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萧的目光在看到裴老手中的木牌时,微微一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方澜萱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这一细微变化,不禁心生好奇,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郑北萧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这东西你见过?”

郑北萧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太确定,只是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也不一定上面就是刻着‘华’字的木牌,也许只是长得相似罢了,上面可能是别得字。”

然而,方澜萱却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如果只是两个人外形相似,那还说得过去,可偏偏这两人身上还有两块相似的木牌,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你,要不要打电话回去问问呢?”方澜萱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地对方北萧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郑北萧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还是以后再说吧,毕竟我母亲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且我姥姥姥爷也不是那种偏心的人,他们对我母亲和舅舅都是一样的疼爱。我担心如果她真的不是姥姥姥爷亲生的,可能这个结果并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现在她生活得挺幸福的,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是裴老的妹妹,这对她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木牌上面的字

两人的对话声都压得很低,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而此时的裴老,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完全没有留意到方澜萱和郑北萧的交流。一旁的老贾则一直密切关注着裴老的状况,生怕他突然发病,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方澜萱和郑北萧的谈话内容。

这话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像她当初一样,突然得知自己并非闻家亲生时,内心同样充满了茫然。

“不过呢,我认为你还是应该亲自去询问一下她。”

郑北萧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等会儿回去,我就立刻给家里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对了,今天不是还要给裴老治病吗?我们还是先集中精力处理正事吧!”

方澜萱见状,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裴老,“没错,裴老,您看是否方便找个房间,我们好开始治疗呢?”

听到“治病”二字,裴老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方同志,那就去我的卧室吧。”他深知自己绝对不能出事,因为他尚未找到妹妹,只有找到妹妹,他才能安心地去地下与父母团聚。

老贾见状,急忙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略显憔悴的裴老。

在老贾的搀扶下,裴老缓缓地迈开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方澜萱和郑北萧则紧跟在他们身后,

进入房间后,方澜萱自然而然地开始指挥起来。她转身看向郑北萧,微笑着说道:“北萧,麻烦你帮我把银针消一下毒哦。”郑北萧听后,二话不说,乐呵呵地应了一声,然后迅速拿起银针,按照方澜萱的指示进行消毒操作。

方澜萱走到床边,对裴老说:“裴老,您先躺下吧。”裴老顺从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放松身体。

方澜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双手放在裴老胸前的几处穴位上,开始轻轻按摩推拿起来。她的手法娴熟,配合着古武,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让裴老感到不适,又能有效地刺激穴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澜萱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她的手指灵活地在裴老的穴位上移动,仿佛在演奏一场无声的音乐。

过了一会儿,方澜萱觉得时机到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她拿起消过毒的银针,眼神专注地盯着裴老胸前的穴位,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银针飞快地扎进刚才按摩过的那几个穴位。

方澜萱手中的银针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七根长针、六根短针,每一根都稳稳地立在穴位上,没有丝毫偏差。

方澜萱的神情专注而凝重,仿佛手中的每一根针都承载着无尽的责任和使命。她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生怕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给患者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分钟转瞬即逝。终于,方澜萱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治疗,她小心翼翼地拔掉所有的针,然后毫不犹豫地重新将它们刺入刚才的穴位。然而,这一次与之前有所不同,她使用的不再是原来的针具,而是七根短针和六根长针。

每一根针都准确无误地落在预定的位置,没有丝毫偏差。

完成这一步骤后,方澜萱并没有急于进行下一步,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三分钟的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漫长,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裴老的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

当三分钟过去,方澜萱确认一切正常后,她终于开始给裴老的脚部扎针。这是治疗过程中的又一个关键步骤,需要同样的精准和耐心。

她迅速地从随身携带的针囊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将其准确地扎入裴老左脚心的穴位处。紧接着,她飞速拔掉了裴老胸口左侧的一根长针。

随后,她迅速地将另一根银针扎入裴老右脚心的穴位,然后同样迅速地拔掉了胸口右侧的一根长针。就这样,她重复着这个动作,有条不紊地将胸口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地拔掉。

由于脚上的银针需要两个小时后才能拔掉,方澜萱利用这段时间,写下了一个药方。写完后,她将药方递给老贾,叮嘱道:“贾叔,这是裴老需要用的一些草药,药店里应该都能买到。你按照这个方子,多买几份回来。”

老贾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接过药方,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买药了。

方澜萱则一直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裴老的面色,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她根据裴老的反应,灵活地调整着每根银针的深浅,确保治疗的效果达到最佳。

而郑北萧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澜萱的一举一动。尽管两人之间没有交谈,但他却觉得这种安静的氛围十分美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老贾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仅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成功地带回了整整二十份草药。

方澜萱见状,立即吩咐老贾将其中一份草药拿去熬制,时间设定为半个小时。熬好后,需要进行过滤,然后再将其端过来,以备一会儿给裴老泡脚之用。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时间一到,方澜萱便迅速行动起来,她的左右手同时开弓,依次拔掉了裴老左右脚相同位置的银针。

待所有的银针都被拔掉后,方澜萱随即有些让老贾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水端过来。这药水的温度此时微微有些烫,正适合泡脚。裴老缓缓地将双脚放入盆中,瞬间,一股温热的感觉传遍全身,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被打开了,那种舒畅的感觉难以言喻。

时间缓缓流逝,水温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变凉。方澜萱始终保持着警觉,密切关注着水温的变化。当她察觉到水温已经不再适宜泡脚时,便提醒裴老将双脚从盆中取出。

经过这一番折腾,裴老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原本略显疲惫的面容此刻也焕发出些许光彩。

“裴老,接下来您先每天泡一次脚,五天后,我再帮您做一次针灸。”方澜萱微笑着说道。

裴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轻松了不少,精神也更加振奋。他满怀感激地看着方澜萱,说道:“丫头,真是辛苦你了!不知道你的出诊费是多少呢?”

方澜萱连忙摆手,笑着回答:“不用啦,我今天心情好,这次就免费为您服务啦。”

裴老不禁笑出声来,他觉得方澜萱这个小姑娘十分有趣。他笑着说:“你这丫头,哪能让你白干活呢?”说完,他向站在一旁的老贾使了个眼色,老贾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去拿了一叠大团结递给了方澜萱。

方澜萱见状,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拒绝,而是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她知道裴老是真心感谢她。

在两人即将离开的那一刻,裴老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郑北萧,似乎对他还有些念念不忘。

回去的路上,俩人先去了一趟邮局,郑北萧给家里打了电话,郑母听到儿子的声音,本想厉害点,结果方澜萱出声喊了一声阿姨,郑母立马声音转变,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啊,澜萱啊。好久不见,你啥时候来家里玩啊!”

接下来的时间,郑母的嘴巴就一直没闭上过,一直跟方澜萱。,方澜萱也很好脾气回答问题,郑北萧见俩人聊的差不多了才接过话筒,“妈,你是不是有一块圆形木牌吊坠,上面刻的字?”

“你怎么知道?”

“你先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先告诉我木牌上面写什么字?”

“华啊,怎么了?”

郑母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