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却还是淡漠的表情。这就给人一种错觉,好像眼下的一切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不过是这场乱伦欢爱的旁观者。宫什已经扯开了他的腰带,就连胯下昂扬的欲望都已经从裤子里被掏了出来,他依然用低沉淡漠的声音问,“我的腰牌是你给霍天青的?”
宫什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依然专注着手里不缓不慢的动作,指尖抵着顶端轻轻斯磨。这个动作显然很是刺激,他不过试了一试,宫九就已经忍不住闷哼一声,扯下了他的手指,用嘶哑的声音问他,“阎铁珊留下的钱财也在你手里?”
宫什这一次却并没有点头,他只是静静的审视着宫九喘气的样子,又慢慢的抬起沾染了液体的手指吮吸干净,最后才贴着宫九的胸口低低的回答,“我可以告诉你独孤一鹤的钱在哪里。我要萧越把它埋在金鹏王朝的后花园里了。只要你现在和我做一次,我就告诉我把阎铁珊的钱藏在哪里。我已经让霍天青把它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他说话的时候伏在宫九的胸口上,下身就贴着宫九的腿根磨蹭扭动起来,灼热的温度几乎逼的宫九按耐不住。宫九的眼神越发阴沉,突然推开他站起来,冲出了窗子。窗子下面正巧是一个荷塘,宫九一跃而下就沉进水底,直到一池凉水浇灭了满腔欲火才浑身湿透的从池子里走出来,吩咐佣人准备晚饭。宫什扶着窗户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套上鞋子往门外走。
宫什的房间在二楼,他出门的时候萧越以后候在了楼梯口,几个仆人正在大厅里张罗饭菜。一个穿着曼青色长裙的女子就坐在大厅里,宫九浑身湿透的走进来在她面前停下说了一句话,她就站起来跟着宫九往后走去。
这是一个妩媚的女人,只是这妩媚里带着几分英气,乍一看去竟然和宫什有七分神似。宫九缓缓的走过去,大厅里只留下两行淡淡的水迹,宫什脸上的笑意就像水迹一样慢慢淡下去,用冷冷的声音问萧越,“哪里来的女人?”
萧越就觉得没有痊愈的那条腿更疼了,只好小声的回答他,“沙曼姑娘是世子从海上带回来的。”萧越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宫什是不是真的听清楚了。萧越等了一会,宫什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只好走上去扶他,却又听到宫什幽幽的问他,“你说,西门吹雪和宫九,谁长的更好看?”
萧越揣摩不透宫什的心思,一时就没敢说话。他几天前第一眼看到沙曼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好,却也想不到自家主子第一句问的不是世子和沙曼的关系,而是世子和西门吹雪谁长的好看。
宫什沉吟了一会,就转身往回走,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来吩咐萧越,“你待会把饭菜送到我房里来。”
萧越怔了怔,顿时觉得如蒙大赦的要往楼下走,却只听一个声音冷冷的补充,“来之前,你先去替我把那个女人杀了,再给我备一辆马车,我要去找西门吹雪。”
17、霍天青之死 ...
“来之前,你先去替我把那个女人杀了,再给我备一辆马车,我要去找西门吹雪。”
平日里宫什总是喜欢笑着跟人说话,笑起来的时候声音里也就带着一股子慵懒的妩媚,这样冰冷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萧越顿时觉得犹如晴天霹雳,脚下一软差点滚下楼去。
宫什淡淡的瞥了眼萧越,唇角突然又勾了起来,走回到楼梯口上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害怕宫九,所以不敢去杀她?”
宫什站的很近,浓烈的药香味就蹿进萧越的鼻子里,他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微微点头。宫什就又笑了一声,低声细语的问他,“我倒是不太害怕宫九。那么,我们换一换,我去杀人,你去找西门吹雪来,你说好不好?”
萧越怔下,就连喷嚏都被宫什的话吓了回去,忙伸手去拽他的袖子,“公子切莫冲动,这件事来日方长,要徐徐图之”
宫什低头看了眼袖子上的手指,眼角就弯出一个妩媚的弧度,“怎么,萧侍卫也喜欢沙曼姑娘,所以舍不得我去杀她么?不过我倒是觉得她生的有几分和我相像,若是萧侍卫真的舍不得,那么主子我就把自己赔给你可好?”
萧越觉得太阳穴都胀痛起来,明知世子不会真的跟宫什动手,就再也懒得计较宫什的死活,甩手就一瘸一拐的冲向门外。萧越冲出去的带到了一把椅子,宫什就缓缓的走过去扶正了,坐在这把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门外的园林景色。
宫九换完衣服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夕阳西沉,余晖笼罩在宫什身上,一身曼青织锦的袍子就折射出柔和的光线来,少年安静的看着门外一成不变的风景,寂寞的就像要消失在这样的光辉里。一阵穿堂风吹的曼青色的布料轻轻鼓荡起来,他就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少年的肩膀,害怕他真的会乘风而去。
宫九握住肩膀的力道很重,宫什的吃痛的呻吟了一声,寂寞的神色就消失在眼底里。少年妩媚俊朗的面孔转了过来,笑吟吟的看着宫九身后的沙曼,“我刚刚答应了萧越一件事。我本来答应要把软烟许配给他,只可惜软烟已经死了,我就只好答应给他找一个更好看的女人。如果找不到,我就要把自己赔给他。哥哥,你说我们把沙曼嫁给他好不好?”
