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他问陆承安。

陆承安恨得咬牙,当?场给了景尚一拳:“特么的狗哔景尚你还是个死变态!你怎么还不去死啊。趁早去死吧你玛德!!”

“去不去学?校,或者要去什么地方,我能征求你的意见,你就该铭感五内了,不是让你挑战我。”陆承安的那拳很重,但景尚的脸没?有?偏向一边,他的双眼像两盏探照灯,死死地停留在陆承安脸上,“待在我身边,乖乖的,你会好过一点?。”

第49章 第 49 章 顶级疯狗Alpha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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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把这玩意儿松开!你听到没有, 景尚!”陆承安抓着脖颈间的项圈想拆下来?,但根本摸不到皮扣,好像一圈住他的脖子就严丝合缝了似的,“......去学校戴这种东西, 我?还怎么见人啊。我?没跑, 我?只是?不想上学而已?真没跑。现在都答应去学校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给我?把它摘掉吧。景哥我?丢的可是?你的脸啊,你确定?要让我?戴着它去嘛......”

“闭、嘴。”景尚烦不胜烦地警告,真的像牵狗遛弯那样拽着那条银链, 大步往前走, 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温柔。

身后?的陆承安由于想扯掉这该死的东西, 顾头不顾尾, 脚下又追得踉跄了点。有次差点绊住腿跌倒,景尚不看他也不管他。

陆承安喊道:“景尚,今天周二, 周四的时?候有实操的射击课。现在老师给我?枪了,玛德你别让我?摸到枪, 否则小爷我?一枪崩了你!崩得你脑袋开花!!让你的脑浆流出来?!”

“......”

这幅画面清晰地投映在相隔万里的、军事基地总部的一面洁白的墙壁上面。牧寒云刚结束一场会?议, 和景慈在办公楼休息。

闲来?无事, 他突然想看景尚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做元帅之子, 事事周全面面俱到, 就算数百道摄像机对准他,也不能令媒体?和平民找出一丝的差错。

看到景尚像牵一条狗那样把陆承安牵出去,牧寒云双手交叉搁在翘起的二郎腿上,满意地笑了声。不过这道笑里还是?有点不满意在的。景尚还是?太年轻,怎么能这么控制不住脾性。

若不是?陆承安在后?面张牙舞爪,他还以?为是?景尚在生气呢。

因为一个小丑、垃圾, 把自己气到失控,绝不允许。

但他的儿子还是?像他的。

因为监控画面里传出陆承安愤恨的一句“用枪崩了你”的时?候,还没走出牧家别墅的景尚与军事基地总部的牧寒云,用词异口同声,高度一制。

景尚:“在你杀我?之前,我?就会?先杀了你。”

牧寒云:“杀小景以?前,小景就会?先杀了他。”他摇头哂笑道,“真是?不自量力的孩子。”

一旁的景慈脸色淡漠,不发表任何意见。

然后?牧寒云好整以?暇地看过来?,说:“景慈,你还觉得小景生来?就是?个好孩子吗?”

20年前,景尚从景慈肚子里拿出来?的第一天,因为饥饿通过奶嘴吃人造奶粉的时?候,他没有牙齿,却?把奶嘴嚼得稀巴烂。

如果是?人类母乳,母亲会?遭受多大的痛苦,可想而知。

当时?牧寒云把小小的一团肉抱在怀里仔细地看着,似乎在疑惑和接受这就是?他和景慈生出来?的宝宝。可因为景慈太过关注景尚,所以?牧寒云的手下意识地放在婴儿还没什么脖子的脖颈里。

那只宽大的手掌,几乎可以?遮盖整个婴儿,成为他头顶和视野上方的全部阴影。

婴儿的脸逐渐涨成紫红,他却?因为饥饿还在嚼奶嘴,仿佛生死不重要,眼前的利益才最值得抓住。牧寒云便把手松开。

他发现特别有趣的新事物似的对景慈说:“景慈,我?们的孩子,好像是?一个天生的恶种。他很像我?。”

他低头重新看向婴儿,终于觉得有些顺眼,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就好了,我?不希望他像你。”抬眸看向景慈,眼里是?无尽的爱和占有,“你就是?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学你。”

牧寒云说:“如果他像的不是?我?,我?就杀了他。”

20年过去,曾经的婴儿长大成人,如愿以?偿地成为恶魔。如今景慈微微阖眸,听到牧寒云的话?,他长睫像被微风轻拂的蝴蝶翅膀般颤动?。

景慈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以?及对苟活的不堪。

“牧寒云,”他低声,“你赢了。”

监控里,景尚快要扯着陆承安走出别墅大门时?,他慈悲地停住脚,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到位地将那条银链子,塞进陆承安的衣领里。衬衫的立式高领掩盖住项圈和银链的存在,伪装陆承安是?个正经人,而非被玩弄的工具。

看吧,只要走出牧家,景尚就是?绅士有礼的。他会?把任何对他不利的细节消除抹杀,不给任何人挑错的机会?。牧寒云很满意他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并做符合身份的事情?。

曾经的上将之子,现在的元帅之子。优秀。

装出来?的也行。

“装货!特么都给我?戴狗链了,还要我?藏起来?呢,掩耳盗铃欲盖弥彰。”陆承安被塞进车后座时?,几乎贴着窗户玻璃坐,离景尚远远的,把他当作一旦挨近就会染上疯狗病的瘟神。

车门关闭后?,景尚轻飘飘地瞥过来一眼。他没看驾驶座,但田辛非常识相地降下了后?面的挡板。防弹材质,徒手打不开。

旁有饿狼坏种,前有挡板阻碍,景尚要是?在这儿把他淦得嗷哇乱叫也没人能救他。陆承安闭嘴不再吭声,只恶狠狠地最后瞪一眼景尚的面容。

正待陆承安想看窗外时?,便听旁边传来?道:“过来?。”

“你怎么不跳出去?”景尚说道,“让你坐那么远了吗?”

“......”不要生气,绝对不能比景狗死得早。心?里将姓景的诅咒百遍,陆承安换上假笑,谄媚地讨好景尚,但牙齿却?咬得嘎嘣嘎嘣响。他屁股一抬,从窗边咣地挪到景尚身边,离得特别近。

几乎要把景尚挤到窗户上。

最后?觉得这样还是?太远,陆承安呵了声,又一抬屁股往景尚怀里坐。他像个黏人的、矫情?且做作的小妖精,嘴里甜腻腻地喊景哥。哥哥长哥哥短地讲话?,但没有一句好听的。

“景哥,你是?特妈的真小心?眼啊。不就跟你开了几年玩笑嘛这么玩不起呢,还用这种方式报复上了。那小陆陆我?,就好好地继续喜欢你爱你,好不好呀。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陆承安紧紧搂住景尚的脖子装模作样地亲他脸,最低级的鸭子都比他会?装比他会?摸,“玛德祝你暴毙呀。怕不怕呀哥哥。”

“还行。”景尚说道。

陆承安翻白眼:“没劲。”

说罢就要从景尚的腿上面下来?,但下不来?了。一只手伸过来?铁钳附体?,牢牢地环梏住陆承安的腰,把他紧紧勒向景尚怀里。

要不是?反应及时?,陆承安猛地按住景尚的肩膀稳住身形,他肯定?要啃到景尚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