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李名秋被一群男人拉着去打牌,凑桌子。水元有点烦,不想他去打牌,但是那些亲戚一直拉,李名秋又拒绝不了,只得跟水元道:“你先找地方睡觉吧,不用等我,我跟他们玩一会。”
水元又烦,又扫兴,跟着他们一块去那屋里,李名秋已经被拉上了桌子。一间小屋里凑了两桌子的人,都在打牌,闹哄哄的,又是烟臭,又是酒臭,床上还有两个醉鬼在打吭吭的呼噜。
水元搬了个板凳,坐在李名秋身后,看他打牌。看了半晚上,实在困的不行,她一个表哥看见了,便说给她找床,让她去睡觉。水元的确困的厉害,很想上床,连忙跟着他表哥去了。
表哥给她找了一间屋子,说:“里面床上,铺好了的,将就睡一晚吧。”
水元进去,满是霉味,屋子里黑魆魆的,连个灯都没有,只有油灯。小屋子里还摆了两个床,其中一个床上睡了三个人,也是吭吭的打呼噜,里面床上睡了个小男孩,也不认得是谁。不过水元只想睡觉,也不所谓,小男孩占不了多少位置,床上空的还多,她脱了鞋子,脱了外套,直接上床盖上被就睡了。
李名秋打牌打到半夜,因为晚上喝了酒,屋子里空气又闷,又是烟味,到后来他头痛欲裂,实在不想打了,便找了人帮他顶上,也去找床睡觉去了。水元表嫂见他要睡,便说哪里还有空床,还能挤一挤,便带他去找床。李名秋到了床边一看,水元睡着,还有个小男孩,不过好在床上还有空,便道了谢,也将就睡一晚算了。
他也脱了外套,留着裤子,揭了被子上床。怕挨着水元,他刻意在中间隔了一点,各睡各的。他头痛的厉害,又困的很,躺在枕头上,一会便睡着了。
哪晓得半夜里,床上又多了人,水元他表哥也跑来挤了,李名秋被挤的只能往里面去,迷迷糊糊中便跟水元挤在了一起,她一翻身,便翻到李名秋怀里。
李名秋熟睡中也想不起,习惯性的便抱住了她身躯,将她搂在胸口。
是莫名其妙的就醒了。或者说是没醒,因为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的苏醒,但是他能感觉到怀中搂抱的身体,女孩的身体,柔软而芬芳的,呼吸浅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起了反应。
被子盖的很厚实,给人一种特别温暖和安全的感觉。他半梦半醒,意识沉沉,习惯性的伸出手,从那暖滑腰间抚摸了上去,寻到那柔软滑腻的胸乳。
水元梦里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她迷迷糊糊的晕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就清醒了。她疲倦的睁着眼睛,一时还有些茫然莫名,黑暗里,李名秋的身体搂着她,手在她胸口揉摸。
水元伸手推他,李名秋却突然翻身压住了她。男人的身体沉重,李名秋虽然瘦,但是也有一百二十多斤,水元被这一抱,顿时有些喘不过来气,李名秋的手抚摸她身体,嘴唇吻住了她嘴唇。
他很不一样,很诡异,她吓坏了,头皮发麻,手脚僵紧,胸中擂鼓似的乱响。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她想躲,然而身体已经紧紧的抵着墙,李名秋又紧紧的贴着她,连一寸的挪动都够不成。她无力动弹,被迫接纳了那双嘴唇。
李名秋温柔的一下一下,亲吻她嘴唇,好像在舔舐。他的手在衣服里抚摸着,手指捻着她的乳尖,将那小小的乳果捻的充血发硬,微微挺立,手指轻轻捏着,拇指心揉搓的发热。她就无力动弹了,口中发出哭泣般的一声呻吟。
她刚呻吟出来,猛然又想起床上还有人,顿时闭了嘴,不敢再发声。
他亲吻她,很用力,她闭着嘴,不敢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以为他等一会没有回应便会停下,然而他没有停下,而是越来越激动,舌头也伸了出来,滑溜溜的往她嘴里递,好像她是一只蚌,他在努力的试图撬开她的蚌口。
她最终还是投降了。她像根煮熟的面条一样软了下来,老实的张了嘴。她心跳的很厉害,整个人仿佛要沸腾,头脑里好像发起了高烧,什么也想不起了。她回应起他的嘴唇,主动的递出唇舌,同时伸出胳膊抱他,抚摸他腰。
他的手伸进了裤子里,她刺激的痉挛了一下,猛然夹紧了腿,夹住了他手。
他收回手,又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身下。她碰到了那个坚硬火热的器具,意识凌乱,精神松弛,到了这个地步,什么抵抗的力量都没有了,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抵抗也没有意义了。她没有再反抗,任由李名秋脱了她的裤子,挤进了她的腿间。非常疼,她感觉到一个硬东西使劲来回的戳着,疼的脸都扭曲了。她心中很奇怪,明明是肉做的,又不是骨头,怎么会那么硬,那么疼呢。她想起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说女孩子第一次总是很疼的,所以也强忍着不出声。
