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得正合心意,骚得明艳动人。被如此训练的阿迟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满意的奴隶,尤其是信息素。
除去跟老板交差的麻烦,他倒愈发觉得阿迟是个新鲜玩意,值得他提起点兴致。
从那以后阿迟都不曾见过主人,陌生的护士助理总是一声不吭给他换药,将口穴里的仿真玩具换成新的再堵上。偶尔跟在助理身后的其他奴隶看到他也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不屑,不过阿迟也想不明白。
他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主人、发情、挨操这些词汇,什么都不会想。太多事他都忘了,只记得自己犯了错、不知道什么错,要给宋先生赔罪。
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也只有那一个人。
阿迟想主人了。每时每刻都在想。
每当后穴特制的药膏生效,总会伴随着燥热难耐、瘙痒和欲望。他忍得很辛苦,可他只想主人能来看看他或者打他,不奢望别的恩赐。
伤口还未愈合时,阿迟还能依靠着疼痛回忆起主人踩他的场景,强烈的归属感涌现,不安的心就能随之平稳。可如今伤口已经不痛不痒了,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可能对于主人来说不痛不痒,于他而言好像被无声地抛弃。
阿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呆滞的思维本能运转罢了,他每天要做的就是躺着,看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性奴的身体里必须插着点什么。他想被主人踩,想被主人操,就像噩梦里那群永远不会停下的男人一样,狠狠地、把他每一寸都占有,让他口穴止不住淌水,后穴不断高潮,前面也失禁,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来干挺着性器。
他每天都很想要,可主人不许自己发情。阿迟空洞的眼睛再度不安起来。换药时,他偷偷享受着陌生触碰带来的快感,享受着口穴玩具抽出又塞入的摩擦,又暗自害怕主人发现。
他不知道该不该这样。他生来就该在人们手下发情、挨操,这是天经地义的。可现在有主人了,主人是很重要的,性奴一辈子最重要的人。
阿迟不记得该如何服侍主人,如何对待主人的话。
有了主人,也要骚一点对着别的先生发情吗?主人会喜欢骚奴隶吗?
会。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声音对他说过,做得很好,你很骚,先生们都会喜欢你,拍卖会上会争着把你买回家。那是主人的声音。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他记得自己听到这话的喜悦。
可现在,他隐约觉得做错了。主人喜欢干净的奴隶还是下贱的?他不知道,但他捕捉到主人给自己上药时的嫌弃,大概…喜欢干净的吧。
所以阿迟总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扇自己耳光,很大胆地破坏不能自伤的规矩,又嫌不够疼再补了两下,希望能让自己抗拒别人的触摸,希望能减轻不忠的罪过,希望能被发现而受到惩罚,进而得到安心的答案。
可他又分不清,或许主人喜欢这样敏感爱发情的自己,看见他骚得流水又忍得淫荡,会心情不错赏他。
阿迟的头越来越疼,像挤干了没有一丝水分的海绵,他不得不捂住脑袋放空自己,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继续思考被打破的奴隶基本没有思维能力,光是碎成渣滓的记忆片段就足以令他混乱到疯。
他还记得主人临走时的话。主人说如果再躲到床下不肯换药,就让他跟巡逻犬一起玩,操到生殖腔打开为止。阿迟不敢违背,下意识觉得被插进生殖腔太疼了,仅仅是碰到都无法忍受,跟主人施的针一样钻心。
阿迟知道主人向来说一不二。
其实只要主人喜欢,这些命令他都不怕。
他怕自己挨不过去,不小心违抗命令私自死掉。主人不养猫狗,他下辈子投生就再也见不到这样好的主人了。
6 喜欢发情,就罚到他再也不敢射
日薄西山,赤霞铺满了平静的海面,给中心岛映上一层金光。晚风有点凉,调教师们纷纷交接班,将奴隶牵回室内继续,问候声时而掺杂加班人的抱怨。
“您找我。”
