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只小猫吗?”桑芽跪坐在男人腿上,亲昵地蹭了蹭。⑨⒉﹤⒋①∠⒌⑦‵⒍⑸⑷佬′阿咦﹤群每?日吃?肉

难怪他在宴会上见到贺景渊就一点都不反感他,看着还很顺眼,很轻易就接受了他的触碰,原来是小时候的潜意识。

猫会记住养过他的人的味道,即使他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也会记得这个味道很亲切,是可以信任的。

“你是说桑葚?”贺景渊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不过还是努力调动起记忆,那实在是太久之前的事了,不过有些回忆因为美好,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动。

“我就记得,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以为它是锅炉爷爷的小煤球。”贺景渊说着说着,突然笑起来,捧着桑芽的脸仔细看看,把他的头发揉乱后亲了一口,“我说怎么叫你小煤球,炸毛之后确实像,嗯,可爱。”

桑芽憋屈地抓了抓裤腿,可恶,为什么都说他是煤球,黑点怎么了,毛毛长点怎么了!

可是他还想听贺景渊继续说,所以没法重拳出击,只是扭头躲开男人的手,把头发整理好。

“桑葚是我有天在外婆家里的衣柜发现的,估计是猫妈妈把它生在了这里就走了,因为它又小又黑,叫声又弱,外婆他们都不知道。”贺景渊慢慢回想着,“我那时候喜欢乱跑,那次去外婆家总觉得有猫叫声,然后我就到处找,最后在衣柜里翻出来一只眼睛都没睁开的小猫。”

外公外婆先是惊讶,然后就开始给小猫找吃的,接着又带它去医院检查,折腾了几天,小猫坚强地活了下来,然后越长越健康,是一只机灵的小黑猫。

桑芽微微睁大眼睛,原来在他刚出生的时候,还遇到过这样的事,那岂不是说,如果不是贺景渊发现了他,他很有可能活不下来?

这样的话,贺景渊除了是他的铲屎官,还是救命恩人啊!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桑葚身体不好,因为它总是趴在地毯上睡觉,就算玩猫玩具,也是玩一会就不玩了,但是它吃饭又很积极,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后来发现它就懒得动。”贺景渊越说越觉得,如果不是他坚定的信任唯物主义,他都要怀疑桑芽是小黑猫变的了,简直一模一样。

桑芽哼了一声,“猫就是喜欢睡觉呀,小猫要睡很久的嘛。”

“我小时候不知道,所以总是在白天吵它,想和它玩,但是桑葚每次都爱答不理的,只有我给他撸毛的时候会呼噜呼噜叫几声。”贺景渊看他听的认真,也就继续讲了,“它特别聪明,有时候和它说话感觉它能听懂似的,我白天打扰了桑葚睡觉,晚上就会被它黑云压顶,等我道歉了它才走。”

随着男人的叙述,桑芽脑海里也浮现起一些旧时的回忆,就好像被水雾笼罩的镜子,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因为年幼导致记忆模糊的地方,看不清的人,都生动了模样。

“你说,你是不是就是桑葚派来向我复仇的小猫?”贺景渊开玩笑地捏住桑芽的脸,揉揉他的脸颊肉,“因为我总是吵它睡觉,你现在也来吵我。”

桑芽的腮帮子被捏着,嘴巴微微嘟着,说话声音也含含糊糊的,“猫才不会这样呢……”才不会派别的猫去,他们要报复都是亲自来的。

“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我提一句别的猫你都要吃醋。”少年的脸颊肉被捏出一点红印子,贺景渊不由思考,这脸蛋看上去软软糯糯的,不知道咬一口会怎样。

他试探地问道,“是想养猫了吗?喜欢小黑猫?要在家里养吗?”

桑芽坐直身体瞪了他一眼,“不许养!”

