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假意推脱着,“哎,丫头,怎么能让你做这等粗活呢!你们都是府里的?小姐,这活计肯定也不会。”
“婆婆,别的?我不会,这烧火我可?是行家呢!”她拍拍小胸脯,一副自信的?模样?,可?一拍胸脯她又想?起了怀里揣着的?要命东西,又讪讪的?收住手,怕刘婆子发现不自然,又转移话题道,
“我娘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我爹后娶了继母,我跟姐姐从小就在庄子里长大的?,哪里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小姐。”刘婆子一听,这还是苦命人哟!年纪大的?人最听不得这个,若不是苦命人,哪个会流落到这柳山寨上啊。
“唉!这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所以人不都说宁跟着要饭的?娘,不跟着当官的?爹嘛!”小丫头见刘婆子眼圈都红了,显然是触及了伤心事,就不再多言。只说,“婆婆,您出?去坐坐吧,这里烟熏火燎的?,伤眼睛,您放心,这里有我呢!”
刘婆子见她真是干得有模有样?,就放心的?出?去了,紧随她出?去的?是一个用花布包裹住头发的?年轻妇人,她做菜的?时候发现姜没有了,就跟其余两人说自己?去菜园去挖几根姜出?来?用。
厨房里除了她在烧火,还剩下两个人,也是没机会下手。她不敢贸然行动?,她记得岳展的?交代?,等他给她制造机会。
她心里焦急,手下不停的?往锅底添柴。火焰跳动?,映在她脸上,像是染上了一抹暖色。
只听外?面“哎呦”一声,这是忠管事的?声音,另两个妇人一听外?面有动?静,赶忙跑了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唯有她落在最后,她直觉这就是那人跟她说的?机会,随即不再犹豫,从怀里掏出?药就利索的?撒在四个锅里。
只是她指尖细微的?颤抖,泄露了她的?紧张。她做完这些?不过五息,又利索的?蹲下往炉里添着柴······
而那两个妇人出?去一看,原来?是忠管事从摇椅上摔了下来?,虽然人是喝醉了,但是痛感让他在睡梦中都惊呼出?了声。
两人赶忙将他又抬到摇椅上,整个过程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半点没睁眼。等两人忙活完,回到厨房就看到那小丫头就乖乖的?蹲着往炉火里添柴,随各自又忙活起来?。
寨主大婚 在墙外的岳展不禁长……
在墙外的岳展不禁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他悄无声息的退去, 足下运起轻功,腾空跃起,步履轻盈间已经?去到远处, 身影很快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待他摸到寨门处, 寨门的瞭望台上左右各有两个守兵,还有一队人马在寨门附近巡逻。
此时马上就到了换岗的时刻,这是?岳展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只?有抓住这个机会才?让自己的人悄悄先?潜进寨子?,只?等时机一到就里应外合。
也是?今天寨主大婚,大家?虽然在巡逻, 都早已心猿意马,又被空气中饭菜的香味勾住味蕾, 肚子?里唱着空城计, 离着换岗的时刻还差一刻钟,在寨门附近巡逻的人就陆续撤了。只?剩下左右两边各两个哨兵。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上去, 解决掉这四个哨兵。
这也难不倒他, 借着月色,他双足一跳,身体就腾空跃起, 在城墙上飞檐走壁, 悄无声息间, 双手就把在了寨门两边瞭望台的墙头边上。他的脚下悬空,身着夜行衣, 借着夜色的掩盖, 并没有让对?面的哨兵发现?他的存在。
他悄悄探出?头,发现?两个士兵正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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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他,他施展轻功, 身子?轻轻一跃,整个人就落在楼台上。下一瞬,他出?现?在他们中间,势如闪电般的伸出?双手,手中的刀片滑过两人的前颈,顷刻间两人就倒了下去,他用双臂一带悄无声息的放倒在地。
他又纵跃到另一边的瞭望台上,如法炮制的将另两个人也放倒。然后将四个人的尸体藏到草丛中去。
见四下无人,他将寨门的门柱拿下,五米高的寨门,平日里打?开?寨门都需要两个人抬下的重达上百斤的门柱,他一只?手就轻巧取下,轻轻将寨门打?开?一道缝,学了一声布谷鸟叫,这是?他们的暗号。果然他刚叫了两声,崔夫子?就带着一队人马悄悄靠近寨门。见开?门的是?岳展,不由大喜过望。
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赶忙挥手让众人小步迅速通过寨门潜入寨内。见所有人都进来后,岳展又将门合上,将门柱插好,领着大家?赶紧潜伏到一处角落,伺机而动。
他们前脚刚藏好,后脚一队接班巡逻的哨兵就赶来了,见没人交接也不惊讶,今日当家?的大喜,他们肯定是?提前跑过去凑热闹了。也不疑心有他,站到各自的位置上开?始巡守……
大堂外,一排排火红的灯笼高高悬挂,一直绵延到几里山寨大门。有风吹动,那灯笼在风中摇曳不停。
地上的红毯被铺陈开?来,到处装点的一派喜意。
此时辛一啸正站在一旁等着新?娘子?的到来。
他看上去三十?几岁,长脸,颧骨有些高,单眼皮,眼睛不大,却极为有神。别看他现?在现?在着一袭红袍,穿的颇为喜庆,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眉宇之间仍遮不住他那一身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
下面的兄弟对?他这个大当家?的是?既敬重又害怕,因为他拳头最大,打?遍全寨无敌手,又精通行军打?仗,带领兄弟们战无不胜。
而他性情又极为狠厉,像豺狼一样残暴贪婪,平时心胸狭窄,若是?哪个有不听?话的苗头,甭管跟了他多久,他一刀结果了对?方,下手从?不手软。
是?以,全寨上下都活在他的威压之下,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对?他的话奉若圣旨。
今天他是?新?郎官,他自然极为高兴。都说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此刻他能不高兴吗?
