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从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夫人?待奴婢这样好,奴婢自然?要为夫人?肝脑涂地。奴婢听着爷的意思是?认定?了夫人?您善妒,明明您是?最大方~最明事理的人?。不应该在爷的心里留下瑕疵。”春鸢一边剖白自己,一边循循善诱,像是?为对方打算。

“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做?”她面?上似是?有些动?摇。

“奴婢不过据实以?报,怎敢替夫人?决断?”

“不妨事,你说来?听听~”

春鸢这才继续道,“不若~夫人?在此之前展现自己大度的一面?,让爷对您的印象有所改观。”

“哦?怎样展现大度呢,让我想想~不如在爷开口之前,我主动?替爷纳你为妾?”陈江冉恍然?大悟道。“这个办法?好像也可行?,爷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忍的辛苦了~坊间不是?最近都传爷是?“妻管严”吗?也该让爷出去有个官老爷的样儿是?吧~况且我也不是?那善妒~不能容人?的人?,你说呢?”她面?上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

春鸢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她的秀眉慢慢展开,面?若桃花的表着忠心,“夫人?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奴婢虽然?出身低微但是?主子需要奴婢分忧的时候,奴婢自然?责无旁贷。这样奴婢也能一直陪在夫人?身边,永远效忠夫人?。”

她不确定?昨儿晚上的事爷会不会跟夫人?说,如果说了自己就留不得了,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让夫人?直接做主纳了她,毕竟纳妾的事情自来?是?主母置办~爷就是?知道了,他那么尊重?夫人?应该说不出个不字来?~况且这样名正言顺往嘴里投食儿,她就不信他能吐出来?~

处罚 要说春鸢也是个敢想敢干……

要说春鸢也是个敢想敢干的。打从老爷救下她?, 她?心里就觉得?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又阴差阳错的入了他的府邸,她?怎么也没?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是山洼县的县令大人。

这些日子下来,老爷如何对夫人的她?看在眼里, 老爷这样的伟丈夫若是自己能成为他的女人, 是不是她?也能跟夫人一样得?到他这样的宠爱。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总幻想着老爷将?自己纳入怀中,她?痴迷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一夜春梦了无痕。

可日子久了,她?不再满足于日日痴想,她?想要跟

椿?日?

他同寝而眠。可该怎么做呢?老爷夫人感情那?样好, 夫人怀孕就是她?最?好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 她?可不就要错过老爷了。

而且他是她?活到现?在能接触到的最?大的是官员, 是她?唯一能逆天改命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思前想后她?才落下了这步险棋。只?没?想到爷真的坐怀不乱, 她?都快脱光了, 愣是不沾她?的身子。若是别人许会打退堂鼓了,而春鸢不是,她?反而觉得?老爷这样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他那?样爱重夫人。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假以时日, 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也一定会得?到这样的宠爱。

而棋差一招后, 夫人这里成了她?的第二步棋, 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的。就是求也要求着夫人让老爷将?自己收拢了。

夫人对她?那?么好,又好说话,果然她?略略说道说道, 夫人就已经上钩了。

她?此时欢心雀跃,面上努力自持着,就怕被夫人看出她?的喜悦来。毕竟给自己男人纳妾,哪个女人能真正高兴起来,本来已经够闹心的了,若是再让夫人瞧出来她?的高兴,岂不是上赶着给夫人添堵吗?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只?听?夫人又说道,“不过你说爷强了你,我总不能让你蒙受这不白之?冤,来人~”

春鸢没?想到夫人这个时候突然叫人进来,眼神略带慌张的道,“夫人,您这是?”

“衙门断案都讲究证据,咱们后宅之?事虽比不上断案,总也要讲究个证据,不能光凭你空口白牙说一通,我总要查实查实。不然人人有样学样,到我这里来哭诉一通,我这后院就敞开了大门让人进?那?可有的热闹了。”

刚刚春鸢含泪控诉爷强了她?时,陈江冉内心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反而平静下来,她?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她?自是不相信春鸢的鬼话的。春鸢大概也以为是自己巴着爷,不让他去沾别的女人,她?绝对想不到,她?是亲口跟爷提过纳个通房或侍妾的,是爷自己不想,非是她?不让。

虽然心里相信自己的男人绝对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是这个事她?还要调查清楚,这种事不仅事关春鸢,还事关她?男人的清白,如果查明?春鸢没?错,她?自会还她?公道,同样她?也不能让人举起屎盆子扣到她?男人身上,谁敢这么做,她?必要对方?付出代价。