李名秋,在一开始的时候,或许是有点意识不清的,因为怀里有个人,身体又有了反应,便习惯性的去抚摸。
他意识不清,但是脑子里大概也感觉到,那并不是张玲。张玲正怀着孕,怀中的身体却是个单瘦轻薄的,他再怎么也不会感觉不出来。可是他头脑迟钝,有点模糊的明白,却想不起那么多。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和恐惧,每当他想要深入,她都会呻吟一下。声音细,弱,哀哀的,可怜的像只小猫。
她太小了,他无论如何也进不去,顶了一会儿,他渐渐就清醒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感觉到他停了下来,心中茫然且害怕。下体冰凉凉的,滑腻腻的,不知是什么黏液。
她害怕,只能抱紧他,小心的将身体偎依到他怀里,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她怕他会离去,她必须得抱着他。
李名秋抚摸了她肩膀,手揽了她后脑勺按在胸口,吻了吻,闭上眼睛。
次日醒来,床上已经没人了,她怀疑自己昨夜是做了个荒唐的梦。她下床,穿了衣服,找梳子梳头,去外面,李名秋正跟几个亲戚坐在桌前说话。快要开早饭了,她去厨房里找水洗脸。
早上五点钟。人已经下了葬,没有什么事情,吃了早饭,李名秋便告辞,准备回家了,他们又上了路往家走。
这一路上,他们还是没有说话。对于昨夜的事,李名秋只字未提,他不提,水元更不敢提,她连跟他走在一起都感觉别扭羞愧了,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回到家里,张玲正煮了午饭在吃,看到他们回来,道:“把你们的饭也煮上了,快去厨房盛饭吧,走了这么远。”
李名秋笑了笑,哎了一声,回到屋里换衣服,然后便去厨房里盛饭了。水元等他去了,过了一会也去了。
李名秋和张玲坐在桌子前吃饭,说话,水元抱着碗去了磨台边,坐在磨台上,拿个勺子吃萝卜丁蒸米饭,蒸的很香的,里面还有瘦肉丁,她低着头,默默在那吃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张玲催她洗碗了,她才吃完,把碗拿回厨房。
下午,李名秋和张玲都在家,她吃了午饭,便去舅舅家,找她小表妹玩了。李名秋跟张玲一块去河塘边洗衣服,傍晚回到家里,水元还没回家,张玲过去问,她表妹要让水元在舅舅家吃晚饭,晚上在舅舅家睡觉。张玲看她们小姑娘关系好,要在一起玩,也就没管她,让她们晚上早点睡,不要玩太久。
第二天,水元便回学校上学去了。
她莫名其妙的跟她表妹亲近了起来,只要放假回家,便去她舅舅家,跟她表妹一起干活,做作业,玩,晚上一起睡觉。白天几乎见不到她在家里,晚上更是从来不在家里睡觉,李名秋难得看到她一眼,就算是看到,说几句话,她就马上跑了,躲的比兔子还快。
张玲说:“水元最近怎么了啊?怎么见了你老躲着躲着的。”
李名秋低着头叠衣服,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常:“咱们家里又没空床,又住不下,她跟小霞一块睡不挺好的。”
张玲坐在床边,一边打毛线,随口道:“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啊。”
李名秋听到这句,半晌没说话。
张玲抬起头,惊讶道:“你真欺负她了啊?”
李名秋不耐道:“没有。”
张玲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有,道:“你这么个大人,欺负她做什么呀,你是不是骂她了,还是说她什么了?”
李名秋走过来,按了她肩膀,坐在她身后,笑道:“瞎说什么啊,你几时见过我欺负她了?我是那种人吗?”
张玲笑道:“你以为你脾气有多好?一不高兴就冷着个脸,不说话,跟别人欠了你似的,臭毛病。”
李名秋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玲打毛线,李名秋坐在背后,抱着她肩膀看着。他心里别无想法,也无目的,空茫茫的,只是觉得安静温柔。
他心里偶尔会涌起一种恐慌。恐慌什么,他不知道,他怕失去这样的生活,幸福和快乐来之不易,爱情和婚姻是他梦寐以求的,最为珍贵的恩赐。
他只盼能这样永远下去。
晚上,他搂着张玲,手抚摸着她的肚子。他感觉到腹中胎儿在动,有种说不出的惊喜和激动,那种快乐是无法言喻的,他是头一次感受到那种快乐,足以让他忘掉一切忧郁和所有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