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黑丝雀 江若若祈思思 2617 字 6个月前

“Can ? you ? speak ? English?我也会几句中文,你好,我爱你。”瘾君子误以为祈律是留学二世祖,不学无术甚至听不懂英文的亚裔,他心里更加嚣张,动手就要摸上他的机车。

祈律厌恶地拧紧眉头,看也没看男人一眼,从腰间抽出一把枪,对着男人的胯部就开了一枪:“老子掏出来枪比你大!fuck ? off!”

瘾君子痛得跟丧家犬一样嗷嗷叫,他捂住裆部,血液和尿液流了一地,逃也似地跑开了,难以想象那个清纯男高一样的亚裔,竟然这么狠辣。

祈律嫌恶地把枪也扔进了河里,恶狠狠地抽了一口没点着的烟,打了一通电话。

“十七,”电话那头的中年妇人声音有些虚弱,“今晚陪妈妈一起吃顿饭吧。”

“我要回去了。”祈律把烟碾在鞋底,“名单上的那个人凉透了,你等下看新闻。”

妇人沉吟半晌,摸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新闻:“相信你做事很漂亮,但是十七你在急什么,刚回家就要去云港?”

“不关你事。”

祈律不爽的声音大到在妇人一旁的管家都听到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十七少爷敢这么顶撞夫人了。

夫人是个大善人,有钱还收养了许多孤儿,按照收养他们的顺序给他们起了小名。不过可惜的是,那么多孩子,夭折了很多,如今存活的也就几个。

“你如果喜欢她,就不要再玩了,我不希望你有一天后悔……”

“嘟”祈律挂断了电话。

妇人叹了一口气,电视里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放世纪音乐家遭遇暗杀不治身亡的新闻,杀手成迷,现场的人都只看到一个少年的背影,目前还没有人可以确定杀手的身份。

管家安慰夫人不要受到惊吓,她关掉了电视,揉着眉心一脸担忧,说着现在这样的世道很不太平。但她的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弧度,她在狂笑。

祈律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祈思思的照片,照片里她闭着眼赤裸上身,月光下落着吻痕还有浊液,都是他的痕迹。

她只是他养的宠物,所以他离开太久才会想念她,祈律这样想着。

他和裴以安只是泛泛之交,但有裴述在,他相信在云港,面对沈家那两只狗崽子,裴以安总比封燃更让他放心。也就一两日,他已经尽最快速度完成任务了。

“姐姐,等我。”祈律轻轻吻上了壁纸,跨间的欲望硬得他生疼。

0076 破碎的家人(剧情)

“夫人,十七少的快件到了。”管家将一束黑色曼陀罗花呈给了正在欣赏画作的伊莱夫人。

刚好十支曼陀罗,都没长开,还是紧紧包裹的花苞。管家有些不理解,十七少爷也真是性格古怪,刚和夫人呛完又送花求和,却送给夫人抠门的十支花还是小花骨朵。

伊莱夫人却很欣喜,她眼眸一亮,让毫不知情的管家退下,她殷红的长甲拨弄了一下花苞,露出一节染血的手指头。

十支,便是十指,每朵花都包裹着一节塞缪尔的手指。

可怜的管家,并不知道自家夫人的礼物背后,都是血案,他只知道夫人是个美丽脆弱、继承巨额遗产的亚裔寡妇。

伊莱夫人的心情很好,她哼着小曲儿将塞缪尔的指骨埋进了温室里的沃土,然后折下一朵开的最盛的深蓝曼陀罗,悠悠地走向古堡旁的高塔。

高塔之上仅有一个房间,在几百年前被用作囚牢,房间只有一扇囚窗。伊莱夫人走上高塔,透过铁窗注视那个年轻的男人作画。

真像啊,像年轻时候的她,像那个时候的他,伊莱夫人眼里闪过仇恨。

房间里那个书案前的男人,从容优雅,面容清隽,丝毫不像一个被软禁的囚徒,反倒象是清冷孤高的出世神明。他蹙着眉看着画稿,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一串蓝宝石项链,映在他的眼眸里灿若星辰。

他为伊莱夫人产出一篇又一篇的珠宝设计稿,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交集。谁也不会想到欧洲进来声名鹊起的珠宝设计新秀大师,会被一个妇人软禁像机器一样生产没有灵魂的稿子。

真的失去江若若之后,他失去了缪斯。

伊莱夫人将深蓝曼陀罗放在囚窗外,神色复杂,她的眼神总是矛盾的爱恨交织,最后她只是沉默着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消失时,沈渊停下了手中的笔,伊莱夫人,他永远无法憎恨她,因为她是他的亲生母亲。

云港,裴府。

为了彻底消灭证据,裴述跨季节燃起了房间里的壁炉,烧了那张羞耻的床单,等确认烧成渣后他才放心去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一晚上倒腾到现在,他几乎没睡什么,闭上眼就累极了。等他再睁开眼,已经快到下午。

裴述懊恼地起床,他还要去找祈思思的,于是他尽最快速度洗漱,换了身显身材的休闲装,准备以最帅气精神的模样去见她。

刚要出门,他就撞上了高心雅,似乎她已经在他院门边徘徊了许久,一脸心事重重,见到他后又转身想要逃走。

裴述有些尴尬,自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后,他就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好了,他点了点头:“心雅姐 ? 。”

“你……是要去找江若若?”高心雅叫住了一脸兴奋的他,一看就象是要去约会的小情郎。

裴述狐疑转头,心中警铃大作,为什么连高心雅都知道祈思思是江若若?她们明明以前素未谋面。

“她叫思思。”裴述想要诈她一下。

高心雅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拐弯抹角了,我比你更早知道她是谁。”

“所以?”裴述脸色很难看:“你们都不告诉我?看我这半年像个小丑一样自甘堕落?”

“是你哥让我瞒着你的,他不愿意让你跟那个女人有过多瓜葛,你知道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是谁吗?能够让沈家都找不到江若若,让她失忆,假装她弟弟,甚至让街坊邻居都配合演戏,你不觉得可怕?”高心雅有些激动,“你拿什么和人家争?”

裴述如鲠在喉,是啊,这半年,裴以安都不敢动的人,那个所谓的弟弟该有多嚣张的背景。

“你别去找她了,她已经不在裴府了。”

“什么?那她去哪里了?她不会不告而别!是那个男人接走她了?”裴述抓住了高心雅的手臂质问,神情紧张。

“她……她被我送到黑市了。”高心雅心虚不敢看他,用手狠劲地抠开裴述钳制住她的手掌。

“!?大哥他怎么可能会让你送她去那种地方?大哥知道她对我对重要啊,即使送走也不该去那种地方啊。”

“我能轻易地从裴府带走她,也是你哥默许的。”高心雅想到那松弛的警卫戒备,太过反常,以至于她现在笃定裴以安在顺水推舟送走那个女人,表示自己中立的立场,两边都不会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