这不是?他头一次成婚,先?头那个媳妇是?个没福气的,嫁给他没几年就死了,后头他当了大当家?以后,陆续添了三个妾室,虽然都是?姿色不俗,但是?当妻子?还是?不够格的。前几天掳来的这个小娘子?,长得娇美动人,出?身清白,还是?个官员之女。他怎么看怎么喜爱,一想自己快四十?的人了,连个夫人都没有,索性直接娶了当压寨夫人了事。
为这,后院里那三个娘们都跟踢翻了醋缸一样,个个对?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伺候的也不经?心了,敢给他甩脸子??真是?反了天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他反手就赏了她们一顿鞭子?,没看现?在个个都老实的跟孙子?似的。哼,这女人啊,就是?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再跟他甩脸子?,他不扒了她们的皮他就是?不是?辛一啸!
这个小夫人嘛,年纪小点,他倒是?可以多宠爱一点,但是?要是?敢蹬鼻子?上脸,他可不惯这毛病!!!
在喜帕之下的陈江冉可不知道那辛一啸心中所想。
她穿着厚重的喜服,视野里只?有喜帕下的一小片地方,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跟血一样红艳的喜服,心下酸涩无比,又有些害怕。但她不能退缩,她的家?人还在他们手里。
等到吉时一到,她就由一个妇人牵引着,跨过马鞍,越过火盆,一步一步地跨过门栏,红裙在她行走间裙角晃动,光看这身影,不用掀盖头就能看出是个美娇娘。
见新?娘子?到了,他唇角露出满意的微笑,从?那妇人手中接过红绸,红绸的另一边,由新?妇牵着。他们一起踏进装饰华丽的大堂内。
众人此刻虽然无法瞧见此刻盖头下的绝色容颜,但那天一起行动的兄弟,哪个没见过真人,那美得真是?见一面就走不动路了呀!要不是?迫于老大的淫威,当场就要抢来收用一番。唉,可惜了,上次老大亲自出?马,自然没他们什么好事了,啧啧,只?有流口水的份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们这些兄弟最近连根女人的毛都没摸到,老大呢,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哟。唉,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是老大,他们只?敢在心里吐槽,半点不敢显出?来。
众人默默把心里的酸涩压下去,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个个都笑?得跟秋天里咧开?的石榴一样,他们为老大高兴,真为老大高兴!
辛一啸见时间到了,招呼一边站着的兄弟问道,“二当家?的怎么没来?”
那小兄弟心里也着急,这大喜的日子?,明面上,二当家?的不到,不是?公然打?大当家?的脸吗?赶紧忙不迭的解释道,“二当家?的说,他说~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他要下山去收点东西恭贺大哥新?禧。”
辛一啸听?后眉毛渐渐舒展,复又问道,“他几时下的山?带着多少兄弟?”
“辰时下的山,带了四十?七个兄弟。”一听?这话,辛一啸原本?舒展的眉立时就又拧在一起。
“这都过去了五六个时辰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出?去并不总是?马上能回来,赶上有事的时候,第二天回来也是?有的。”这有事的时候他没说明白,但众人都知?道,若是?劫获了几个好看的小娘子?,当场就要享用,当然不会立刻回来,有时候在外面逍遥到第二日才?晃晃悠悠的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