萧越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宫九不动神色的收回手臂,淡淡的拒绝,“我留着她还有用处,过两天便要带着她出海。你可想好了是要回府里去,还是要跟着我出海去?”
宫什根本没有理会宫九的话,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沙曼的脸,阴冷的视线逼的沙曼后退了一步,他才冷冷的说,“我已答应霍天青不再替你卖命了,他本来就不太听话,想必哥哥是不会怪罪我的。”
宫九的脸色终于阴沉下去,眼神里闪过几丝恼怒的神色,“你答应霍天青不用再替我卖命?”
“我知道你收服霍天青用了八条人命和三百万两白银,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留着霍天青有别的大用场。不过我想这样留着有用的人,你手下总是多的很,就好比那个沙曼姑娘。霍天青长的这样好看,武功又高,我很是喜欢他,觉得留在珠光宝气阁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才打定主意要放了他。”
“你很是喜欢他?”宫什说出来的话像是一股莫名的火焰蹿进了他的胸膛里,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这样的感觉是恼怒,还是嫉妒,是因为宫什擅自坏了他的计划,还是只是因为宫什说喜欢霍天青?他还来不及去想清楚其中的原因,手指已经难以自禁的掐住了宫什的喉咙。
宫什的脸色涨的青紫,几乎要窒息了,却还挣扎的从挤出“喜欢”两个字来。青紫的脸色让宫九猛的一震,终于缓缓的松开手指,冷冷的看着少年蜷在椅子上咳成一团。宫什咳嗽起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这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全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身体里难捱兴奋。他缓缓的抬起头来越过宫九望向沙曼,沙曼就不由又退后了一步。宫什脸上还带着窒息的痛苦表情,但是眼睛却异常明亮,他的身体挣扎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有一只鬼魅正要从这副皮囊里挣扎出来。
宫什就转过脸看宫九,捂着脖子脖子低低的笑起来,用嘶哑的声音问他,“你的鞭子在哪里?我既不愿意跟你回府去,也不愿意跟你出海,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就要跟其他人走,走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宫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转头吩咐沙曼出去,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外一道掌风已经袭来,身子随即摔出十几丈远,一口腥甜的鲜血就喷到了曼青色的裙摆上。宫九手里已经多了一条白色的腰带,正是从他自己袍子上解下来的,他抖了抖手腕,腰带就带着破空声打在宫什的胸口上。在宫九这样的高手手里即便是一根稻草也能够杀人,更别提布料厚实的腰带,宫什的胸口上立刻浮现出暗红的污渍,眼角的嫣红媚意也越深了一分。
宫九下手又准又快,几鞭下去宫什身上就已经绽满了血花,连裤子都被鞭打的力道扯破,胸口上的旧伤迸裂开来浸透了衣物,气息奄奄的瘫在椅子上。宫九的眼神紧了紧,低头捏着他的下巴冷冷的问,“你要跟谁走?”
少年的眼神迷离恍惚,只是软软的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呢喃,伸手环住了宫九的脖子,抬着腰肢在他身上斯磨扭动。宫九的手指加了一份力道,少年就跟着闷哼一声绷紧了身子,指尖死死的扣着他的脖子,淡淡的麝香味跟着弥漫开来。
灼热濡湿的感觉就贴着衣物渗进皮肤里,宫九一手揽着宫什,一手去摸自己的衣摆,满手都是浊白猩红的液体,怀里的人正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仰头看他,声音虽然还是嘶哑,语气却乖巧的问他,“哥哥,也想要上我吧?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做,只要你答应我,无论是谁来了,我也绝不跟他走。”
这样乖巧的声音却配着妖媚的表情,宫九像是被蛊惑了,缓缓的低头含住了眼前的嫣红唇瓣。少年的唇瓣很柔软,带着淡淡的糕点甜味,舌尖扫过齿龈的时候,怀里的身子就轻轻的颤动起来,发出忍耐的娇憨鼻音。燥热的温度顺着两人贴合的身体蔓延开来,他的手指就下意识的探入少年腿间,刚刚发泄过的欲望还萎靡着,宫什侧了下姿势,手指就顺势滑到了濡湿的股间。
