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在努力回想自己历年接手的离婚案中是否有牵扯进像他这个年龄段的未成年,可无论她怎么回忆,答案都无比模糊,因为关于未成年子女的抚养纠纷一直都是离婚夫妻间最扯皮的问题之一,而被牵扯在其中的孩子则甚少与律师见面或沟通,孩子的意见往往都被父母代理,她至今因离婚案件所见过的未成年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你猜呢。”展赢被她专注的视线盯得腰都快酥了,现在的她跟昨夜的她反差好大,气场全开的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让他只想立刻将她按在地板上好好给她舔屄。
他颤抖吸气的模样让杨悠悠后背猛地一凉,再看他眯起眼睛起身坐到床沿,两腿敞开,腿间勃起的粗狞肉棒直挺挺的朝天竖着。
视线不经意扫过那一处瞬间就像被刺激性气雾灼伤,杨悠悠迅速闭眼把脸撇开,手脚并用的慌忙向后退开,薄被缠上她的腿脚,让她差点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扯掉。她抓紧被子,低声喝道,“你、你把衣服穿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更多罪证吗?你不看着我,我怎么告诉你。”展赢抑制着想要将她捆缚藏起的念头,贪婪的目光卷住了胆怯的女人,再被绯红的眼尾一映,仿佛整双媚眼都在冒红光。
“我不是聋子,耳朵听得见。”在气势上早已输掉的杨悠悠恼恨自己此时的退怂,可她又怎么才能做到不怕呢?她对面的是个无耻无畏的人,他之所以敢做出这一系列的恶行,不就是吃定了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吗?
展赢脚踩地板,忽的伏身冲向她!杨悠悠被吓得条件反射性的猛往后缩,后背磕上落地窗台,一时撞得她骨肉生疼也再无退路。与她较劲儿的薄被扯落露出她的肩颈,一条腿也因为被子覆盖不足而无法遮盖,仔细看,那被子的一角正被突然凑过来的他紧紧踩在了脚下。
杨悠悠又瞥见了他腿间硬邦邦的性器,视线猛地抬起,眼中映入对方那张嗜着莫名笑意的脸。她抽了一口凉气,背脊冰颤,自我防御般蜷起双腿,想要斥责的声音被干涩的喉咙卡住,就连呼吸都一起哽在那里。
“你怕我?”展赢笑嘻嘻的看着她,好像觉得她现在的表情跟举动很有趣似的,脸孔继续贴近她,手指则炫耀一般的指了指胯间的兄弟,“还是怕他?”
她咬紧牙,眼底怒意攀升,“你够了。”
一般人见到别人展现怒气多数都会有所收敛,可展赢不是一般人,他就是个三观不正,无论心智、感情还是人格都严重扭曲的社会败坏分子,也因为这样,他成了这个社会里‘既得利益者’里的一员。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塑造一个人。只要‘想要’,那么需要做的就是‘得到’,至于过程,当然是极尽所能的不择手段,结果也是立竿见影。
“怎么叫‘够’?昨天晚上我可是守约的一次都没操进去,”展赢歪着头,斜挑着眼睛盯住她,更在她的瞪视下猥琐的伸舌舔唇,“我昨晚舔得你那么舒服,舌头都被你的小屄夹疼了,不说希望你心软吧,但你这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杨悠悠气得眸中溢出水汽,她想杀人!如果现在手里有刀,她肯定会不假思索的朝他捅过去。可同时,她也恨不得捅死昨晚的自己。
“别用这样的眼神瞪我,”展赢眯起眼睛,喷出的呼吸都带了黏意,“只会让我更想操你。”
“你别过来。”她慌得声音都在颤,“你还、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杨悠悠就业以来虽没接过与未成年犯罪相关的案件,可大学时各种案例的学习与工作后同事接到的案子已足以让她胆寒。那些孩子,恶念生的残忍又纯粹,明明什么都不懂,主观意识里却藏着与之年龄阅历不相符的恶毒,他们会天真的让人身处地狱。
“回答了,你就会让我靠近吗?还是满足了你想把我送进监狱的需求,你就愿意喜欢我?”展赢忽然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像在跟她撒娇一般闷着嗓音,“杨悠悠,昨晚你自己说过什么都忘了吗?骗我是不是很有意思,你不能这样……人格会扭曲的。”
扭曲?她扭曲?似催眠一般的呢喃声没有引起杨悠悠的共鸣,反而让她脑子‘嗡嗡’的有了血压暴增的晕眩感,他真是握了一手必胜的好牌。
她这边气得发抖,对方反而情绪高涨,无法闲着的一只热手穿过薄被摸到了她大腿内侧,惊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本能反抗。
“住手。”并紧的双腿因为姿势的关系完全保护不了重要的腿心,杨悠悠只能放弃一只揪紧被子的手改去阻止他,“你、住手,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
展赢的手被抓住,可修长的手指还是摸到了昨夜饱受疼宠的肿胀花肉,那里软软嫩嫩还透着湿气,诱得他粗喘声都压不住了,“让我再看看吧,昨晚没开灯,我都没看清你的小屄是怎么喷水的,我给你舔……你的身体喜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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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依仗 (珠满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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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点被碰触,是人都无法淡定。杨悠悠耳根烘起热气又匆匆退色,其中更混合了积压在胸腔里寻不到发泄口的怒火,“你不要以为自己未成年就可以为非作歹,不要为了脱罪编造什么‘喜欢我’的假话,从你潜入我家用药迷晕我那刻起,你扪心自问,你的道德跟良心在哪?被狗吃了吗?”
