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1 / 1)

还有,大块头,我平生所认识的像熊一样的大块头就一个卫真,维护我店面的事他也是会做的,难道他和月楼还在德胜城?

雇了辆马车。我们穿街过巷,直奔西南民宅。

门口果然有个大块头,不是卫真。正烦躁的抄着胸在门口来回踱步,听到动静后看了过来。

他的肤色黝黑,阔额挺鼻,颧骨略高,模样俊朗,但略有些凶悍。

我朝他走去。就要开口,他双手抱拳。语声悦耳却低哑微颤:“田掌柜?”我停下脚步,他忙道。“我是厉三都的侄子,厉诚,见过田掌柜。”

我一愣,细细打量他的脸,眉眼中是有那么一点厉三都的影子。

我摸出三两银子给那群混混:“砸好以后去医馆上点药吧。”回头看着大块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在西城挑了家临湖茶肆而坐,石桥上车马路人锵锵而行,我叫了壶花茶,替大块头斟上。

厉三都同陈升一样都是师父的故交好友,据说年轻时也有陈升那么大的家财的,可惜后来染了一种苗疆药物,把万贯之财给活活败没了。后来师父把他捉上了望云山,师尊像拆骨头一样将他浑身的经络骨髓洗了数遍,才算戒了他的瘾。

我见过厉三都两面,是个潇洒不羁的中年侠客,印象挺好的,因为每次见面他都请我大吃大喝。

我说:“厉大侠近些年还好吧?”

大块头点了两下头,看模样仍很紧张,我叹道:“巫师没那么可怕,你放轻松些。”

他拘泥的的端起茶盏,抬眸暗暗打量我,触及我目光后,飞快避开,脸色微红。

我乍舌,这么高大魁梧的男人,性子怎么可以内秀成这样呢?还是他要我帮忙的事情会难以启齿?

结果他两者皆是。

他想要我帮忙两件事,第一件是劫狱。

我想也不想便婉拒了:“劫狱这种事不好干,我要是把自己也劫进去了,到时候谁来劫我?”

“田掌柜,这姑娘对我来说很重要,她……”

我摆摆手,端起茶盏:“坐牢的都是作奸犯科的,我怎么能助纣为虐呢,你刚才说两件事,第二件呢。”

他顿了会儿,脸色又红了,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纯情,低声道:“我看上了个姑娘……”

我刚要说我不爱管姻缘的,便听他又道:“但她嫁人了,我想要你帮我抢过来……”

“咳咳咳……”

我霎时咳的满嘴满鼻都是花茶,忙抽出巾帕摁鼻涕。

他尴尬的看着我,我拍着胸口,难得还能慢条斯理:“抢有夫之妇鼻孔要被塞绿豆,还要被浸猪笼的。”

他急道:“可是那个男人待她不好。”

我擦着衣襟上的水:“那这样,我跟你一起拿麻袋套住这男人的脑袋拖角落里打一顿让你出出气,抢妻还是算了,天理不容啊……”

“打一顿哪够!”

我嘟囔:“……天天陪你打我也不介意啊。”

他抓住我的手:“田掌柜,那个男人真的待她不好,他不止冷落她,还跟他妹妹苟合!她跟着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她也喜欢我的!”

他的掌心都是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黏糊糊的难受,我边扭着手腕边随口道:“那你要抢的是哪个姑娘啊?”

他顿了顿,左右望了圈:“此事你不要说出去,我怕她难堪……”

“好。”

他面色又红了,似乎想起那个姑娘就会脸红似得,低低道:“吴家的二夫人,唐采衣。”

我恰好挣开他的手,力道过大,一头栽在了地上。

众人侧目望来,我揉着脑袋爬起:“……我们还是讨论下劫狱的事吧。”

没想劫狱的事跟我竟有直接关联,他要我劫的那个姑娘,赫然正是我今天送进大狱里的那个假车夫。

他垂头丧气的捏着茶盏:“玉弓看我为采衣害了相思病,便想帮我,她说破坏了采衣的名声,吴府就会休掉她了,她还收买了几个丫鬟在那边兴风作浪,没想到吴老二还是不肯放了采衣。”

我皱眉,严肃道:“你该知道女人家的名声多重要,你要真喜欢她,怎么可以……”

他又急了,一口打断我:“这是玉弓自作主张的,我这么爱采衣我哪舍得!如若不是吴老二对她不好,我便不会有夺她的念头,只要她过得幸福,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田掌柜,你不知道我多爱她啊!”

众人再度侧目,我的身子一个冷战,抖了抖。

你的内秀呢,你的害羞呢。

最后我收了他二十两,磨到天黑后,我们一起去了大牢。

鉴于我和玉弓有两番不愉快的交手,我问他要了件信物,经车熟路的猫进去,撬门开锁,出示物件,再带人经车熟路的猫出来,干净利落,前后不到一炷香。

临走时,大块头再三求我帮他挖墙脚,此前我问过他年纪,比我小三岁,我不由生出些长者之风,仇大苦深的拍着他粗壮的臂膀:“别想了,听话,唐采衣年长你好几岁呢。”说着,我看向远处的玉弓,“她就不错啊,性格直爽,敢爱敢恨,还挺仗义,考虑考虑吧,姐姐走了。”

不理会他的声音,我匆匆离开,心里却在嘀咕,这些大块头,就没一个正常的么?遥想四年前那个沉默不羁的江湖少侠,下一瞬变脸似的扑过来抱着我和杨修夷的大腿哭爹喊娘,当时真把我们愣的不轻。好在那个沉默不羁的江湖少侠最后正常了,可这个厉大块头,还真是天生的……(未完待续)。.。

261 变了个人

ps:我需要表扬鼓励,更需要批评,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大家一定要提出来,拜托拜托。我会告诉你,小说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

这边一耽搁,师父那儿就来不及了。

夜色已倾盖四野,满城华灯高亮,晚风却不被灯火感染,仍是冰凉透骨的疼。

我寻路打听了几家年岁悠远的酒坊,抱了几坛老酒,再去布庄挑了套质量一乘的翩翩白衣,最后折去安生长道买师父最爱吃的绿豆酥和游方糕,再排了一个时辰的长队买了两只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