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雨势耽搁,李绍很晚才回,将长公主府当是自己的王府一般来去自如。
楚州大捷,军中少不了要为雁南王筹办一场庆功宴,用楚州兵权换了只叫声灵脆的雀鸟儿,这等韵事,早已在军中风月场上传成佳话,旁人道这雁南王当是个中神仙,实乃凡人难及。
溜须拍马的话听了一通,李绍权当是耳边风,不过也受用得很,不觉间已有些醉。散了筵席后,就要往永嘉公主府去,随行的奴才忙将人扶来府上,李绍一双俊目含着不明意味的迷离,心情好极,看谁都似看可人儿一样。
长公主府上的婢女羞红着脸,都不敢抬头看他。
李绍进到房中,见李慕仪早早睡下,挥手将守夜的下人打了去。他浑着酒气往李慕仪胸上拱,隔着薄软的料子又是啃又是咬,满身混蛋劲儿地将她弄醒。
李慕仪拧紧眉头睁开了眼,见李绍正埋在她胸上,手探到寝衣中来,薄茧的手掌浑捏得她生疼,一口含住渐渐硬挺的乳珠,裹在舌中不断吮舔。
李慕仪一声低呼后,咬住唇抑住连绵的碎吟。
李绍身上还穿着银色软甲,冰凉冷硬,硌得她柔水肌肤很是难受。李慕仪费力帮他脱下来,见里头套着件朱色武袍,内腰上挂一枚荷包,李慕仪定了定眼,认出乃是前年李绍生辰时向她讨要的礼物,不想他还贴身佩戴着。
李绍让这女人摆弄烦了,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来,道:“老实些,叫我好好疼你。”
他低头捧住李慕仪的脸恣意亲吻,舌头抵开玉齿牙关,缠搅住她的舌细细品咂。浓烈的酒气渡到她芳口当中,李慕仪早不知是他醉了,还是自己醉了,口齿间全是浓厚的男人气息,张牙舞爪地侵犯着她的每一处感官。
李绍纠缠着她深吻,没完没了似的,李慕仪唇叫他吃得肿疼,柔弱无骨的手推了一推他的肩。李绍往她眼睛上舔了一口,“脸上教你挠这一爪子,害得本王被部将笑话了一晚上,怎么个偿法?”
李慕仪眼底无澜,却顺着问道:“你要什么?”
李绍捻着她极白极软的酥胸,含混着笑道:“叫一声六哥哥。”
李慕仪一怔,却没有作声。她不明白李绍为何会提这般要求,他明知她是什么来历,也警告过她不许真把自己当什么永嘉。
李绍听她不回应也没执意纠缠,昏沉间想起了那枚好物,摸索着从荷包中掏出来,乃是一枚勉子铃。
勉子铃因是女用的淫器,用于床笫间容易教男人失了颜面,有损雄威,故而中原少有此物。近年才从西域传来,通常只有龙眼大小,外表漆铜,内里空心,灌裹着水银,遇热则颤,声似蝉鸣。
而李绍手中这枚外头还雕着花纹,握在掌中则如明珠儿大小,顶头串着玛瑙珠作牵,待放入牝户,滚颤不休,搅弄得滋味蚀骨销魂,快感无穷。届时见心上美人娇躯乱颤,落在眼下亦是一种风情了。
李绍扯住她的脚腕子,勉子铃顺着馥暖的腿侧一路颤上秘处,隔着亵裤都激得李慕仪一哆嗦。
她才从黯淡的天光中识见此物,顿时绷紧双腿往床头缩去,奈何脚腕儿还在李绍手中,怎的挣扎都不得,当即哀求道:“不要……”
李绍半醉着,眼前有些恍然不清,忽视了李慕仪脸上一瞬的惧怕,低低邪笑一声,“你识得此物?”
李绍说出此话,又想到他是头一次拿这玩意儿侍弄李慕仪,她从何处识来?脑海里又现过赵行谦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脏腑里起了一簇火,烧得他心肺疼,手下毫不留情地将李慕仪的贴身小物扯烂。
李慕仪一惊,挣着逃下床去,被李绍拦腰一把捉回床中。他不喜欢李慕仪的抗拒,甚至十分讨厌,手按压住她白腻的腰腹,喝道:“既教别人玩过,跟本王为何不行?”
