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水坝边一直哭,哭一会,哭累了,就发呆,可是李名秋始终没有来找她。天黑了,荒野里一个人都没有,一点灯火都看不见,猫头鹰,兔子,野兽,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叫。她等,等,李名秋总是不来,终于受不了了,吓的一边嚎哭一边往家里跑,她一边哭一边跑,一边自己呜呜的骂:“日你妈哟。”
她这样一走,才知道这段路有多么远,白天三两步就跑下来了,可是要回去却怎么也走不完,旷野里,猫头鹰兔子的叫声吓的她毛骨悚然,脑子里全部是小时候听来的那些鬼故事,背后仿佛有人在追。她逃命似的跑,感觉脚都没有挨地,她感觉自己跑了很久,可还是在花儿沟的山上,她以为碰上鬼打墙了,拼命大叫,眼泪鼻涕直流。
仿佛有人在追她,又仿佛有人在叫她,或者是鬼叫。她想起了鲁迅那篇《百草园与三味书屋》里面的美女蛇,会叫人的名字,如果人答应了,便会被吃掉,她眼泪奔流起来:不要叫我啊。
她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只管跑,追上来了,一只手拍上了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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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元心猛然一震。
鬼。
她不敢叫,怕叫起来会招来更多的鬼,可是她已经要尿裤子了。
水元吓疯了,连滚带爬的逃命。那人在背后猛追,水元脚下生了风,一口气爬上了几十米高,一百多米长的山坡,她终于看到了庄稼地,看到了久违了月亮,悬挂在悬崖边,光芒静静的。
她扒着最高处一块石头骑上去,往上翻。结果这块石头太大,她半天翻不过去,卡在那,最后一丝力气也没了,眼泪乱迸的嚎道:“妈妈呀,救命呀。”
那只手抓住了她的衣服领子。
水元转身踹了一脚,一个用力翻了上去,继续跑,两人继续在油菜地里追逐起来。也不知道追逐了多久,踩倒了一大片的油菜,最后水元被一个半身赤裸的男人按在了油菜地里,开始打架。【】盘58百度云搜索资源,搜小说,搜电影就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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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可能是因为喘不上气,折腾了好半天,才控制住她手,叫道:“别打了,你跑什么。”声音嘶哑,仿佛没有经过声带,直接从肺里呛出来的。
水元没听出这声音,只是感觉口气有点熟悉,心中的害怕渐渐消散了,她喘息着挣扎了几下,勉强把头抬起来,借着月光仔细一辨认,却是李名秋。
不是他是谁,脸白白的,头发短短的,鼻子是鼻子嘴是嘴,轮廓分明。
他睫毛浓密的眼睛正盯着她,
水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暴怒了,一脚踹过去,然后使劲打他。水元气哭了:“你大晚上跑山上来做什么呀!晚上在山里装鬼吓人,日你妈哟。”
李名秋也是倒霉透了。
他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因为很累,夏天出了热汗,回家的路上,便顺道去石河堰洗个澡。平时的时候他回家走的是从林江村到南乡镇的那条公路,走花儿沟的话,要从青冈栎山坡上拐弯,顺着堰水渠走,那条堰水渠是一直通到石河堰的,到石河堰洗了澡,走平时他们到花儿沟走的那条路正好回家。
他快到石河堰了,边开始脱衣服,结果还没下水,就远远看见有人。晚上也认不出是谁,只是身影看着有点像水元,他便跟上去想看看。哪知道前面的人越跑越快,把他当成了鬼。他听到水元叫唤,认出了是她,便要叫住她,结果水元一直在前面踩了风火轮似的跑,听到他叫还跑的更快,他在后面追,想叫她别跑,叫不住。他累的肺都要挣破了,一口气在胸膛里差点提不上来。
李名秋的衣服裤子都被树枝划破了,心情也很不好,反过来责备道:“你大晚上的不在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水元不理他,起身往家走。
李名秋在后头跟上,问道:“你在这边做什么?为什么天黑了还不回家。”
水元道:“不关你的事。”
李名秋拉住她手,要说什么,水元挣脱开了,激动道:“你不要弄我!”
