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察觉到李绍的急迫,李慕仪滑鱼儿一样脱了李绍的手,拧过身子,贴着李绍将他推正坐好,横腿跨上去。她在上,李绍在下,李慕仪直着腰,衣裳半褪,露出圆润玲珑的肩头,如瀑青丝下美背滑白,她笑眼望着李绍的诧异,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顺着他的唇缝吮舔,又轻轻咬了一口。
李绍扯着她的头,移开唇,“你……你真是……”
从前她如此,李绍尚且斥一句莽撞,虽然莽撞得可爱就是了,可如今他已不觉,独独想她真是个妖精,媚骨天生,太懂得如何讨他欢心了。
只是李绍还是李绍,怎肯如此轻易交代在一个女人手里?他温暖浑厚的手掌一下扣住她的腰肢,纵然仰着头看李慕仪,那深黑的眸子里威势不减半分,反而更具压迫性,“想蒙混过关?……让你唤一声,就这么不愿?”
李慕仪简直怕了雁南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贴近他的耳边,乖顺地唤了句:“绍哥。”
李绍挑了挑眉,怎么听都与那声“萧原哥哥”差着,便大不满意,“你这骑在本王上头的浪劲儿呢?”
他边说边掐住李慕仪的腰,直挺挺一下?H进小穴深处。李慕仪浑身一激灵,惊叫了声,又忙咬住牙,不敢出声音,恐惊了车厢外头的人。
李慕仪搂住李绍,身体仿佛被他的阳物贯穿,浑身轻轻哆嗦,穴中媚肉随着呼吸张张合合,不由将他的性器含吮起来。
李绍撩开她的衣领,埋进香雪海间亲吻,舌尖舔入馥白乳肉轻吮不断,于雪间落下朵朵红梅。他将粉红的乳珠吃入,细柔嘬吞,动作着实温柔,像是在安抚一样。
朦胧的光从车窗的碧纱里透进来,为李慕仪的身体覆了一层柔软的银光,她香汗点点,眼里头漾着一横春水,半张着口喘息不已。
李慕仪轻摆起腰,加上马车不断颠簸,磨缠得李绍直上极乐。李绍咬了咬牙,双手捏住她的臀挺胯狠狠抽送起来,插得李慕仪愈乖软,连气儿都喘不匀了,倒伏在李绍肩颈上低低呻吟。
她渐渐被送上欲海浪尖儿,紧紧闭着眼,手指抓进李绍的背,她自不敢放荡地叫出声,闷在喉咙里抽抽噎噎的,倒像是哭了。
她哭着低叫:“停……唔,停一停……”
李绍平日疼她,但在这事上还没让过步,边顶边吻着她的耳垂胡乱唤“妹妹”、“永嘉”,他是个从容的,燥得李慕仪耳朵都红透了。
只是她已分不出心思羞赧。李绍衔住她的乳尖儿,逐着快意挺送得更急更快,抚摸着李慕仪光洁的背,濒临巅峰时,他又欲托着她的臀腰将她按倒,准备抽出性器。
李慕仪不肯,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曳摆细腰吞弄起来,汹涌澎湃的快感更加明晰激烈,李绍脑海里裂开一瞬空茫,也顾不得其他,急着在她身体里射了一回。
李绍微微睁开眼,气息也有些不稳了,侧贴近她烫的脸厮磨,指腹去寻她的泪轻拭,“莫怪本王,谁经得住你这样缠人……”
李慕仪在他怀抱中禁不住地打颤,好一会儿,才轻声问:“王爷不想了么?”
“想,想得厉害。”李绍吻吻她的脸颊,“只是你的身子还未好全,少些折腾。”
“你这样想的……”李慕仪喃喃不清,更像是呓语了。李绍问她在说什么,她凑近李绍耳边轻轻说话。
李绍一僵,眼眸收紧了光,深深望住她,“你再讲一遍。”
李慕仪俏笑,从容不迫地唤道:“承策哥哥……”
李绍搂着李慕仪的手臂蓦地收紧,更是不满道:“不是这句。”
李慕仪道:“方才王爷不是最想听这句么?”