昨晚后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就不信没?个知情的。

她?虽然做的隐秘,但到底心里有鬼,怕真查出点什?么。

闻言忙劝解道,“夫人~这种事牵扯到老爷,您这样查下去,老爷的颜面要往哪里搁?”春鸢看上去满脸都是为夫人考虑的样子,“再说这种桃色事情闹出来奴婢瓦片一样低微的人倒没?什?么,别再影响了大人的官声。”

她?为什?么笃定了夫人不会掀开了查?为女子的哪个不看中自己的名声,看中自己在夫君心中的形象。夫人悄声大度的替老爷认下她?,一来可以消除坊间流传她?善妒,不容人的风评,二来也能在老爷面前卖个好。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她?费了半天唾沫星子,愣是没?说动?夫人,只?换来一句“难得?你为老爷考虑的如此周全,往日都不知道你如此伶牙俐齿。”

这后院本就是夫人的场子,昨儿晚上的事情又是发生在后院。尽管老爷叮嘱过此事莫要到夫人耳朵里,以免夫人动?了胎气。可夫人都问?到他们头上了,想是已经知道了,下人哪里敢隐瞒,自是一五一十据实禀告。

陈江冉才知道原来昨儿晚上春鸢用了药,想霸王硬上弓。有人证,物证就是春鸢熬的纳追草的残渣。春鸢没?想到她?做的那?样隐蔽,老爷竟一早就查出来了,在这些证据面前她?也无法狡辩,只?一个劲儿的跪着磕头。

陈江冉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才沉声道,“你说的效忠我?是效忠到爷们床上去了?”

“主子,奴婢错了,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做出了欺瞒您的事,奴婢罪该万死。

您待奴婢那?样好,求您,求您看在往日奴婢尽心伺候的份上,让奴婢去伺候老爷吧,奴婢不求侍妾之?位,只?求做个通房丫头为主子分忧。”

“我待你好,可没?好到要将?男人让给你。你如此为我分忧,着实让我感动?的寝食难安呐。”

她?抚摸着肚子,想了片刻,继续道,“我这里留不得你这尊佛了,我如今不想造杀孽,一会儿人牙子来了,让人将你领走吧。”

“夫人你除了我,善妒的名声算是做实了,你就不怕被人议论你不贤良吗?”

“名声?呵~”陈江冉嘲笑出声,“我若是怕名声,我如今还能站在这里?早让名声压死了。名声于我如浮云尔。”随后陈江冉示意护卫将她拉下去,急的春鸢不由大喊一声,

“夫人,我救过你的命,你不能这么对我~”

“爷也救过你的命,你是怎么还他的?”

春鸢一边被拖下去,一边大喊着冤枉。门外?渔歌本拿着扫帚在扫廊下的落叶,没?想到让她?听?着这一出。陈江冉处置春鸢本也没?避人,算是杀鸡儆猴了。

渔歌见春鸢死性不改,不由恨铁不成钢的拿着扫帚指着春鸢道,“你还冤枉,你冤枉什?么,你想爬老爷的床,夫人没?把你杖毙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莫要再叫了,跟着人牙子出去,以后本分做事才是正经!”

毕竟在一起住了这么久,虽然偶尔打打嘴上的官司,可渔歌也不想看春鸢糊涂下去,夫人性子再好,她?这样不识抬举,再大喊大叫下去气坏了夫人,动?了夫人的胎气,老爷知道了扒了她?的皮子算是轻的。

“呸~你别给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别说你没?有那?个心思?”

“我有什?么心思?”渔歌被她?这一句说的有些莫名。

此时春鸢因为挣扎,头发有些凌乱,她?半是嘲笑半是疯癫道,“你个勾栏院里出来的窑姐儿,你没?想过爷的身子说出去谁信啊~”

“你~你~你~”渔歌被她?这一句话可是戳了心窝子,她?好心护她?却换回这么一句话来,见拖着春鸢走的其中一个护卫还是自己心仪的小哥儿,更是难堪,简直羞愤至极,她?强忍着难受,说道,

“我虽然是窑子里出来的,但我是被卖的,非是自甘下贱,而且我是伺候姑娘的。以我的眼光看,你连窑子出来的都不如。夫人那?样厚待于你,你还想爬老爷的床,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你,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老爷能看上你这样式的,除非老爷眼瞎了。”

尽管不想走,春鸢最?后还是被护卫硬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