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原来您没死,原来不是幻觉,可是随着异常急促的呼吸,他却只发得出一抽一抽泣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崩溃地嚎啕大哭。
“啊…啊……”
他整个人都紧贴在时奕身上,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腰,抓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几乎要把他掐出血痕了也不舍得撒手。
“别、丢下我,你别走……”阿迟失控地抽噎道,睫毛都在发颤,几乎以泪洗面。
重逢的喜悦时奕已经经历过了,虽然还觉得眼眶发热,但现在更让他欣喜的是,阿迟的记忆还在,应该是回溯到了三年前,还知道要叫他主人。
虽然失去了相爱的经历,但是万幸,阿迟不会再沉溺于十年前的恐惧了。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时奕搂着他的头,坐到他身边,让他安安稳稳地靠在自己身上。
直到阿迟哭累了停下啜泣,炙热的鼻息扑在咫尺之距的脖子上,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他,时奕都未曾发觉他眼神透露出不属于奴隶的思维。
他正要拭去阿迟的眼泪,手刚伸出去,却被阿迟下一秒的举动直直冲击住,指尖都僵硬在了半空。
阿迟居然轻轻攀上他的脖子,带着脸颊的红晕,青涩地吻了上来。
饶是时奕久经沙场、深谙权谋,此刻大脑都一下子有些宕机,在那沾满泪水咸味的柔软唇瓣下,愣是停顿了足足一秒钟。
兴许是男人的僵硬更加衬托出自己的主动,阿迟红润的脸色显然更加羞耻了,还在为自己僭越的行为微微慌乱,羞红的眼尾沾着泪痕,随睫毛而颤动,更显得柔媚而楚楚可怜。
看着阿迟眼中的不安和一丝嗔怪,时奕唇角都合不拢了,托起他毛茸茸的后脑,直直加深了这个吻。
下午的暖阳透过窗户映在他们身上,终于,炙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控,热烈地入侵每一寸。
他强势的攻城略地得到极大迎合,抑制不住地啃咬柔软,又渐渐怜悯似地温柔起来,转为唇齿间的纠缠,像打开了他们之间名为思念的阀门,连通了两股同频迸发的脉搏。
十指毫无缝隙地贴合、相扣,阿迟被吻地晕乎乎的,大脑似乎都有些缺氧,可时奕始终盯着他的眼睛,像陷入了爱欲的河流。
原来小奴隶什么都记得。
只此一点,让他发自内心地庆幸,欢欣鼓舞。
“铃主大人学会投怀送抱了。”
一吻罢,时奕的声音有些低哑,带上些揶揄的笑意。
阿迟的脸红得不能再红,眼神却逃避似的游移走,脑袋也埋进主人颈窝里。
“主人别这么叫我了。阿迟只是您的奴隶。”
清润的声音显得闷闷的,像是触及了伤心事一般,时奕感觉到自己前襟的布料被悄悄打湿了一小块。
时奕抿了抿嘴,眼神愈发复杂,终是叹了口气抱紧他,说了一声“好”。
既然他做出了选择,那便是不会后悔了。
时奕偏过头,安抚性地轻吻他的耳朵,发出“啾”的一声。
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虽然还埋在里面看不见脸,可是小耳朵没过几秒就红了,在阳光下甚至还映得出可爱的细小绒毛。
“好香。”时奕略微弯下脖子,有些留恋阿迟的后颈,却不得不看了眼时间,略微复杂地望向窗外。
奴隶的身子本就敏感,动一下都会引得轻颤,此刻紧密地贴上来更觉得柔软至极,舒展的肌肉张弛有度,显出恰到好处的紧致
时奕眸子一沉,心道,两个许久不见的干柴实在容易摩擦起火。
“抽屉里给你留了抑制剂,好好休息。你身体还没恢复,累了就睡一觉。”
听到这话,阿迟一愣。
感受到怀里人下意识的抱紧,时奕摸了摸他的头,“乖,这里是姜家的医部,外面都是我们的人,战火也离得不近,很安全。我有点事那边暂时走不开。”
“好……主人,”阿迟听到安全才放下心,可是下一秒听主人要走,显然有些慌乱,扯住他的衣角,“您去哪?会不会有危险?是、是阿迟刚刚让您没兴致了?”
他闻得到Alpha被自己勾得信息素泛滥,到处都是烟草味。
照以前来说,时奕从不委屈自己,正常早该像个吓人的禽兽似的把他吃干抹净了,可现在却如此冷静自持。
阿迟艰难地吞咽一下,眨了眨眼连忙跪到地上去,赤诚地仰望,“主人您使用阿迟吧,我会努力不害怕,我、我嗓子也好了,能叫得好听,不会再扫您的兴……”
他不清楚主人要处理的事到底急到什么程度。
他知道主人忙,可经历了生离死别后,他不想再懂事了。
脸色绯红,阿迟咬着下唇努力分开双腿,自己撩起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一副任君采撷的乖顺模样。
时奕唇角勾起个玩味儿的弧度,笑道,“没有我,你早该被人骗走卖掉了。”
他随手扯了扯阿迟的乳环,细致的掐玩手法没几下就让阿迟的喘息热了,乳尖也羞耻地挺立起来。
阿迟面红耳赤显然很害羞,却又咬着唇瓣强迫自己放开一些不扭捏,诱人地哼哼唧唧。
“嗯~阿迟是有主的,别人不敢动。”说完,他还小心翼翼看了看主人的脸色。
时奕笑了,捏了捏他柔软的脸颊,给了他一颗定心丸,“知道就好。回去给你上个贞操带。”
阿迟身上的伤还没好,其实伤痕累累会带来不少疼痛,时奕知道他只是过于思念不舍得分离,强忍着想和他黏在一块儿罢了。
时奕松了手,又用鞋尖随意磨了磨他挺立的阴茎,在他马上忍不住喘出声的时候收回了脚。
“跪好。”他略带冷冽地命令道。
阿迟显然也知道先生要说正事了,连忙调整了姿势,微微垂下视线认真聆听。
时奕大体给他讲述了先前的局势,以及各方动向、当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