“下一句。”李绍已经快要被她缠磨疯了。
李慕仪依伏在他怀里,也不再玩笑,手抚过他肩头上有疤的地方,顺着攀住了他,声音很低,却讲得很认真。
“我喜欢你。”
第54章 风兼雨(一)
马车摇摇晃晃,两人紧紧相拥,好久,李绍唤着李慕仪的名字,不见回应,才知她已沉沉睡去,李绍瞧着她的睡颜,不禁失笑,吻了吻她的额头,缱绻多情,无关情欲风月,仿佛如此也能直到天荒地老。
李慕仪醒来是在猎场的军帐里。
乐宴结束后,越?o勇士与大梁军士较量,双方难分伯仲,直到奕陵君亲自上场,接连挑了几位大梁将军下马,又向雁南王邀战,猎场上金旗招展,战鼓擂擂,气氛一如绷紧的弦,蓄势待。
李桓派人传李慕仪前去观战,李慕仪一到猎场,众人起身行礼,李桓亲自走下来牵住她的手,如往常一样,“姐姐,来,与朕同坐。”
“这不合规矩。”
“与你,从来都没那么多规矩。”他的手紧了紧,那口吻已不容拒绝。李慕仪默然,教他牵着落座,近坐的还有文侯赵行谦。
他眼轮灰,目光有些涣散。
自她不再碰政事后,便未见过赵行谦,今日看他形销骨立,仿佛瘦脱了相,与素日里意气风的文侯大相径庭。想必是革新科举一事令他殚精竭虑、耗尽心神才会如此。
李慕仪静默片刻,举杯道:“文侯瘦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赵行谦一愣,忙抬了酒杯,低头说:“多谢殿下关心,臣一定……臣一定……”
李慕仪应了声,目光逐向远方,萧原和李绍已在猎场两侧。
萧原赤裸着上身,肤色蜜金,握着弯刀的手臂肌肉鼓起,肩膊上纹着狼王图腾,整个人硬朗不凡。
反观李绍,着墨青箭袖武袍,剑眉星目,低头整好袖口,从士兵手里接了杆赤金鎏银长枪,枪头系青灰色流缨。纵然不似萧原那般极具侵略性,可当他起了长枪在手,平生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来。
赵行谦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方才那杯酒在他心头上烧起来的热渐渐冷却下来。
他有今日离不开李慕仪的提拔,可撇去那些在朝堂上的利益关系,两人还是朋友。
从前他病时无人照顾,也住进长公主府去养病,两人曾对着红泥火炉温着的酒彻夜长谈,也曾对坐读书,各自无言也好,为个注解争执不休也好,从前觉得与她的时光漫长,现在一想仿佛也不过一瞬的事,快到仿佛不曾存在,也不曾真实。
能遇见李慕仪,原本就像一场梦。
那年赴试,他在永安巷的小柴房里冻得瑟瑟抖,头脑烧得不清不楚,墨砚里凝冰,写个字都难。
李慕仪托人打听到他的住处,亲自登门拜访。那样尊贵的人到这陋室里来,赵行谦一旦想起来都觉得脸红,想寻个好茶招待,又怕露了穷酸,便只能请她坐下。
李慕仪问他的家乡,问他母亲高龄,赵行谦都一一作答,回答时咳嗽不断,浑身颤栗。他看李慕仪皱眉,以为自己回答得不好,正欲请罪,那凉如细雪的手便探到他的额头上,赵行谦愣着,惶恐躲闪,李慕仪立刻解了软金色的斗篷披到他身上――那是他在京城闻到得第一缕温暖的香。
她说:“赵公子既来赴试,又怎不好好照顾自己?”
乌眸流情,注视着他的时候,尽是耽心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