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够特么诡异的。
陆承安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但莫名觉得和?此时?的他们有?种配得感:【狂风骤雨来得太快,总要湿衣服的。】
他们之间的开始,太快了。
一切都像开启加速器,唯恐余生没?有?时?间安享。
当?翌日傍晚陆承安睡醒,舒服得伸懒腰打呵欠,听清景尚说的第一句话,他嘴巴微张,差点?被淦废的脑子才慢半拍地回忆起昨晚景尚说了什么。
“明天去学校上课。”
“......”陆承安眼里有刚睡醒刚打完呵欠的水雾,转头看窗外的晚霞景色,确认般问他,“谁上课?你去吗?”
“去。”景尚扔过来一套睡衣在陆承安脸上让他穿,不容置疑地说,“你也去。”
然后牧家就出现了一道绝望抗议的撒泼打滚声,几乎响彻天际。他从傍晚嚎到凌晨,喊累了睡到翌日十点,接着又?开始嚎。
刺耳得很。
“我不去学?校!我讨厌上学?我不去!我就不去上课!!”
“景尚,你明知道我成绩差得离谱,去了学?校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听不懂。我不去!”
“高考还剩一个多月关我什么事啊,我连考场都不会去。景狗我们只是普通关系,你管得不要太多......”陆承安真的像一个和?宠他纵他的家长面前撒泼的孩子那样,身上缠着被子在宽三米的大?床上左右翻滚,“我不会再踏进学?校,这辈子都不会!!我告诉你别逼我啊。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嗓子叫那么多天,本?就沙哑得多,不淦他还要这么嚎,他的喉咙跟着他真受罪。景尚冷眼旁观,站在床边看陆承安耍赖,气得攥拳,但又?完全不知道该拿陆承安怎么办似的。
他阴狠着声音拆穿道:“你是讨厌去学?校吗?你是害怕去了之后听到有?关顾闻的消息吧。害怕认识到你心目中的温柔学?长是个四处留精的下三滥?这么不愿意承认?陆承安,别人骂他几句你就觉得这么听不下去吗?”
“关你什么事!”陆承安抽出一个枕头砸景尚脸上,恼羞成怒地下床,“我想?不想?听爱不爱听又?愿不愿意承认,那都是我的事情。景尚,因?为你下作?,我已经任由你随心所欲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吧!少管闲事!”
“今天下午去学?校。”
“我不去!”
“喵呜!”
卧室门没?关,‘陆承安’听到争吵声,曾屡战屡败,但还是想?继续挠景尚的精神令它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来。
在它又?“喵呜”一声,跳将起来想?挠景尚时?,一双胳膊眼疾手快地把它捞进怀里,陆承安欧呦地说道:“你消停会儿吧小傻哔,别......诶还给我!臭傻哔!”
景尚比陆承安速度更快,捏着‘陆承安’后颈走到打开的窗户旁边,手伸出去。
“景尚!!!”陆承安愤怒地瞠眼睛,看起来想?把景尚生吞活剥。
景尚面无表情,说道:“下午去学?校。”
“......”陆承安呼吸微粗,似乎要控制不住怒火了,但他咬着牙妥协说,“嗯,去学?校。我特妈的、会去的。”
这一刻陆承安都想?不明白他把‘陆承安’带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受虐吗?
玛德,该死的景狗。
表面答应去学?校,实则在重新得到‘陆承安’的那瞬间,陆承安就跑了。只不过他刚跑出客厅门,就被不知道已经守在门外多久的田辛抓个正着。
抓住后,把他送回客厅。景尚站在二楼走廊,居高临下地凝视不听话、出尔反尔的陆承安。
刚才冲田辛怒喊“田叔你干嘛,景尚是年轻的小坏蛋你特么就是老坏蛋,别逼我不尊老”的人在对上景尚的眼神时?,缩了缩脖子,语气弱下来:“景哥我真的不想?去学?校......”
被殃及池鱼骂了一通的田辛没?跟小孩子计较,他只是在走进客厅后,眼睛机警地打量。仿佛他是第一次进入这里,完全不熟悉地形似的。
陆承安刚走出客厅,景尚就让田辛留意。因?为院子里到处是监控,他看到陆承安走出去。
那房子里面呢?
元帅这到底是A l p h a的控制欲还是爱?
“现在没?有?了。”景尚说。
田辛骇然一惊连忙收回睃巡的视线,被景尚的机警震到。
“我没?看......”他尴尬,后又?忍不住实在好奇道,“那以前有?吗。”
虽然在问,但是陈述句。
景尚不回答。
能跟在牧寒云身边工作?三十年,田辛是个人精。他知道以前房子里面和?外面一模一样,到处是监控。但景慈不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菟丝花,他会以自己的方式抗争,逼牧寒云退让。尽管他会因?此付出比牧寒云更惨痛的代价,但依然坚持一隅自由。
因?为景慈时?常和?牧寒云待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牧寒云没?必要经常查看院中的监控,几十年过去可能差不多都忘了这些仪器的存在。
否则不必忙完工作?细想?,只需要调出仪器,牧寒云就能知道前段时?间有?个不怕死的小偷从二楼窗户爬进了他儿子房间。
他儿子面不改色地说谎,是脱离他掌控的第一步。
景尚极其?冷淡的声音降落而下:“田辛,不该问的别问。”
“......是。”田辛垂眸,再也不多看,颔首快速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一头雾水的陆承安,以及拿着东西从楼上下来逐渐逼近的景尚。
“你干什么?”陆承安警惕地后退。
刚退半步,无力?反抗,他就被景尚一把扣住后颈。当?初田辛挑选的情趣款式的信息素调节器项圈,强硬地重新戴在了陆承安那截漂亮的颈子上。
“陆承安,你不是不喜欢狗链子吗?我告诉你,要是你再敢跑,哪怕只有?一步半步,我就用狗链子把你栓起来,”景尚拉住那条银色的细细的长链,猛地往前一拽,惹得陆承安气急败坏身体奋力?地后仰,被羞辱到的表情精彩到令景尚痴迷地盯着,“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景尚的狗。从此以后我让你一辈子出门都得带着狗项圈和?狗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