受权利,也要尽义务,帮忙清除社会蠹虫。”

于是赵澍年的下属协助警方清除社会蠹虫。

当天,就有一八卦周刊爆料警方在进行雷霆扫毒行动中有特别收获,赵信致的孙子赵济年被抓,用极其辛辣,夺人眼球的措辞描述了赵济年在吸high的时候,警方闯进来抓人的画面。

一时间满城风雨,赵济年成了话题人物。

简女士被气晕过去,现在躺在床上休养,谁也不见。她没有心情应对那些明刀暗枪。

老宅,赵信致书房里。

赵信致坐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

两个保镖压着赵济年跪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赵耘理在舆论沸腾之下将赵济年保释出来,有一个好消息是他在朋友家,不是他私藏毒品,他是参与吸食。赵耘理还出动钞能力和强大的公关团队将舆论逐渐扑灭。

赵耘理直接拿了赵信致的手杖,发狠地往赵济年的背上打,直到他没有力气了才停下来。

赵耘理心里那股气还在堵着,“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处理起来复杂,我很想直接把打死你。”

赵济年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

赵耘理继续说道:“我们赵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生你,养你那么多年,我不指望你有什么大作为了。你做二世祖就做二世祖,我养得起,但你做瘾君子,还被人爆出来,闹得满大街都知道我赵耘理的儿子是多不争气,你让我再怎么继续心甘情愿养你?你现在连梁则显都比不上,他起码知道懂事,听人劝。”

赵济年不服输地盯着赵信致看,没理会赵耘理的话。

赵信致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砸向赵济年的头,他额头上瞬间溢出鲜血,昏倒在地上。

方秘书赶紧使眼色给一旁的医生,赶紧救人。

医生简单地检查一下他的情况,他没断气,还救得回来。医生都松了一口气,在有钱人身边做事如履薄冰。

保镖把赵济年抬出去,两个医生跟着一起出去。

赵耘理不可置信地看向赵信致,感觉不同于他的气话,父亲那股狠劲是真的想这个孙子死。

赵信致靠在办公椅,平缓气息后,才对赵耘理说:“你不是说想打死这个儿子,又怕自己惹事上身吗?我帮你,我没几年命,我带他一起下去,帮你看牢他。”

“爸,你别乱说这些话。”

“你是不是心里怨我,觉得是我把你儿子教成这样?耘理,现在没有外人,你同我讲真话。”

赵耘理沉默好一会儿后,说:“我有时在想,是不是因为你疼爱大哥多一点,他的儿子早出世一年,是你第一个孙,你从一开始就厚此薄彼?你亲自养济年只是想端平一碗水,做表面功夫,你对济年,不及你对澍年用心。济年被养不好了,叛逆不听话,你就有理由放弃他,放弃我其他子女,你眼里只有澍年一个。”

换作以前,赵信致听到赵耘理这一番话,他会各种引导暗示,让这两兄弟关系更紧张以此维持他的地位。但今时不同往日,兆世也不再是他的一言堂,它被耘彬和澍年把持,他的地位早不如前,没什么好维持的。他现在更想安享晚年。

赵信致将手伸出,“给我。”

赵耘理犹豫半晌才把手杖给赵信致。

赵信致拿到手杖后,往他脑门打了两下,“你脑子出水,我打两下都听到水声响。”

赵耘理快六十岁的人,像受气儿子那样低下头,“我知道我像济年那样,怎么做、怎么说你都不满意。”

赵信致坦言道:“我对你和耘彬都不满意,否则我都不会动心思,想亲自培养澍年和济年。我觉得我也对得起你们两个,没有其他一些私生子女威胁到你们的地位,再怎么争也是你们两兄弟在争。假如不是这样,你都不会只有那三个年纪相差大,又不成气候的妹妹和弟弟。”

顿时,赵耘理把头埋得更低,感觉自己误解了父亲。

第97章 挥拳

这席话也确实是赵信致的真心话,他和安婉兰是强强联合,互相欣赏,但彼此都强势,不肯为对方低头,后来矛盾越来越多。

到了安婉兰弥留之际,她才第一次跟赵信致服软,为的就是这两个的儿子,他们当时都还没成年。

赵信致看着她那么年轻就要离世,他觉得很后悔,没有珍惜和她相处的时光,他应该向她低头的。所以他才答应她的请求,这么多年来,纵然有诸多算计,他也没想过要把兆世给两个儿子之外的人。

赵信致继续说道:“我自认为对澍年和济年一视同仁,对你们两兄弟一碗水端平。可能当时你和伟莲感情蜜里调油,对自己第一个孩子格外疼爱。你和伟莲不放心我教济年,时不时有意见、插手。他年纪是小,但敏感又聪明,知道怎么做让自己舒服轻松。他性格都没定,我和你们经常意见不同,对他的教育大打折扣。他心理出现问题之后,你们插手得更多,到最后我都不想管了,因为白费心机,没有用。我各给你和耘彬一次机会,是你不珍惜。”

实际上,赵信致被赵耘理说中一点,不过他没有选择承认。他对澍年有偏爱,但很薄弱,没有到就定下澍年是继承人的程度,他一开始对澍年和济年的教育重视程度一样,对他们期望一样高。

一边是频繁被打断,另一边是完全按他的安排行事,他的重心就越来越偏向另一边。

小时候,六岁的赵澍年刚被利女士责罚完,赵济年就抱着一堆玩具找他,跟他炫耀自己和爸妈去了哪里玩,今天有多开心,他们对自己有多好,一直说到赵澍年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露出难过的表情,赵济年才心满意足离开。

赵济年离开后,赵澍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转头看见赵信致站在那,就说济年的玩具是劣质的,味道熏到他流眼泪。

赵信致本来想安慰他,见他选择用说谎掩盖自己的情绪,就不拆穿他。

等赵济年想故技重施,赵澍年已经不受影响,开始反驳他,还拆穿他夸大事实,一条一条地反击,这次是赵济年气急败坏离开了。

赵信致问赵澍年关于这件事,他说自己观察发现的,还准备了好久反驳的话,就等济年过来挑衅他。他还反思自己发现得太迟,之前被情绪影响,没有当场发觉揭穿济年。

这是两个小孩之间一件小事却让赵信致记了很久,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倾向选择澍年是从这里开始。

赵信致和赵澍年以前也是有爷孙的温情时刻,赵澍年对他,比对父母还亲近,只不过后来越来越淡,夹杂着许多利益问题。

………

赵济年好了伤疤忘记疼,他可以正常行走,头上还裹着纱布,他就去找赵澍年。他猜到是赵澍年搞他的。除了赵澍年,没人敢这么玩他。

平常,赵澍年是在离兆世办公中心不远的大平层住宅休息,俞因回来港城,他才和她一起住在老宅。

赵济年硬要闯进来,赵澍年也让他进来,没有给他吃闭门羹。

赵澍年上下打量赵济年,云淡风轻地说:“恢复得不错,你的心态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