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心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绝望感又一次爬上她的身体。杨悠悠闭了会儿眼睛,告诉自己慢慢想,目前的情况虽然不利,可他,不是还声称着‘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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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崩溃

四十二、崩溃

“不吓你了,我只是把你的手机关机收起来,一会儿给你。”展赢看杨悠悠一副快要虚脱的可怜样,伸手在她蓬松的脑袋上毫无建树的揉了一把。比起半死不活消极懈怠的她,自然是鲜活温暖的她更好,再说,底牌这么快就奉上,他还怎么跟她玩。

被人突然揉头的感觉近乎侵犯,杨悠悠眉头一皱,刚要朝他瞪眼忽然又意识到他刚才说的内容,他说一会儿就把手机给她?

他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可谁让我色欲熏心了呢,只要你一勾,肯定什么都答应你。”展赢暗示性十足的又把自己的脸凑到她的近前,“我说真的,你要是愿意让我操,你让我今天去自首都行。”

杨悠悠看着他,根本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就认罪伏法,这一类人所表现的后悔多半都是因为自己没有跑的更远藏得更好,悔恨自己被抓后要受牢狱之灾,他们要是能有悔过之心,当初就不会犯罪了。

可……他确实遵守了一定限度的诺言……

‘啪’的一声击打声,还想继续蛊惑杨悠悠的展赢瞠大眼睛看见她狠狠给了自己脑门一掌,通红的圆形印子,这一下打得可不轻。

不……是应该打他吗?她打自己干什么。展赢看着她的红额头心脏猛劲抽痛,一时懵逼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刚才在想什么?遵守诺言?她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竟然为个罪犯做辩护!更不要说去听信他的鬼话。自首除了能让他减少量刑,对她而言百害无利,甚至还要搭上一次尊严,他的算盘打的好响,有了这么一次,这案子对她而言就不单单是一次践踏了。

“你真的会给我手机?”杨悠悠谨慎求证。

“会。只是你知道,我这个人唯色是图,杨律师这么讲究公平公正的,不会想白占我便宜吧。”展赢以自身的优势堵住女人可逃脱的方向,说出口的话更是无赖至极,“或者,你其实很想被我囚禁起来,好让我日以继夜的操烂你的小骚屄……”

“疯子……”咬牙切实的挤出两个字,杨悠悠恨得牙根痒,又一点儿都猜不透他的打算。手机,意味着她不仅可以跟外界联系,还能录音录像做证据,只要让她得了机会,他就没有丝毫顾忌跟害怕?

“我还有更疯的,你要是真想知道,择日不如撞日”

“你不怕我报警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她不信他真的不在乎。

展赢盯着她脖颈上新印上去的印子,眸色渐深,“你那么聪明,应该能想到的。”

杨悠悠朝着不同的方向拼命的想,要么他背靠当权者,要么他手里有东西能威胁她。第一种情况就要她豁出去一切放大舆论,拼死抗争;第二种……最好的情况,他手里的东西能作为最有力的物证多判他几年,最坏的情况,可能她的整个下半生都要在维权中度过了。

“你恨我,恨得相当具体啊。”杨悠悠真的想不透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遭了人恨,但是想必她就是想要跟他道歉认错,在没折磨的她掉一层皮之前他也不会罢手,虽然她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是喜欢。”展赢纠正她,随即俯首亲了上来,杨悠悠缩头闪躲,结果被他用虎口钳住下颚硬扭了回来,“别咬我,给你手机。”

混蛋!杨悠悠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咬紧牙关。

嘴唇贴合着嘴唇,展赢托住了梗住脖颈的女人,“你可以继续浪费时间,只是我不保证下一秒我的主意会不会变,要试试吗?”

去死!杨悠悠在脑中大喊,可当她近距离的对上男人视线的时候,由内心深处迸发而出的胆怯限制了她所有的反抗动作。她动不了了,就连本能的呼吸都无法顺利进行。

又软又韧的舌头强硬的舔舐着杨悠悠的唇瓣,在展赢的眼中,极力抗拒的女人刚好戳在他喜好的点上。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强硬,强硬到,把她所有的坚持全部碾碎,尽受他的掌控,然后彻底变软,变得顺从,变得无计可施只能哭泣着求他。他喜欢掠夺,喜欢把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抢到手中,尤其是她,这个总是随意出现又肆意消失不见的女人。

“张嘴。”展赢欺身而上迫使女人的头只能向后仰,抬高的下颚将她的脖颈抻成一条漂亮的线,牙关也不受控的开启了一道缝隙。刁钻的长舌长驱直入,像是带着惩戒一样,狂肆。

杨悠悠的呼吸变得紊乱,在男人热切的唇舌下只能被动躲闪,可实际情况却早脱离了她的意愿,两条舌头交缠的密不可分,俩人泌出的涎液带着‘啧啧’水声将这个吻搅得越来越火热。

