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1)

所以下半卷有读者反映说节奏太快,是的,是我在赶进度,砍了大纲,也省去了很多细节。比如在我的预想里,我会写邬云心如何成为庄晏宁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邬云心又如何跟李怀疏重归于好,当然也是死于洪灾;比如在我的预想里,乌伤草原会单独成一个副本,李怀疏跟庄晏宁会在共同逃亡的过程中冰释前嫌,成为好朋友,虽然最终的版本是差不多的意思,但细节省略以后还是很不一样的;比如在我的预想里,李怀疏离开草原回到长安以后会有好几章类似于戒|毒的内容,她在那段时间里狼狈不堪,坚韧跟尊严都被灯茜草的副作用碾碎,是沈令仪跟康瑶琴的陪伴让她成功戒除心瘾,慢慢从阴霾中走了出来……

可是我想写的这些都不是谈恋爱,没有多少读者喜欢看,那就略写吧。

之所以说闭关写文直到完结,是知道有些读者喜欢副cp,可是副cp在我的大纲里是难得善终的,我不想写着写着一心软就让她们厮守终生了。

故事是比较潦草地停在了这里,但是该交代的都差不多交代了,因为战线太长,几乎一年都在写这本书,我是一个写文很需要得到反馈的人,时至如今,确实写不下去了。还是感谢大家这一年以来的留言、砸雷跟陪伴,没有你们,可能中途真的弃文了。当然,如果有谁非常不满意结局,觉得烂尾,可以留言,我查询订阅率以后会以发红包的方式给你退款。

后面还会有两篇番外,一篇是之前答应读者的郑毓贺媞的if线,一篇是谢浮名跟弥因,会在标题里标注,大家按需购买。

感谢!鞠躬!

明年的计划依次是专栏里的《我愿意为她哭泣》、《春天从二楼落下》、《漩涡》,都是现代文,感兴趣可以进专栏看文案点收藏,我这里就不贴文案了。

只读古百的可以等25年,会开仙侠那本。

感谢在2023-10-30 23:40:38~2023-11-02 01:03: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池木木木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宁晞禾 18瓶;睡不到懒觉了 12瓶;Scoopy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番外 ☆

第101章 结契

“五娘, 那位小姐又来了。”

仆从未指名道姓,郑毓却心领神会,唇边浮现几分无奈笑意, 倚坐床榻想了会儿,隔着纱帘道:“收了拜帖, 请她到花厅罢。”

她起身,面容渐渐从帘后露出来, 未施粉黛, 苍白如纸, 步履亦是虚浮无力。

“是贺家的小娘子么?五娘怎么今日想着见她了?”侍女扶着郑毓在屏风后落座,又取来外衣给她披上。

郑毓道:“你也晓得?”

侍女笑道:“每逢曲江池诗会,贺家小娘子总是躲在树下偷偷瞧着五娘,那日被戳破后不大躲了, 但礼物从没少过, 便是自家兄长受五娘惠助才得以入仕也不必这般费尽心思的。”

里间有了动静, 廊下立即吩咐了人去端药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送到了。

屋门被叩响,侍女一面应声去拿, 一面道:“五娘这病一养就是小半年,不仅没参加采选,就连惯常亲力亲为的诗会也没露过面, 如何不叫贺家小娘子惦念?三天两头过来递拜帖的, 除了她还有谁?”

郑家是长安城颇有名望的清贵世家,但子孙一代不如一代,祖荫日渐凋敝, 朝中仅余立锥之地。郑毓的父亲不得不为阖族上下考虑, 边督促子弟读书上进, 边盘算起了另一条外戚之路。

郑毓本应随着今年这批贵女一道入宫待选,但她突然生了场在鬼门关外走一遭的重病,别说皇室,即便民间也十分忌讳在吉事之前出什么差池,会觉得不祥,所以其父使尽了手段,也无法再将女儿的名册递上去。

这场欲借女儿为妃为后,复兴家族的计划只得胎死腹中。

郑毓垂眸看着黢黑的汤药,毫无预兆地问道:“依你看,她是为何对我如此上心?”

“娘子去后,郎君觉得曲江池诗会花费太多,得不偿失,本想停办,是五娘咬牙坚持下来,这几年间办得愈发盛大,名声都传到外面去了。五娘聪慧坚韧,对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寒门之士也总有优待,是京中贵女的典范,贺家小娘子想必也是钦慕已久罢。”

钦慕么?郑毓暗暗反驳了这个形容,却被随之浮上来的另一个词狠狠惊着了,喝药时被呛了几下,面色都咳得泛起红润。

“五娘这是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侍女替她顺着背,颇为不解。

汤药冒着热气,郑毓的眼睫被氤氲得湿润柔软,她捉着丝绢擦了擦唇角,低声道:“没什么,随口一问。”

“她这次来约莫又备了礼,我前次画的那幅画送去装裱不曾?”

“已照五娘的吩咐找西市手艺最好的师傅装裱好了。”

郑毓轻轻颔首:“你去取来,稍后我自己过去花厅同她小叙,说些女儿家的体己话,你们不必随侍。”

喝完药后,又是一番梳洗上妆。

郑毓端坐在镜前,镜中的自己堆起发髻,双眉细长,侍女为她涂上当下最时兴的口脂,一身披罗戴翠,终于减去几分病色。

“五娘这副模样,倒不像去见友人的,反倒像是会见哪家适龄的郎君。”她因病卧榻多日,侍女已许久没见过她这般精神奕奕的模样,不由玩笑道。

郑毓面颊微热,斥道:“休要胡言。”

她长相兼得父母长处,昳丽却不失俊秀,母亲离世以后更自觉肩负起了后院庶务,处事干净利落,随口一声轻斥便很有分量,侍女意识到自己言语失了分寸,低头退到一旁,再不敢肆意张口。

这小半年来,郑毓甚少外出走动,饮食清淡,很少进荤腥,更使不出什么气力,从居室到花厅的一段路竟花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功夫才走到。

想着贺媞已等待多时,郑毓加快步伐,穿过铺着石子的小径,隔着绢面屏风见到一人身影,她独自立在花树下,幞头垂下的软脚随风轻动,垂丝海棠飘飘然落了满地,像是下了场花雨。

“怎么着了身男装?”

郑毓绕过去与她相见,两人目光相触的一瞬俱都无声地笑了起来。

贺媞见到郑毓开心得很,小兔子似的蹦跳着到她面前,笑道:“同她们玩马球来着。”

曲江池南面是有一片宽阔的场地,因毗邻几个坊市都是豪右之所,天气好的时候总会有仕宦人家邀着去玩儿,走过隔墙那条小路时常听得见冲天的喝彩声,偶尔还有不知从哪儿砸来的球。

“哦?我以为你是专程过来,原来不是。”郑氏府邸就在曲江池附近,离那片马球场不远。

贺媞忙辩解道:“我自然是专程为你过来的,因不晓得会不会像前几次那样见不到你,才先同她们约好,免得平白出趟门。”

她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花厅里等候,却偏要到前院晒着太阳,就是站到花树底下也免不了沾上一身暑气,面颊都淌着汗。

郑毓如何不晓得她这是为了早些见到自己,便颇为后悔方才遮去病容耽误了不少时间。

“前几次不是故意不见你,我身子不舒服,怕将病气过给你。”郑毓摸出丝绢替她擦汗,又不由分说地牵着她走至檐下,直往里屋而去。

贺媞自然晓得她生病的事,目光胶着在她身上,关切问道:“那你今日愿意见我了,可是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