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痛的说不出话,又羞又恼,点了点头。

只听桂嬷嬷继续说道:“这?便对了,这?牛乳木瓜羹是宫中秘方,长期服用,可助胸脯变得?大?而饱满,对于王妃这?般的……不够的大?的,或许有效果。”

薛雁又羞又恼,终于顶了句嘴,“嬷嬷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她的分明不小了。

桂嬷嬷嘴角一抽。

霍钰忍俊不禁,躲在门外偷听,听到薛雁的话,低低笑出声来。

桂嬷嬷是出了名的严厉,宫女们若看到她那张颧骨突出,眉眼凹陷,一脸苦相的老脸,手中常拿一把?戒尺,比学堂的夫子还要严厉。她眼一瞪,那些宫女会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做错事被罚。

没想到他那般胆小怯懦的王妃,居然不怕桂嬷嬷,当真稀奇。

这?桂嬷嬷曾是太?子皇兄的司寝嬷嬷,霍钰知母妃派这?桂嬷嬷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他又怎会和她圆房。

至于她的身段,霍钰想起那日?她衣不蔽体坐在他腿上时?,是那样的勾人心魄,撩拨人心。那欺霜赛玉的细颈,以及那雪白心衣包裹着?的浑圆和饱满,他至今难忘。恨不得?以掌抚个遍,想起那细腻柔软的触感,更?是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至于大?小嘛,他不禁轻轻握了握手掌。心想那般的大?小,手掌也?难以握住,他的手掌原比寻常男子更?宽大?些,既然难以握住,那自然也?不会小了。

桂嬷嬷虽年纪大?了,但耳聪目明,听到屋外传来的笑声,故意大?声说道:“若能以手掌轻揉肿胀的部位,便能缓解疼痛。”

就像是猜到了霍钰的心思那般。

慧儿羞得?脸色绯红,“嬷嬷怎可说那样的话。”

桂嬷嬷眼一横,小丫头赶紧闭嘴噤声。这?位嬷嬷不怒自威,怒了更?是直接骂人。慧儿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

薛雁更?是羞得?涨红了脸,道:“我?这?会儿身体实在不舒服,便先歇下了。慧儿,你送送桂嬷嬷。”

桂嬷嬷已经按计划引得?霍钰来了寝房,方才故意拔高?了声音,是为给?宁王暗示。得?知宁王前来,自然也?不会留在屋中,妨碍小夫妻的好事,于是拉着?侄女柳儿出了院子。

菖蒲院中,柳儿为姑母倒上一杯酒,恭敬地递给?桂嬷嬷,笑道:“姑母这?些年在宫里?颇得?月妃娘娘信任,方才柳儿也?见识了姑母的好手段,想必今夜王爷和王妃便能圆房,您也?只等着?回宫交差领赏了。”

桂嬷嬷闻了闻手里?的桂花酒,轻抿了一口,“明日?去给?我?买两件东西,王爷和王妃用得?着?,那东西保管能让王爷和王妃日?日?同房,不出一个月,定让宁王妃怀有身孕。”

桂嬷嬷放下酒杯,在柳儿的耳边神神秘秘说了几句。

*

当霍钰听到桂嬷嬷再三?强调轻轻揉捏可缓解胀痛,心里?更?是烧起了一团火,满脑子都是那日?他掐住那柔软的腰肢,少女身上自带的甜香萦绕在鼻尖。

当他推门而入,见到床上之人双颊绯红,似极力忍耐着?痛苦,看来那桂嬷嬷下了猛药,见她额头上汗珠涔涔,便软了语气,问道:“王妃怎的病成了这?样?”

慧儿见到霍钰前来,吓得?魂儿都没了,又担心宁王会对薛雁做什么,便心虚地大?声道:“王爷您来了,奴婢参见王爷。”

“你便是慧儿?”

慧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赶紧对霍钰行礼,“是,奴婢名叫慧儿。奴婢问王爷安。回禀王爷,王妃只是吃坏了肚子,休息一会儿便能好。”

“可去请了郎中?”

霍钰记得?薛凝身边有个圆脸爱笑的婢女,她却带着?这?个名叫慧儿的婢女陪嫁入王府,这?个侍女倒是端庄大?方,礼数周全,还颇有几分诗书?人家的书?卷气。

见霍钰突然前来,薛雁垂死病中惊坐起,慌忙阻止,“不碍事的,无需去请郎中,我?睡一会便好。”

她此刻发髻松松挽就,衣裳散乱,那系在脖颈的细带松开,分散在肩侧。

她胸脯肿得?难受,便松开了小衣的系带,让内里?的衣裳尽量不要紧贴胸脯,摩擦着?肌肤。

感受那道灼热的目光竟然盯着?自己的胸前,她瞪了霍钰一眼,捂紧胸口,但一触碰便胀痛难忍,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吗?”

薛雁咬紧下唇,原以为她能安然度过十日?,却没想到第一日?便如此煎熬,又因痛苦难忍,不想说话,便没好气道:“王爷方才的举止实在太?过无礼,怎可盯着?那里?看。”

又在心里?补上一句,“登徒子。”

霍钰笑着?赔礼,“是本王失礼了。”

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已经是夫妻,他看她的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他早已看过,还很?喜欢。

但让他感到不对劲的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前的小女子似嗔似喜,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她指责他无礼轻薄。这?这?般的表情,说不定正在心中骂他登徒子。

难道是因她大?婚之夜太?过紧张,面对自己才如此拘谨。也?对,宫里?赐婚突然,她初次离家,到了陌生的地方,必定会感到紧张害怕。

他竟然怀疑了王妃被换,眼前的这?女子一颦一笑便是他心里?惦记之人,先前定是他多疑了。

思及此,他心中大?喜过望,嘴角不自觉上扬着?:“桂嬷嬷说的话本王都听到了。”

薛雁一脸防备看着?霍钰,“殿下想做什么?”

那般防备带着?鄙夷的眼神果然将他当成了登徒子,霍钰不但不恼,心情却很?好。

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们是正经夫妻,桂嬷嬷说的那办法或可一试,说不定能缓解疼痛。”

“谁跟你是……”薛雁心里?想着?霍钰是姐夫,想着?和他保持警惕,很?快反应过来,此番她假扮的是姐姐,姐姐和霍钰确实拜过堂,成了亲,还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她将的“夫妻”二字咽了进去,立即改口,“妾身病了,今夜便不能侍奉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态度也?不见有多恭敬,甚至用那种看变态看登徒子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指不定还在骂他。

霍钰笑道:“本王还不至于如此急色。”

薛雁看了霍钰一眼,心想那可说不好。方才他竟然要提出想要试试,想替她揉捏缓解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