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好爽。”陆承安一觉睡饱,梦中太过?吵闹的声音见?光死地?蒸发?干净。
他睁眼的时候眯到窗口的太阳光线在西边,满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景尚不在,陆承安不关心他去了哪儿,肯定被牧寒云叫走了吧。他起来后从景尚的衣柜里找出一身全黑的衣服,三两下穿上后离开卧室从窗口。
笑话,如果走卧室门,牧寒云他们就在楼下的客厅怎么办。
陆承安才不想看?见?他们。
只要不是突发?状况不给?人思考时间的跳楼,把窗户当门是他一贯作风。熟门熟路。
回到家后只有纪邈一个?,陆霖琪在工作、应酬。
陆承安喊道:“爸爸!”眼睛弯弯,显得很高兴。
“哦,你回来了啊。”纪邈也是刚睡醒不久,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委屈地?摸肚子说,“儿子我好饿啊,不想动,你快点?去做饭。”
陆承安答应着:“好嘞。”
“爸爸我跟你讲,昨天?我跟景尚在一起呢。”他从老地?方?翻出一个?围裙熟练地?戴在腰间,兴致勃勃地?说起话,“然后牧元帅回来了,他真的好凶啊。”
“儿子我想吃甜一点?的。”
“好。爸爸,我记得你是不是跟我说过?景叔叔跟牧元帅结婚是自愿的啊,可我怎么看?他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他好可怜。”
“杂草院里的那些玫瑰是你种的吗?”
“对呀。花景尚钱买的。爸爸,现在我也想不通,就算40多年前的上将姓陆,可那只是个?人渣啊。我爸为什么奉承他呢,而且曾经的陆上将跟咱们家也没什么关系啊。世界上姓陆的那么多咱们都?八竿子打不着......”
“那些玫瑰是什么品种,我在房间都?能闻到香味。昨天?晚上还数了多少枝。”
“嗯,2 9 7枝。”陆承安附和纪邈刚才说过?的准确数字,又叫了一声爸爸。
待纪邈侧首看?过?来,眼睛里带着点?他做饭太慢了的谴责,陆承安咧嘴笑。
“爸爸,”他这么说,“有人听到我说话了。”
无论是嘴上,还是心里。
都?有人听到了。
第54章 第 54 章 这场感情博弈,景尚先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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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啊!宝贝儿子, 你刚才是不是说你昨天跟景尚在一起!没骗我吧,”纪邈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小跑到陆承安身边仰脸,眼巴巴地确认道, “景尚他真的上?你了?吗?”
陆承安咧嘴笑, 笑容里有抹骄傲, 但更多的是颇有种自轻自贱的意思。他说:“是的呀。”
“给了?你多少钱?”纪邈上?手摸陆承安的裤子口袋和衬衫胸口的口袋,空空的,高?兴的表情几乎急转直下, 秀气的眉毛横竖起来, “他不会连两百联盟币都没有给你吧。”
陆承安也?很怒:“是啊, 他真抠死了?!光干不给钱!”
“......哼。”纪邈优雅知性地抬手理了?理柔顺短发。一个很普通的动?作, 但由他做出来就莫名黏昧,很钓人。
他回身走出厨房,嘴里不轻不重地埋怨出声:“这些表面光鲜亮丽的豪门世家怎么都这么抠啊。以前?景慈还说要救我呢, 但我跟他要钱他都不给......我就勾引过他一回啊,还差点被杀, 他真给我钱我也?不敢要。牧寒云就是变态......以前?上?将姓陆的时候, 陆自声多大方啊, 霖琪和他都攀不上?什么多亲的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表叔, 都能得到这样的房子......景尚怎么像他爸,连两百联盟币都不给呢......”
这些碎碎念陆承安从小到大没听过一年365天的365次,也?听过2 6 5次。纪邈话?多,说话?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嗔怪的感觉,许多人都喜欢他。
但很多时候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如果这些长篇大论里有令人感兴趣的点,截住询问细节, 他就眼眸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好像全然不解自己刚刚在碎碎念些什么,又或发觉自己刚才念叨的是很久远的事情,有种恍若隔世的飘渺感。
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
陆承安知道这个B U G,因此从不浪费口舌多问。他不知道纪邈说得真假,但曾做过了?解,星际联盟40年前?的上?将确实姓陆也?确实叫陆自声。
他曾经有个老婆,是个顶好的 Omega。他来自帝国?联盟,是一个将军的独子。
......但这个Omega已经死了?。
而陆自声没死,甚至可能连年龄都还没超过青年的范畴,不到90岁。如今,他大抵还被关在帝国?联盟的空中监狱里,饱受惨无?人道的折磨呢。
陆承安往菜里加盐巴,捏了?两回,他记得刚才爸爸说想?吃咸一点的东西。客厅里的纪邈自言自语完,又震惊地大声谴责景尚凭什么不给钱。
他跺脚喊叫着:“啊什么东西啊!我们陆家的人现?在都这么便宜没好货吗?!我还不姓陆、姓纪呢!你是我生的,你就是值钱!我16岁就跟霖琪在一起要不是我漂亮多汁,这房子能是我们的吗?!是我勾引陆自......”
哪儿有正常人用多汁评价自己的,多么放浪啊。但陆承安已经司空听惯,他爸爸每说一句他就附和嗯嗯地点一下头?。
只是这种尖叫的声音实在吵闹,叫得人头?痛耳鸣,陆承安戳戳耳朵,而后动?作又是一顿,头?顶亮了?个灯泡似的。
景叔叔......也?来自帝国?联盟。
“帝国?联盟从来没想?过找你吗?”牧家客厅里,景尚端坐在景慈对面,漠然地出声问道。
早上?的时候,牧寒云通讯器里接到一份简易的文件,让田辛过来接他。然后便出发去处理。
走前?他没带景慈。景慈也?没问他处理什么。牧寒云只说是件小事,两个小时之内回来。他大步乘风地走出去时,警告景慈不要踏出牧家客厅的大门。
他随时看得见。
当然,牧寒云用更严厉的命令语气警告景尚不要烦他爸,不要让他爸操心。
否则后果自负。
很显然,牧家里的两个姓景的,没有一个听他的。
此时听到景尚的问话?,景慈摩挲着左腕环镯,眉眼稍稍低垂着。这副模样本该羸弱不堪,可没有牧寒云在场,哪怕他睫羽温顺地半阖,从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中也?依然透出一股肃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