费力得来的奖赏总是那么该死的香甜。展赢深深衔住那张总是不肯向他妥协小嘴,狠狠的吮住那条四处躲藏的舌,勾住她,拖进自己嘴里,在她继续撤退逃离时紧追不舍,直到她放弃抵抗任他予取予求。杨悠悠已经被吻得喘不过气了,刚才还在逞能推拒的手无力的抵在男人的胸口,身躯软倒,开启的檀口甘汁满溢,任君采撷品尝。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初是怎么跟前男友接吻的了,当时那满心的喜欢与羞涩全部成了遥远到无法忆起的片段,哪怕遭到了背叛,回忆里也载着一段甜蜜的时光。可现在,她跟一个强奸犯亲出了为她不耻的麻痒,痛苦像骤雨一样砸的她措手不及,无尽的悲伤腐蚀着她的身心,孤独、恐惧、难堪……全部的负面情绪齐齐将她席卷,绞碎了她自我保护的硬壳,伤害到她最里层的软肉,杨悠悠再也不能自已,难以自制的痛哭出声。

崩溃到不顾一切的痛哭是杨悠悠从来不曾有过的放肆。

展赢止了动作,直愣愣盯着眼前的女人从一贯的冷静自持到此时的脆弱不堪。这世上除了刻意摆拍,不然没有哪个人大哭的脸是好看的,杨悠悠自然也不例外,通红的眼睑被眼泪洗涮的更显肿胀,泪水糊了一脸,凌乱的发丝被泪水黏在脸上,鼻头红了,嘴唇也像失了水分一样变得干燥……她这时的模样可以说让人欲望全无,可落在展赢的眼里,异样的情愫开始膨胀,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兴奋的欣赏着她惊艳的落魄模样。

四十三、不认

四十三、不认

杨悠悠还在哭,恨瞪的双眼是像要把他的脸刻进骨子一样的凶狠,可泛滥的泪水消弱了她的力量,崩塌的负面情绪一经决堤,立刻宣泄的一发不可收拾。

展赢可不管这些,他就觉得杨悠悠连痛哭的模样都能戳在他的痒点上,处处都透着让他想要占有的诱惑。

他继续吮掉她的眼泪,不在乎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是不是有碍观瞻,双腿大张的席地而坐,将杨悠悠连人带被子一起往怀里搂。杨悠悠发了狠,谁会需要一个强奸犯的怀抱?!

“滚开!滚开!”杨悠悠无法全无顾忌,毕竟她身上只有一层薄被,所以抗挣的同时她还需要护住自己,这造成她的挣扎与蹬踹都无法顺利展开。更何况起先的大哭已经耗了她大部分力气,这时候即便她使尽全力,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比撒娇强势了一点而已。

她哭着,闹着,发泄着,他搂着,抱着,糊亲乱舔着。俩人一齐消耗着体力,直到一方示弱败下阵来。

“你放开我!”明明肺都要被气炸了,可哭泣的音调还是让杨悠悠的命令句变得软糯,耗尽的体力让她连瞪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躲不开我的。”展赢牢牢抱着怀里的女人,像宣告又像承诺似的表明立场,“你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谁都不给。”

杨悠悠不愿意再听他的疯话,使劲儿抵推,终于在展赢的默许下挣脱了他的怀抱。她没看他,甚至连脑子里一直在劝告她不要冲动行事的声音都被清除干净。经过刚才泄愤一般的哭闹后她的理性又再次占领上峰,她绝不会让自己的人生被毁,至于他,监狱一定会是他的归处。

她知道自己处于弱势,最不明智的做法就是跟眼前的人硬碰硬,可二十多年养成的性格也不是一朝一夕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她无法劝服自己认栽,更无法忍受一味的妥协,就像在处理前男友问题时一样,她是永远不会打破自己原则的杨悠悠。

“我不管你究竟是恨我还是喜欢我,你都用错了方法。”杨悠悠揪着披在身上的薄被站了起来,然后低头俯视着仍旧坐在地板上的展赢,目光炯炯没有一丝闪躲与迟疑,“没有哪一个正常人会把你的行为正当合理化,犯罪就是犯罪,我不知道你是被谁教育成现在这副样子,但你既然已经成年,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展赢仰望着她,目光中有刹那间的痴迷,在听过她坚定不亢的间接宣言后他也仍不改脾性,随性自在的盘起腿,双手向后一支,坦然的朝她露出一个魅惑至极的笑脸,“只要你愿意,我奉陪到底。”说完,还特意伸舌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勾引意味十足。

杨悠悠揪着薄被,脸上面无表情可后背已经本能的竖起了一片寒毛。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他反扑的准备,只是不想一通重拳打在棉花上,这让她感觉心里越发没底。这个人是超乎她想象的无耻,又让人摸不准他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疯,以防被他影响而引发神经衰弱,她只能在面对他的时候闭口无言,心里全是不得出路的郁躁情绪,最后只好一边提防着一边梗着脖子僵硬的移步走出卧室。

展赢看着她笑,然后起身跟上。他可不想她只裹了一层薄被冲出去大喊救命,虽然他觉得像杨悠悠这种死要强的人不一定能撕下脸吵得人尽皆知,但总要防着点儿。

刚动了心思想要冲出屋子的杨悠悠不过才递了个眼神向门口,就立刻被靠近的脚步声吓的回头。

“你要是想跟我一起洗,我绝对乐意,但是想干其他的就先别了。”展赢看着她隐带微笑的落下威胁,“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愉快的一个晚上,你不会想被警察盘问当时的感觉跟细节吧。”

杨悠悠被他抓住了痛脚,昨晚发生的一切利用得当绝对可以作为他脱罪的理由,更不要说他万一拿出音频或其他更能混淆视听的东西,因为昨晚到最后,她连自己说了什么都记不清,万一……抓鸡不成蚀把米,她想翻案就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