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的手指迅速红肿,也许还可能造成轻微骨折,江若若痛到飙泪还是死死地扒着门不让他关上。
沈知卿一阵烦躁,索性放开了门把手,转身进屋不再看她,他见不得女人哭。
看到房门打开,江若若有些欣喜,她痛苦地捂着痛到麻木的手指,跟着进屋关上了门。
“蠢货。”江若若刚转头,沈知卿便将一个医药箱砸到了她的脚边,骂了她一句,“好了快滚。”
江若若低头翻找药箱时,沈知卿转着轮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身旁,他低头看着她红肿的手,哼了一句:“没骨折,止疼药在第三层。”
她说了声谢谢,意外地发现沈知卿的药箱里各种药品都有,止血药和纱布居多,她疑惑地问:“你经常受伤?”
沈知卿不说话,半晌甩给她一句:“我们有熟到互相关心?”然后咕噜咕噜地滑动轮椅转到了书房。
没人说话的时候,江若若才意识到沈知卿的房间静得可怕,甚至能听到座式钟表的齿轮声,距离上次她来,整洁了不少。
她跟进了沈知卿的书房,有些尴尬的扭捏:“那个,我想请问你一些事……”
书房里光线不足,很暗,充斥着油墨气,像极了老旧书店里那股腐朽而又令人着迷的味道。让江若若震撼的是书房的地板竟是全透明的材质,她猜测也许是亚克力或者钢化玻璃,脚下就是碧蓝幽深的海洋,就好像有蛰伏的海怪张着血盆大口等待她走入陷阱。
江若若站在门边因为深海恐惧吓得脚有些发软,此时的沈知卿戴上银边眼睛,他交叉手托着下巴嗤笑了一声:“这就不敢说话了?”
顶着他戏谑的目光,江若若硬着头皮走近了书房,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强定心神:“为什么沈宿说我要见到我父亲就必须留在船上。”
沈知卿的眸子颤了一颤,他松开手靠在轮椅上,揉了揉太阳穴:“呵,沈宿说什么鬼话你都信?你觉得你父亲在船上?为了这句谎言,你愿意被沈宿欺负一辈子?”
江若若喉间一哽,看向他的双腿:“我不是在乎我父亲的生死,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我不懂为什么他要那样做……”
沈知卿定定看向她,几乎是卡着嗓子吼出来的:“你说的话真漂亮,是不是把你自己都骗到了?当年是谁看到沈家垮了,头也不回地离开,生怕我们沾到你拖累你!”
“现在你还有脸来问我你爸的事?那我爸呢?我大哥呢?沈渊都给你脸了,你都不离开,你非要死个明白,见你老爸是吧?”
“我懂了,我懂了,你就是贱!沈家现在发达了,你又想舔着脸回来讲旧情了?在床上脱衣服扭着腰伺候男人,真是贱!”
江若若咬着唇静静地看着暴躁的沈知卿,百口莫辩,她错过了十年他们的成长,她只知道他的心里积攒着十年的怨气,她知道他对她的依恋,所以也知道自己的逃离是多么懦弱的错误。
“你进男人的房间就是想出卖身体求情,就像沈宿教你的那样对吧?”沈知卿的黑发柔顺地垂落,掩映眼角的疯狂,他咬着后槽牙,面色难看,。
“不是的……”她张嘴辩解,沈知卿却不悦地啧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这种女人只配做一条母狗,只有主人高兴了才会赏你一块骨头。”
他打量她的目光冷到极致,让江若若如坠深海,几欲窒息。
0029 睡服(剧情)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认。”江若若嘴唇咬的发白,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知卿,“如果我父亲真的还活着,他有罪的话,我绝不会包庇他,但他真的还活着吗?”