那又不是别的猫,那是他自己,吃什么醋,臭铲屎官,居然还想养别的猫,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没说要养。”贺景渊哭笑不得,“我是想说,养一个小生命也是很重要的事,如果要养的话得做好准备,当年桑葚走丢了,我们全家都伤心了很久,那之后都没有再养过小动物了。”

桑芽垂下眼睫,有点高兴又有点伤心,因为他们只有过自己一只小猫咪,没有别的替代猫。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可是听说他们很难过,他又觉得,如果当时养其他小动物会让他们心情好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桑葚变成了人来找你呢?你会害怕吗?”桑芽暗戳戳问道。

贺景渊看透了小家伙的脑回路,“你是想说,你就是桑葚?”

“那还挺好的。”男人笑了笑,很认真地回答,没有敷衍这个看似天马行空的问题,“起码让我知道,桑葚没有被坏人带走,没有受到伤害或者生病去了别的世界,还好好的活着,健康又快乐。”

桑芽眼眶热热的,把头埋在了男人胸前,紧紧抱住他,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是最好的铲屎官。”

贺景渊只当他在说小黑猫,“也没那么……我以前也小嘛,多数还是外公外婆照顾它,我只是和猫玩。”

“不对,你对我很好的。”桑芽纠正道,现在可是铲屎官全方位30度无死角地照顾他,他才能过得这么轻松。

贺景渊状似恍然道,“噢,是你这只小猫啊,那我确实是个好铲屎官呢。”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过去的房间这样私密暧昧的地方,说完温馨的童年回忆,男人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小猫什么时候变个尾巴出来给我摸摸?”男人的手在少年尾椎处摩挲着,声音也沉了一点,“耳朵也要摸,来个全套吧,怎么样?”

桑芽辨认了一会他的话,真的不害怕?听别的妖怪前辈说,人类知道真的有妖怪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不敢相信、怀疑人生的。

桑芽确认贺景渊说的不是假话,他是真的想看自己的尾巴和耳朵,可是他今天刚治完发情期紊乱的问题,暂时变不出来。

“现在不行,要过几天。”

这话听在贺景渊耳朵里,就是桑芽答应了的意思,想象一下那个场景,都让人忍不住血脉偾张。

“就在我生日那天,好吗?”男人迫不及待给自己谋福利,“之前不是说答应我一个愿望,我的愿望就是这个。”

这么简单?!桑芽点头,看个耳朵和尾巴嘛,算什么愿望,铲屎官好笨,一点都不会打算盘。

猫猫内心规划,既然贺景渊不害怕,那自己偷偷给他看,没其他人知道,就不会被妖管局抓到了,嗯,没问题!

惊!原来家养的小猫,还真的是一只小猫啊!吃掉小猫咪!

生日这天,贺景渊早早回了家,却不是因为想早点回家见小猫,而是家里的火警被触发了,他吓了一跳,飞速开了车回来。

一进门,就见阿姨在厨房清理着墙壁上的一团黑渍,而桑芽在她旁边转圈圈,一副想帮忙但是不知道怎么做的样子。

阿姨不知道是第几次柔声细语地劝他出去,“桑先生,这里我来弄就好,你不是还要给贺先生……”说着,她余光看到贺景渊回来,连忙打了个招呼。

见到贺景渊,桑芽就跟受到惊吓的小猫见到主人似的,快步过来黏在他身边,抱住男人的手臂,“贺景渊……你怎么回来了?”

“家里的火警响了,我手机也能收到消息,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贺景渊把身上的小猫扒拉下来看了一圈,见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这是怎么了?”

桑芽跟着他亦步亦趋来到客厅,听男人问了,有点心虚又有点委屈,“我就是,想给你做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火冒出来……”

然后火警就响了,那尖锐的声音把猫都震到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被天花板的自动消防装置淋了个透。

闻声赶来的阿姨迅速收拾起残局,再把懵了的小少年哄去换衣服,她还以为桑芽进厨房是像以前一样去冰箱找吃的,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他就把锅弄炸了,吓得她心慌慌,要是桑先生有什么事,那一位就要跟着炸了。

贺景渊拿了几张纸巾给他擦拭头上的水珠,也没有责备他,“没事,很多新手都是这样的,我一开始也炸过厨房,下次不要自己做饭,让阿姨看着你。”见擦来擦去都是湿漉漉的头发,干脆让桑芽去洗澡。

说到阿姨,桑芽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可是因为我,阿姨要多工作好久,我要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