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绝不能不清楚时奕身上的伤。

如果时奕在使用一个男妓时还要刻意隐瞒伤痕,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实,那么姜淇一定会察觉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来。

可他又没有真切地见过伤口,他只能赌。

每一秒寂静的空气都快凝出水来,不敢耽搁太长时间,阿迟只能放手一搏地回答:

“还没有痊愈,首席的枪伤”

可他刚开口,却忽地发现一个令他汗毛颤栗的陷阱,语调霎时间拉长,拐了个弯。

性命攸关,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始终盯着姜淇的脸色,扯出个勉强的笑容,“家主,058只是一个男妓,不认识枪伤。首席身上太多伤痕了,058真的分不出……”

墙柜上摆放的沙漏无声地流逝,长久的宁静像粘滞的胶水,渗入阿迟的七窍之中,仿佛能堵住一切呼吸的渠道,让肺部快要炸开。

姜淇茶色的眼眸像一台最精密的扫描仪,细致地审视他每一寸沟壑,令他无法控制地心惊肉跳。

浓烈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而顶级Alpha对Omega的压制力是难以描述的恐怖,阿迟甚至短暂地失去分辨Alpha气味的功能,是锡兰红茶还是寡淡的铃兰,全部混乱作一团。

汗珠顺着额角滚落,划过苍白的脸庞,滴在桌角。

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当阿迟被扔下的时候,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他直直望着天花板,胸膛剧烈起伏像没呼吸过氧气似的,久久不能平复。

失神地眨了眨眼,大脑有短暂的空白,随即理智堪堪重新占领了高地。

他赌对了,却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只微微扇动睫毛,眼底泛起不易察觉的水光。

原来先生身上真的很多伤,多到无法辨认。

他轻轻闭上眼,来不及伤感。

信息素的检测刚刚被打断,姜淇并没有就此放过他。

被临时标记的Omega已经在体内完成了融合,想要测定血液中的融合程度,并不需要到强制发情的级别,只需简单调动起Omega的信息素就可以了。

姜淇慵懒地解开袖扣,看了看远处被拴在大厅的公奴,一眼挑中了最角落满身鞭痕的那个,像给浑身红痕的058找了个最好的搭配。

不知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他勾起唇角,抬手示意家仆,“把他带过来。”

阿迟怎么都没想到,被挑中来抚慰他的居然是宁栖。

此时被侍者抓住脚腕拉开双腿,他红肿不堪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而宁栖正跪在他双腿之间,埋着头一下下舔弄他的后面。

“嗯……哈~家主、058受不了~”

断断续续的句子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阿迟全身泛起薄粉,微微拧着身子,被不断逼出湿淋淋的喘息。

逃无可逃,在姜淇戏谑的欣赏下,他不敢说不要。

宁栖的舌头极其灵活,还戴上了满是软刺的舌套,一下又一下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像在严厉地责罚那敏感之处。

快感如浪潮般凶猛,阿迟煎熬地攥紧指尖,低喘似幼兽,无助地向后仰头,白皙的脖颈都逐渐伸展开。

那处嫩肉本就因使用而红肿,又被舌头拨来拨去,哪禁得住软刺的刺激,颤颤巍巍像朵烂熟的蔷薇。

无与伦比的酥麻一波又一波侵袭,里里外外全都照顾个遍,阿迟胡乱埋怨起宁栖的细致,又实在无法控制,发出难耐而绵长的呻吟。

双腿大开,被认识的奴隶舔穴舔到浑身颤抖,这一认知让阿迟羞耻得脸颊通红,整个身子都透着被羞辱的绯色。

前夜欢爱的液体还未来得及清理,在里面积蓄着,已经多到一捅就流出来的程度了。

随着舌尖的进进出出,白浊缓缓顺着股沟流下,阿迟被软刺折磨得有些疼,悄悄弓起身子,下一秒便再度羞耻地发现,宁栖把他流下来的白浊全部舔进嘴里,一口一口认认真真咽下去了。

他整个人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像被烧红的烙铁似的,从头发丝到脚尖都羞得发烫。

见状,男人戏谑地评价了一句“看来时奕很宠爱你”,意味不明。

眼尾透出情欲的艳丽,听到这话他才从沉沦中堪堪找回理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也没能缓解喉咙的燥热。

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睫毛轻颤几下,随即装模做样地看了看身上的伤,竟然点了点头,甚至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道,“首席很宠爱奴隶的身体。”

058看上去意乱情迷,回答也完全属于男妓的心态与思维,这反倒让姜淇不动声色皱起眉,若有所思。

他前倾俯身,两臂支在阿迟身侧把他圈起来,自上而下揶揄地审视他,神色莫测道,“你知道吗?宠爱你,会为你的首席大人招来惩罚。”

看见身下人明显一愣,他轻轻将阿迟额前的碎发拨弄走,眼睛里含着深深的笑意,复杂极了。

“狗是不能私自交配的,没有饲主的允许,更不能胡乱发情。因为你,他会为他下半身犯的错而付出代价。”

在阿迟错愕的目光中,他慵懒地垂下眼,随意抚上阿迟的穴口,轻描淡写道,“这并不难理解。你眼里的首席大人是多么高不可攀?真可惜,他早就是我的狗了。”

“若不是今天仓促,我会让他跪在你腿间,伸舌头亲自把你穴里的精液舔干净。”

“他是只优秀的大型犬,可以带着防咬伤狗嘴套和阴茎束具,在打了几支催情剂的情况下,在电击笼子里撑上四五天。给一个男妓舔穴这种事又不会把他玩昏过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毕竟自己射进去的,就该自己清理。你说呢?”

下巴被两根手指抬起,阿迟驳杂的眼眸里映着姜淇的微笑,像一面湖泊,逐渐充盈起水迹。

他的大脑此刻无法思考。

每一个细胞都像粘连了一样,僵硬地像一整块石膏雕塑,听不懂姜淇说的汉字。

随着姜淇每一句重重砸在他心上,仿佛时间静止了,一切都变得嘈杂。

你怎么敢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