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渊推着他走,“我给她加工资,好不好?不用你帮忙,快去洗个澡。”

等桑芽洗完澡出来,贺景渊就用一条大毛巾裹住他,给他擦干净水,转身去拿吹风机的时候,不用看就知道小猫又想偷偷溜走了。

“过来,吹个头发。”贺景渊插好电,拍拍床铺,“很快的。”

桑芽慢吞吞走过来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耳朵贴着男人的大腿,几秒后一只手捂住他另一边的耳朵,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响起,又一只手轻柔地拨弄他的头发。

贺景渊发现桑芽不喜欢吹风机声音,他不在就不会吹头发以后,有空就会把人抓过来帮他吹,因为男人撸毛的手法很好,桑芽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虽然不情愿但是会乖乖过来,也就用了几天的时间。

把小猫的头毛吹的蓬松松软乎乎,贺景渊忍不住把手放在上面压了压,“本来是想做什么给我的?”

桑芽抬头,倒着看他,“我想做鳗鱼饭,可是现在都没有了。”鳗鱼被他弄成焦炭了TT

“想吃鳗鱼饭?买就是了。”贺景渊拿出手机订了个餐,“等你以后学会了再给我做,反正我又不会跑。”

等厨房收拾好了,订的餐也刚好到了,阿姨领着奖金高高兴兴离开,家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桑芽不喜欢吃味道太重的东西,但是又喜欢好吃的,属实是最挑嘴的那一挂,恰好贺景渊也是对吃食很讲究的人,刚好能吃到一块去,这顿大餐两个人都很满意。

“你的剧快上线了。”贺景渊说起今天收到的消息,“到时候应该会带你一起宣传。”

虽然桑芽的角色并没有很多戏份,男三都算不上,但却贯穿始终,是个重量级白月光角色,何况,就算他们不带,贺景渊也有办法让他们带,还不会累到自家小猫。

桑芽唔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一点没有新剧即将开播的激动,贺景渊凑过去把他的脸抬起来,从小猫晕乎的眼神和泛红的脸庞发现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贺景渊看这样子像喝醉了,可是他也没点酒啊,他端起桑芽还剩个底的杯子喝了一口,先甜后醇,分明是景女士酿的甜酒。

大概是之前过来看他的时候拿过来的,被小猫当成饮料喝了。

桑芽被捧着脸,只觉得男人的掌心热乎乎的,在上面蹭了蹭,眼皮耷拉着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真是的,亏我还准备了适合的猫耳朵和尾巴。”贺景渊不由失笑,挤了挤小猫的脸颊肉,“不是总说是我的小猫咪吗,说好了今天要实现我的愿望,就这么喝醉了……”

妈,您真是拖儿子后腿的能手。

谁知道桑芽听了他的话,好像戳到什么关键字眼似的,努力睁开眼坐起来,他的声音因为困倦又小又软,但足够听的清晰,“猫耳朵和尾巴?”

本来贺景渊是藏着掖着拿回来的,现在人都喝醉了,他就直接给桑芽看了,是做的十分精致的情趣用品,他特意加钱定制的。

桑芽看着假猫耳朵和尾巴露出了嫌弃的神色,贺景渊还以为他是不愿意,下一秒,手腕就缠上了一根毛茸茸暖乎乎的东西。

“?!”贺景渊握住那根会动的尾巴,心中充满困惑和震惊,现在居然有这么逼真的情趣用品了吗?这又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唔……还有耳朵。”桑芽当着男人的面放出两只猫耳朵,尖尖的黑色猫耳动了动,蹭在贺景渊下巴上,也在他心里蹭出了巨大的波动。

刚才尾巴还因为没看清,可以说是玩具,可是这耳朵,是他亲眼看着蹦出来的,能动!又软又弹!

“你干嘛要带假的回来啊?”桑芽不屑地看了一眼假的,“你不是说想看我的耳朵和尾巴吗?”

世界观摇摇欲坠的贺景渊上手摸了一下,掌下的猫耳朵抖了抖,戳的他掌心痒痒。

我@%#×&……假的果然比不过真的。

不对!谁能想到,自己养的小猫,竟然还真的是一只小猫咪啊!!!

喝醉的桑芽无法理解男人震撼的心情,见他不说话,不满地拍拍他的胸膛,“你干嘛不说话,不好摸吗?”

贺景渊移开视线,看着少年纤长白皙的手,自动脑补成了软软糯糯的肉垫,心脏受到巨大的冲击,简而言之,被萌到了。

“你是小猫妖?”贺景渊抱着站不稳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呼噜了一下他的尾巴,别说,手感真的很好,让人忍不住一摸再摸。

桑芽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接着他有点紧张地小声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你这就差没跟我明说了,还问我怎么知道。

贺景渊心情复杂,本来这种把他坚定的唯物主义翻天覆地的事情,应该是件可怕的事,可是抱着一只小醉猫,大脑就只剩下了一句话好可爱!

桑芽给他摸了一会,男人又不说话,觉得困了,打了个哈欠,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生日快乐。”

好了,这下应该完成了铲屎官的生日愿望,桑芽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水,放开抱着男人的手,踩着轻飘飘的步子准备去睡觉。

贺景渊从背后一下把歪着走差点撞桌的小猫整只端起来,声音有些发紧,“小猫,不是说好了,生日的时候实现我一个愿望吗?”

明明没有喝酒,他好像也被那香甜的气息浸染了,不就是他的小猫真的是小猫这种事吗,世界观算什么,塌了就塌了,他只知道,这是自己的小猫,是他最喜欢的小猫。

桑芽疑惑,“不是给你摸了吗?还要摸多久呀……”他把尾巴送到男人手里,“再给你摸一下吧,再多不行了。”

贺景渊垂眸,眼底波澜不断,悄悄攥紧了猫尾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愿望只是摸摸了?”

桑芽用被酒精酿成浆糊的脑子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那,你还想干嘛……”

小醉猫就这样落入了无良铲屎官的圈套。

“我想……”贺景渊抱着他回到房间,“把小猫吃掉。”

“吃掉?”桑芽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唇上就一热,被动接纳了一个轻柔的吻。

吃掉就是舔嘴巴的意思吗?桑芽张开嘴,让男人的舌头抵进来,勾住自己的肆意吮吻,一开始还乖乖含着,等到尾巴被捋了几下,耳朵也被捏着把玩,半醉的小猫也有一点脾气,用尖尖的牙咬了一下。

没有出血,这一下也是有点疼的,贺景渊轻吸一口气,离开他湿润的唇瓣,不过还是抵着他的额头,故意做出难受的表情,“好疼啊,小猫,你把我咬疼了。”

桑芽眨眨眼,相信了男人的话,真的以为自己把他咬伤了,一边嘟囔着“你才是娇气”,一边凑过来,吮住男人探出来示弱的一点舌尖,安慰地舔了舔。

他还要再往里,原本不动如山的男人顷刻间回吻过来,来势汹汹地掠夺呼吸,弄得桑芽舌根都有点发麻了,才气喘吁吁地被放开。

桑芽感觉到身上一凉,乳尖却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被尾巴顶开的短裤也很轻易就被褪下,握着他尾巴的那只手一路往上,轻抚着他敏感的尾巴根部。

“啊,不要摸……”桑芽像被掐住后脖颈似的,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结果却只是无措地扭了扭,没把尾巴救出去,反而把男人蹭的呼吸一窒,更深更重地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