“我成年了。如果这个答案能让你稍微高兴一点的话。”展赢不改脸上的嬉笑,勾魂一般的柳叶眼斜觑着看向杨悠悠,“至于道德跟良心,恩……我不觉得那种东西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毕竟,如果没有你一直坚守的法律,道德跟良心不就是弱者在证明自己没用下的托词吗?”
杨悠悠作为律师,见过、听过无数人的歪理邪说,他也不是第一个觉得只有没用的人才会跟人讲道德与良心的人,可这是最无赖的辩解,因为法律的存在从来都不是约束人的道德跟良心,它约束的是行为。
她不想跟他就此进行任何没有意义的争辩,哪怕就是她磨破了嘴皮,对一个三观不正的人而言,他仍然能信口开河的说出一堆让人头疼脑胀的谬论,并会因为她的沉默而自诩赢家沾沾自喜。
他说他成年了,杨悠悠精神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吗?可就算如此,她也要能找到机会报警才行,床上已经除了枕头什么都不剩,她的手机还是无影无踪。天也已经亮了,被救援的机会增大,而她被控制在房间里的可能性也随之增长。
“你为什么没走?”他不是一直强调知道她在骗他吗?为什么得了机会不走,光是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她根本没法有做为不是吗?
“舍不得。”展赢无比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是真挚的感情流露。
杨悠悠从对方明亮的黑色眼珠里看见了她憔悴的五官,他脸上的愉悦与她脸上的无奈是如此鲜明的对比,可更令人恐惧的是,他的笑脸带着恐怖的感染力,似乎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不应该的,她该跟他一样开心。此刻,哪怕是这世上经验最丰富的心理医生,只凭他的表情及声音也会毋庸置疑的相信他嘴里所说的‘喜欢’是由衷的。
“我不认识你啊……”她低声悲喃,如埋怨命运不公却又不得不承受一般,“你……你不正常知道吗?你在害人害己,你……做的每一件事有没有考虑过你身边的人?你的父母亲朋……你说喜欢我,那你迷奸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自然想过了,不然你以为我是随便一个人都行的吗?”展赢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
杨悠悠好像生吞了一把活苍蝇,也被他惊奇的脑回路拖垮了神经,“你以为只凭‘喜欢’两个字就可以随便强奸人了?你觉得这是理由?”
“那不然呢?你还能帮我找出一个什么更合理的理由?”展赢凑到杨悠悠眼前,距离近的仿佛他们正欲接吻,“我想操你,每次看见你这张……脸,我的鸡巴就硬的要炸,除了你没人能给我这种感觉。昨晚你也很沉迷不是吗?叫着我的名字一次一次……”
杨悠悠看着他明显兴奋起来的脸孔,他的话越说越块,声音也越来越高,最后连呼吸声都急促起来。她慌了,抬手挡住他的脸使劲儿推挡。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焦虑的情绪令杨悠悠无法保持步调,她相信这世上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因,只有知道了症结所在,她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她快要糊涂了,究竟他们两人中的谁,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要说这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第一要属持照的精神病患者,第二要属受法律保护的未成年犯罪者,第三就是市井的泼皮无赖。这三种人,第一种法律制裁不了,第二种有法律保护,第三种出入警局跟回自己家一样,进进出出从来无所顾忌。如果在这三类人身上再加一层,比如报复心之类的,那么危害社会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展赢把住她捂在他脸上的手,她问‘他们在哪里见过’,呵呵……就是她这副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都想不起来的脸,才让他……他的眼底迅速闪过思量,笑意染上眼角,然后探出舌尖淫靡的舔舐她的掌心,“我见过你。”见过很多很多次。
杨悠悠速度抽回自己的手,觉得被他碰触到的地方像被马蜂蜇了一样,不仅疼而且难受。可经过昨夜,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是彻底怕了,再一想到如果还要跟他一起独处,一口冷气抽的她肺都疼了。
他说见过,可她搜遍了所有记忆也没找到一丁点儿跟他相关的联系,他有着这样的一张夺人视线的脸,哪怕仅是一次擦肩而过都会让人忍不住回头,他究竟是在哪儿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见过她,且完成了‘喜欢杨悠悠’的自我催眠?
“我们、说好了,我要去警局销案的,”杨悠悠调动累到不想在转的头脑,“我也没有跟公司请假,无故旷工再失联肯定会惹来关注,你也不想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吧。”追/更Q-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展赢挑眉,音带笑意的问,“销案?你真的会去?”
她揪住薄被往自己身上裹,她觉得冷,“……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上班从没迟到过,更何况是不跟公司联系就消失不见,我下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不能缺席,你想公司里的同事会不会因为联系不上我进而报警?”
“那如果我说,昨晚上我拿你的手机给你公司的领导发过请假消息,他也回复了,你怎么办?”展赢慢腾腾的开口道。
杨悠悠镇定的没有表露出更多情绪,她相信他干得出来,她的手机一定是被关机后藏起,不然不会这个时候了闹铃还没响。公司这条生路暂时被他堵死,她还剩几条路可以走?家里的存粮不多,点外卖取外卖是一条;他要是想转移她,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先迷晕了才方便,而且需要时间准备……不对,昨晚他就说了是打算绑走她囚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