敲门声象征性响起,时奕也不等应答推门而入,朝办公椅上的沉稳男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径自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一翘,一副油盐不进的强硬样子。
在古昀面前这副样子,岛上也就时奕敢。
长久的寂静被打破,古昀翻阅着资料轻声笑了笑,见怪不怪,头都不抬地调侃,“倒像是我犯了错,你来兴师问罪?”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靠着椅子的大老板很是悠闲若是忽略吊缚一旁的人的话。那人被胶衣笼罩封闭了五感,极其工整的绳结勒出流畅的线条起伏,将修长的四肢从背后以难受的姿势捆在一起,像个灯笼般挺出胸膛。
时奕根本就没在乎这个,习以为常看都不看一眼。
昨天宋立鹤的事或多或少已经传到下面了,调教师们今天看他的眼光又多了些崇拜。说起来,暮色从来都是客人至上,根本没有什么“代替教育”的说法,处理逃奴也都是要看主人的意思。他昨天愣是摆了宋立鹤一道,训奴积攒的气场唬人,笃定宋立鹤没研究过暮色的条例,骗着把退款签了。
时奕浑不在意给自己倒了杯茶,办公室里不知名的木料味熏得他头疼,“错在我不假,那奴隶我保也不假。处理结果我都接受。”
闻言古昀这才抬起头,微眯起眼睛细细考量,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接受?既然接受按规矩不就行了,该送还给买家或者处死,怎么办你比我清楚。”
随手合上笔记本,古昀叹了口气,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为了一个奴隶给我捅这么大篓子,还申请重新调教他。教好了打不打算卖你心知肚明,拿什么赔。”
明明语调平静无比,却隐约透着些质问。时奕自知理亏,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阿迟下穴伤得不轻,能否恢复过来为自己使用都不一定,他确实不打算回炉后再让他接客,试针试药对时奕的意义远大于培养男妓。
至于弥补……他总不会觉得古昀缺他那点赔偿金。这个奴隶本就是做顺水人情卖给宋立鹤的,不然凭宋立鹤那点财力特级奴隶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近期暮色边岛的雇佣兵团新进一批Alpha,若不是避免各方势力相争,最佳线路避无可避只能走姜家的地盘,怎么会便宜了宋立鹤这个姜家的喽啰。
古家与姜家向来水火不容,近年来冲突不断,也就像宋立鹤这样在手底下办事的,求点财好说话,喜欢那奴隶就让他低价买,这一波过去井水不犯河水稳赚的买卖硬是让时奕搅了局。
但凡给058送回去随他处置,或是直接按规矩打死,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伦不类,搞得好像暮色信誉极差,还没做完买卖就翻脸不认人。
那宋立鹤确实笨,但还没完全笨,自己的奴隶被人耍手段昧下了,过几小时估计就反应过来被摆了一道,八成气得脸绿。捅到上面就不单是嫖客跟俱乐部,而是两大势力的事了。
“他们不是要8号的配方吗,我给就是了,”时奕皱着眉,“9号已经成型了,058能提供高质量信息素,时间问题。”
他说的干脆,古昀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诧异。并非质疑他的药科天赋,而是时奕一向活得豁达,从不是个算计得失的人,怎会因这事算计起每一步的价值。
姜家一直希望能得到时奕的8号试剂,这次宋立鹤必然不再隐瞒,让姜家揪住把柄以此交换试剂。此前不是没有过,当时姜家用尽手段威胁4号的时候,时奕早就研究出7号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做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原因很简单,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卖就是不卖,看他不爽。
这样随性惯了的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奴隶做出让步,古昀不禁侧目,“那奴隶有什么特别,值得你这样保。”
暮色首席可不是缺奴的人,也不是没见过Omega,怎么这回轻易着了道。
时奕闻言略加思索,手指轻点扶手,随即认真道,“他在宋立鹤家里见过那个箱子。”
“你父母的箱子?”古昀深深皱着眉头,神色看似平静,“当年你父母的车祸我们查过很多次,不是人为的。”
“谁知道呢。”时奕默默盯着茶几上的茶壶,不知在思索什么,“不过他们好像打不开,压根没把我跟它联系到一块。”
“这跟奴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