自她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是一张薄薄的黑白相片,贴在雨天的公墓上,是父亲一个人抚养她长大。在沈家做事的父亲总是板着一张脸,做事严谨到极致,即使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少有露出笑容,但面对沈家家主时,她的父亲却变得温和。
父亲有时候会反常地买醉,年幼的江若若就踮着脚煮醒酒茶,父亲喝着茶,就会莫名其妙地搂着她开始痛哭。江若若能感受到父亲是爱她的,但那份爱又很复杂,就好像害怕着她,夹杂着愧疚。
比起冷冰冰的家,江若若更喜欢待在沈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沈父格外地喜欢她,甚至比自己的父亲更像父亲。沈父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不象是主仆,倒更象是兄弟,几乎形影不离。当得知自己的父亲绑架杀害沈家父子时,江若若难以相信连流浪猫都会爱怜的父亲会为了钱杀害两条人命。
她在等一个迟到十年的答案,她在等有人告诉她自己的父亲也许是被冤枉的,杀害沈父的另有其人。
江若若执着的眼神灼烧着沈知卿的心,他其实明白不管事实如何,江若若没有罪,他恨的是她那样不负责任地闯进他们的人生,他像小丑一样追逐着她,却被当做垃圾一般随意抛弃。
暗无天日的噩梦里,即使她一次次将他推下深渊,他也卑微如尘地想念着她,可当他真的见到她的时候,她独自耀眼地幸福着,他甚至没有理由留下她。他知道沈宿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无能的愤怒只是想让她远离,可她还是一头撞上他们的网,他也终究妥协于她身体给的快乐。
他默许了沈宿对她的伤害,他看着她像娼妇一般沉溺于他们给予的情欲时,他才察觉自己丑恶的欲望,他想折断她的双腿,让她体会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在深夜里只能抱紧自己哭着哀求,果然啊,如某人所说,他也流着疯子的血。
沈知卿的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垂眸压制住自己变态畸形的渴望,抽出桌前的书放在腿间:“呵,杀人偿命,若真是那样,律师都白做了。”
他点了一根烟,仰头悠悠地吐出白雾,他的眼神透过烟雾冷冷地看向江若若:“让我背叛兄弟,告诉一个杀人犯女儿她父亲的下落,你哪里来的底气?”
江若若闻到烟味有些恶心,不适地轻轻咳嗽起来:“咳,阿卿,我知道你很厌恶我,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她在沈家兄弟这里吃的闭门羹已经够多的了。
离开?怎么可能。当她踏进这个房间,他就决定不再心软。他咬着烟瞥了一眼墙角的挂钟:“今天云港的停靠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到十一点半,现在距离十一点还有两小时十九分零七秒。”
“在那之前你让我爽了,我就告诉你。”看着江若若怔愣的神情,沈知卿勾起唇角,银色的镜楞微微反光,他轻拍了拍双腿示意她坐过去,“睡服不该是你的强项吗?”
小剧场:
N年后的沈知卿跪榴莲:我承认我以前说话有些大声
0030 验货(微H)
“阿卿,我和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你明明很讨厌做那种事的……”江若若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记得沈知卿那日厌恶的脸,以及,男人开荤后贪婪的索取,连带着她的呼吸也有些乱了。
“除了那个,我可以给你钱……”她别过脸逃避沈知卿侵略性的眼神,没有底气地放低了声音,攥紧披肩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打火机响了一声,沈知卿又点了一根烟,含在嘴里,他眯着眼一把攥住了江若若的手腕,用力一拉,江若若便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两腿分开,姿势有些许尴尬。
“不,不可以……”江若若抵在他的胸前,上半身支撑起来,她的腰被沈知卿的手掌紧紧扣住,男人灼热的体温隔着她的丝裙从掌间传来。
暗室泛着幽蓝的海水冷光,沈知卿仰头看着她,吐了一口烟:“对象是我就不可以?”他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锁定着她的唇,白雾里她酒红湿润的红唇一张一合,他攥得她更紧了。
“唔,你放开。”江若若微微吃痛,皱眉想要掰开腰间沈知卿的手指。
“是我就不可以?”沈知卿声音低沉,带了隐约的愤怒,又问了她一遍:“是沈宿就可以了?还是说你要我哥?”
江若若被烟呛得连连咳嗽,小脸憋得通红,只能抿着嘴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啧,真是贱。”沈知卿眸子一暗,呲了一声,对她的回应有些不满,他掐灭烟头,一口咬上了她的锁骨,惊得江若若呀地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他的头,可是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就被沈知卿捉在手间,高举过头顶。
沈知卿狠狠地咬住她的锁骨,听到她的惊叫,他放轻了力道,牙齿轻轻咬了咬,湿滑的舌头轻轻舔舐吮吸,发出暧昧的咂咂声。
“不,沈知卿!”江若若的呼吸乱了,她喘着气小声抗拒,熟悉的快感再度攀附了上来,她能感受到沈知卿的嘴唇,他的鼻息,他的舌头和牙齿,正在她的胸前轻轻啃噬,逐渐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