李慕仪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李绍浑然不察,一手粗暴地按住她两只手腕,一手拿着勉子铃寻到花蒂处死抵着,轻拨慢捻。
李慕仪双腿绷得僵硬无匹,连挣扎都似迎合,密如细雨的颤动滚着浪一般的快感,明明心里已经厌恶到极致,可下头还是渐渐腻出湿滑的水泽。
与李绍行欢多次,便是教他从后头像牲畜一样的姿势?H弄,李慕仪都不觉折辱,唯独这次,她厌恨自己的反应,恨到四肢百骸烂掉,都想将这样的感觉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出去。
她不由地轻颤着吸了几口气,呼出来的声音已然全是哭腔。
“求你了……”李慕仪眼里淌出泪,脸庞愈娇美,声音怯怯,饱含着委屈和崩溃,“求你了,承策……不要这样……我不要……”
第7章 金勉铃(四)
李绍最听不得她求饶,可又执意不肯放她这一马,索性低下头去咬住她的唇儿,将万千低求都吻成难分舍的呜咽。
她玉趾蜷缩,震颤花蒂带来的快感涌向五脏六腑,入骨的酥麻激得李慕仪不知天地何物,本能将李绍死死抱紧,声音比外头白雉的鸣叫都要脆生,“不!求你……啊……”
蜜汁流溅,玉穴湿得一塌糊涂,李绍见她眼色逐渐失了神,手捻着勉铃往穴口中推挤。
李慕仪轻蹙起眉,细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勉铃被欲火炙烧,在蜜穴中震颤得愈剧烈。她抗拒得厉害,唇都咬出了血腥气,可内里媚肉却将勉铃吃得极紧,更往深了处吞去。
玛瑙串成的小绳缠在李绍指间,轻勾慢引,极有兴致地挑拨着她的淫欲。
李慕仪在他掌中如同濒死的鱼儿扭来扭去,求饶的话哆嗦在嘴边,已不成一字。身体上绵长的欢愉带来深切的恐惧,本在香炉当中催生的情香令她恍惚起来,眼前英俊的容颜变得尖刻,阴森的目光笼着愉悦,“一件儿死物就弄得雉奴颠三倒四,义父明天找四五个驴货伺候你,也好早日开了你这苞儿如何?”
她呻吟中掺着尖叫,“不要……不要……”
待那物顶着最敏感处搅弄,不过几番,她便崩溃地呻吟出声,腰腹一挺,一股淫液自穴中喷溅而出。
她腰身弓得更狠,挣扎着从李绍掌中逃出来,却被他牢牢扣在怀中。现实与噩梦交织,汹涌的恐惧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心中,谁好像狼咬住猎物喉管一样咬住她的脖子,手指探进她口中拨弄出一丝银津液,“好,不要也好,你永远都是义父的人……你是我的人……”
恐惧撕扯着她的知觉,李慕仪痉挛起来,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李绍险些箍不住她。
“李慕仪!”
这一声喝叫让她有一瞬清醒,终于认清眼前人是李绍,死死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缠上他的手臂。她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唯有可怜的恳求是明晰的,可骨子里还是倔强,死咬着下唇,说不出一句雌伏做低的话。
从前在床上得了趣儿,这女人满脸红潮,眼中尽是求欢的情欲,绝不是现在这模样。
李绍扯着玛瑙串将那勉铃抽出来,咕叽一声后便是盈耳的颤响。这玉一般滑腻的身子在余韵中轻颤不已,却也难抑恐惧地哆嗦着,若非唇上着朱血,定然是两片苍白,那教李绍握在掌中的小手褪尽情欲后,一段冰凉如雪。
落在榻上的勉子铃又兀自震颤良久,好一阵儿才平息下来。
李慕仪脸上已全是泪痕,喉咙中呜咽低泣。李绍没听她这般委屈地哭过,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什么火气都消了,将她抱起,用尽所有的温柔抚了抚黏在她额头上汗湿的,“方才这嘴儿流了这么多水,不挺快活的么?怎哭成这副样子?恩?”
半开的窗扉透过风来,吹得李慕仪一个战栗,抱胸蜷缩在李绍怀中,头埋在臂弯间,死活都不肯回答。
李绍低了低身,炙热如火的胸膛贴在她汗津津的背上,好似在用心暖一截冰雪,“乖了,有我在,别怕。”
勉铃再好,也始终是金铜死物,其外镂刻着花纹,便是震颤时令人沉浮欲海,可若是真扯了出来,玉户内徒留下涩疼一片,那物又真深吞不得,最里头尚且空虚得要命、李慕仪极尽所能都想摆脱方才的噩梦,轻扭起腰肢,不断挨蹭着李绍灼硬似铁的阳物,“要我……承策,要我……”
李绍教她这副媚样儿勾得心笙摇荡,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按在身下狠狠贯穿。可这美人儿下头是个哭,上头也是个哭,李绍知她怕疼,忍着性子取来腻滑香膏涂在阳物上,将李慕仪按倒,一手架起她白鹿一样的雪腿,缓缓挺身而入,怀中冰水一样娇躯一下就绷紧了,像琴弦一般,只待人抚弄轻捻,就可出迷人的声音。
李绍忍得大汗淋漓,耐性一寸一寸挺送到最深处,听她极为满足地哼了一声,愈将他含吞、咬紧,李绍抚着她黏在额上的青丝,一下一下挺着,专往花心处狠撞,不急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