李名秋也是头痛的厉害,背上被树枝划了一道在流血,又疼又累,也懒得跟她置气了,只走着夜路往家里去。
李名秋点了半根烟,吸了两口,心情烦躁,又掐灭了,丢到菜地里。
水元撒疯,但是不管怎么样,李名秋跟张玲还是顺利结婚了。领了证当天,他们在张佩林家吃的晚饭,在县城住了两天,又到亲戚家依次走了一遍。
张玲怀了身孕,请了假,短期之内不打算回去上班,专心的准备婚事。
李建民家里房子还是建的挺好,一个独立的小院,虽然是土坯房,但是造的很结实,北面是三间正屋,主位两间卧室,靠边挨着围墙是杂物房,专门堆放粮食的,杂物间紧接着东面是猪圈,茅房。猪圈没有养猪,现在是空着的。
西边是厨房,厨房边上有个洗澡房,房子是还好的,就是泥地不干净,多灰,扫地必须要洒水。张玲来到这家里,便想改建这房子,她跟李名秋商量着,将院子地面铺上白石板,屋子里地面抹成水泥地。李名秋自己攒了点钱,又跟同事借了一些钱,又找认识的熟人,买了水泥,从江边沙场买来几车粗细沙,堆了几座山。他自己动手,调和水泥,沙子,又叫水元她表哥家过来帮忙,忙碌了十几天,将几间屋子全都抹成水泥地。白石板容易,山上多的是,撬些回来便有,只不过要找人帮忙,多费些工夫,李名秋央了一个大队的几个壮年男人帮了几天忙,把石头运回来,敲敲打打了一个多月才把院子铺好。
辛苦了好几个月,但是是值得的,院子经过这么一弄,顿时就清净别致了许多。张玲还有心想把屋子里的墙粉刷,把院子的土围墙也换成砖的,不过因为这太耗工夫,而材料也不好买,只能暂时先作罢,反正以后再慢慢弄。
家里的家具并不缺,李建民当年留下的家具都很完好齐全,看着很新。张玲在供销社工作,得了些时新的好料子,还有丝绸,做了几床漂亮的床被,她和李名秋又做了几身新衣服。
晚上,李名秋洗了澡,累的趴在了床上,张玲笑的在背后替他捏肩膀:“要不咱们休息几天吧,看你累的。”
院子的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现在主要是清理杂物收尾,所以也没有人帮忙,李名秋自己干。张玲因为身体不大舒服,也帮不了他多少,只能煮个饭洗个碗,洗洗衣服扫扫地什么的。
李名秋闭着眼睛笑,手到肩膀上握住她手:“早点干完,早点解脱啊。”
张玲对这个丈夫,感到很骄傲。李名秋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不说,性情好,脾气好,有学问,人勤快,而且他什么都会干。下厨房做饭,泥瓦活,工匠活,说上手就上手,还会修理电路装电线修收音机,就没有他不会干的。
她捏了一会肩膀,李名秋转过身来,伸出胳膊搂抱了她,头在她脖颈间一蹭一蹭的,手抚摸她肉呼呼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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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啊。”他呻吟道。
张玲被他这一声姐就叫的心软了,又怜又爱道:“牙疼了?要吃奶了?”
李名秋听到吃奶,手便摸进她衣服里,握住她乳房抚摸,揉捏。捏了一会,他掀开她衣服,想要吃她的奶。张玲笑着由他闹,李名秋爬起来,让她躺在枕上,脱了她外衣,又解开她胸罩,取下内裤,爬到她身体上拿下体蹭她肚子,脸埋在她丰满柔软的胸乳中拱咬。
张玲被他蹭的气喘吁吁,搂住他腰抚摸,感觉到他劲瘦的腰肢在掌下起伏,臀部挺翘的手感,非常心动。
白天辛苦劳累,然而到了夜里,到了床上,便是两个人的世界,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手脚相缠,彼此的呼吸和温度滚烫的交织在一起,于是所有疲惫和辛苦都可以忘却了。他好像回到了幼年,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母亲的乳房是他少年时期最深的记忆,丰满,柔软,他八岁的时候,被母亲搂在怀里,他揉捏着母亲的乳房,吮着母亲的奶头,感觉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恐惧而且孤独,只有母亲的身体能让他平静,让他感觉到心灵的慰藉。
张玲听到他趴在乳间,无意识的叫妈妈,小孩吮奶一般的吮她乳头,感觉他的表情沉醉,脸色有些淫靡,心中又莫名有点好笑,仿佛成了他的奶妈。
到了暑假,水元放学回家了,李名秋便开始回公社上班。他早出晚归,白天,家里就只剩下张玲和水元两个。
李名秋早上煮一点面条,自己煮自己吃自己洗碗,天不亮就出门。到八点多,水元起床了,开始煮早饭,扫地,收拾屋子,洗衣服。十点多的时候,她去李名秋睡房外叫张玲,喊嫂子吃饭。
张玲不上班,又怀了孕,李名秋不在家,她白天没事做,总要睡到十点多才起。起床穿衣服,梳头打扮一台饭吃下来,大中午,半天就过去了。
张玲感觉很无聊。李名秋不在家,她跟林江村的人又半点不熟,又没事情干,又没有任何娱乐,吃过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晒的无聊至极。水元跟她总有点疏远似的,除了必要的日常交流,也几乎不跟她说话,张玲感觉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