宫九试探的刺入一节手指,少年就微微拧起眉心,乖巧的放松力道,做出任君采拮的模样来。宫什的体质偏冷,即便夏日里身上也带着微微的凉意,但此刻身子却是火热的,宫九稍稍转动手腕,指尖灼热细致的触感就用力收缩起来。这样的温度就顺着手指一路传递到了身上,使得宫九的胯下也躁动难耐起来。
暮色渐深,大厅里已经昏暗下来,却没有仆人敢进来点灯。淡淡的麝香气味弥漫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少年的浅笑低吟就在空旷的厅堂里绕着柱子缓缓的攀上了屋梁。宫九已经醉了,沉醉在这样绯靡的暮色之中,一个浅浅的吻痕印在他的苍白的脖子上,他就猛的抽出了手指,掀起衣摆,倾身压住了怀里的少年。
灼热的欲望贴上赤裸的肌肤立刻产生了一种更为强烈的冲动,一声尖利的鹰啸从窗外滑过,宫九猛的一凛,手臂撑着红木的椅背借力,身子已经退出去三四丈远。红木的太师椅却经受不住这样的力道,猛的碎裂开来,断裂的木茬划开了皮肤,霎时把宫什染成了一个血人。又有一声鹰啸传来,宫什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依然躺在狼藉的碎木上,身子蜷成一团兴奋的颤抖起来。宫九的脸色就不由的阴沉了下来,转身掠上楼梯。
月亮终于爬上了柳梢,明媚的月光撒进殷红的血水里,就连月色也染上了诡异的味道。西门吹雪回到小酒馆的时候花满楼和陆小凤已经坐在院子里等他,石秀雪的尸体已经被装进了一具上等的红木棺材,棺材上过十八道红漆,月光打上去就折射出一层朦胧的血色来。
陆小凤面前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丹凤难求,小凤回头,若不回头,性命难留。”十六个字,奇怪的是花满楼面前放着一坛酒,他正在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就好像陆小凤和花满楼互相交换了性格。
陆小凤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向他解释,“我和花满楼刚刚去找过霍天青,这封信就是有人托他转交给我的。奇怪的是霍天青今晚竟然很高兴,不但不计较我们杀了阎铁珊的事,反而请我们坐下来喝酒。”他又看了眼一杯杯往下灌酒的花满楼,摇了摇头,“酒真是好酒,只可惜被某把这样的好酒用来牛饮解渴,糟蹋了百年的佳酿。好在我们已经知道霍休的小楼就在珠光宝气阁的后山上,虽然有一百零八道机关,但是却有一楼的好酒等着我们去拿。”
西门吹雪伸手倒了一杯冷茶,慢慢了喝完,看了眼醉意朦胧的花满楼,突然冷冷的说,“我带着孙秀青到珠光宝气阁的时候,霍天青已经死了。”
陆小凤就猛的站了起来,花满楼也怔了怔,酒意至少醒了一半,呆呆的反问他,“霍天青被人杀了?是谁杀的?孙秀青又在哪里?”
西门吹雪微微思索了一会,却还是摇摇头,“霍天青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活生生的扯下四肢,然后又被抛进荷池里溺死的。杀他的人若不是喜欢折磨别人,就是和他有深仇大恨。这毒针的毒性虽强,但却有个和普通毒药不同的地方,中毒的人只要不断的奔跑,毒素掺在汗水里散出来,性命就能够保住。孙秀青就留在珠光宝气阁,明日就要带着独孤一鹤和苏长英的棺材回峨眉去。”西门吹雪难得一口气了这么多话,环顾了一眼矮小的酒馆,终于忍不住问,“上官复,去了哪里?”
18、温泉夜色[完整版] ...
“上官复,去了哪里?”
西门吹雪的声音冷冷的问出来,花满楼的心口就跟着痛了一痛,哑着嗓子回答他,“上官公子已经让他的家里人接回去了。”
西门吹雪的捏着茶杯的手指停顿了下,沉声反问,“家里人,什么样的家里人?”
“一个和你一样喜欢穿着白衣白裤,就连靴子头冠都是白色的年轻人,听上官复的口气倒像是他的兄长。”陆小凤终于逮着机会说话,看花满楼不再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了,忙不迭的把酒坛子抢了过来自己喝起来,喝了口酒又去看西门吹雪阴沉的眼神,轻轻叹口气,“你莫不是也和花满楼一样舍不得他走?那个男人的武功虽高,但却没有强迫上官复跟他走。上官复走的时候脸上明明带着笑,还约了花满楼改日去他家做客。只不过想来他绝不可能是大金鹏王,这世上姓上官的人多了去了,我们不过是被他耍了一场--”
西门吹雪的眼神冷的可怕,手里捏着的杯子已经碎成好几瓣,霍然起身,冷冷的问陆小凤,“那个男人是不是也使剑?”
陆小凤怔了怔,缓缓摇头,“他并没有出手,我看他身上也并没有佩剑。”
西门吹雪沉吟了片刻就又问,“那个男人是不是长的极为好看?”
这句话若是从宫什嘴里说出来必然是透着刻骨的妩媚妖娆,但是西门吹雪却是用冰冷的声音念出来的。陆小凤一口酒水就噎在喉咙里,咳嗽了好一阵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望着西门吹雪不动神色的表情,“那个男人倒确实长的很好看,远远看去就像是用一整块无暇白玉雕琢出来的。只不过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别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