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的眼泪被逼出来,在那儿小声跟段林说:“我,我,不,会,嘛……”
段林脚下略松了一松,抬眼自上而下扫了金哥一眼,金哥以为得救,舒了口气,但段林下一秒又踩得压得更狠更深,简直要把那东西踩断。金哥受不住一直嗷嗷啊啊地乱叫,段林道:“你不会,那就跟我念,来,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两人把张好端端的床造得一塌糊涂,金哥跟着段林磕磕巴巴地艰难念到九九八十一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从阴茎里不知道了渗出多少浓稠的白色液体,段林终于放过他,上手抚摸着金哥疲软的阳具,温柔地捧过金哥的脸问:
“怎么样?今晚学的都记住了吗?”同时手指拂过金哥被吻得湿润的嘴唇,道:“接吻要用舌头舔不要用牙齿咬,会弄疼我的,下次换你亲我。”
然后蓦地发现手下拨拉的长物又被他刺激地站了起来,于是笑说:“你可真要累死我啊,是不是?”段林索性松了手往后一躺,短裤恰卡在大腿上边,露出酥白的肉正对着金哥,打着哈欠跟金哥道:
“我累了,你自己撸出来给我看,边撸边从九九八十一往一一得一背,快点快点。”
金哥乖乖点头,慢吞吞地倒背刚学会的乘法口诀表,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摩挲自己的阳物,那开口处很快又开始往外冒水,跟个小喷泉一样。
段林支着头欣赏着,一边想金哥真是不傻,不但不傻还非常聪明,学东西可太快了,一遍能记住人家背好几遍才能记住的口诀表。不仅聪明,在他面前还乖得像只大猫,毛不用捋都顺的那种;不仅乖,还长得很好看,眉目清朗,鼻梁硬挺,混黑的肌肉藏在衣服下面随着他上下撸动的幅度若隐若现,看着就让人把持不住。段林调戏金哥的刚才自己也硬了几次,但都忍着,既是吊金哥的胃口也是吊自己的。金哥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这么聪明,他一定要教他认字写字,教他语文数学,把他语障的毛病纠正过来,还要教他怎么在床上取悦自己,然后一步步成为自己的小情人,就这么定……
段林越想越开心,困意袭来,金哥还傻乎乎地在那儿认真手淫,跟三好学生做作业似的,看着都好笑,段林眨着眼皮跟金哥道:“以后你跟着我,想学什么都可以,也可以自学,宪法鼓励自学成才你知道不?算了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段林困得遭不住,一歪头睡过去,双腿不设防地在金哥面前叉开,短裤又被他蹭上去一点儿,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金哥背到四五二十的时候段林在他面前睡着了,他是看着段林才能射出来的。段林酥白如玉的大腿让他好想伸手摸一摸,但又害怕他会生气所以只能想一想就罢了,他更想沿着段林的大腿根儿往里面摸,像段林摸他那样。那隐秘的地方一定有更让他向往的东西,越是藏得深就越想要抓出来看看。
金哥小心地靠近睡着的段林,盯着他微微颤动的漂亮睫毛看了个饱,数不清,但肯定在九九八十一之上。金哥被段林的睡颜迷住,平时凶巴巴这个时候却这么可爱,他手下的撸得更快更热起来,不敢叫出声怕吵醒段林,只能自己皱眉使劲儿憋着喘息和粗气。
金哥刚默背到一一得一,一个激动没忍住,全射在了段林脸上。
小屁孩发高烧
金哥吓得六神无主,他该是多情不自禁,不知道天高地厚,把那么脏的东西射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段林累得呼呼大睡,一点儿没醒来的意思。金哥脱了衣衫叠成毛巾状,像做贼一样抱起段林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给他擦脸,巨大的恐惧和不安袭上心头,像毒虫一样咬噬他的廉耻心。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用最肮脏的手段亵渎了最美好的人,这是不可被原谅的,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金哥痛苦地遐想着,他从没想过是段林引他变得淫荡,而是自己本身如此被激发了出来,于是更觉得自己面目可憎起来。他穿好衣裤爬下段林的床,呆呆地在他前面跪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响起“当当当”的敲门声才打断他的告解和自省。
六顺闯进来的时候看见段林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金哥在床下跪着,吓了一大跳,他跟金哥道:“你干啥了?把领导打晕了?”
金哥忙得摆手,六顺说:“那你跪着干屁!谁以为你犯罪了要抓你去局子里呢!”
金哥想,他确实犯罪了,罪孽深重,不可估计,何止九九八十一罪。六顺急得跺脚道:“别他娘地跪着了跟个神经病似的,凌子娘那边出事了,你快点过去看看,哎,叫领导也过去看看咋回事!”
段林被六顺吵醒,揉着眼睛皱起眉头道:“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啊?”
六顺上前着急说:“凌子发高热了,给吃了退烧药还是不管用是咋整,领导快跟我去瞧瞧。”
段林便起身穿衣让六顺带路,想着那死小孩怎么高烧了,别是糖人吃多了烧的。刚一出门想到睡着前跟金哥这样那样了一番,一回头看见金哥老实地跟在他俩后面,低垂着脑袋头发都把脸遮住。段林便跟自己道,以后不用管他,他反正自己知道跟着我就对了,瞎操什么心。
三人前后赶到凌子娘家里,凌子娘急得跟个什么似的,一直口齿不清地在那儿念念叨叨。村长也不时上前摸下凌子烧得晕乎乎的额头,然后又没有办法在原地转来转去,说这不对呢,退烧药吃了咋也不中用呢?
几个年轻媳妇和女孩来回换着帮凌子娘给凌子擦身换毛巾,大家晚上才打回来的水本来是明天才喝,却为了给凌子降温都先预支了。
六顺在人群里喊一嗓子:“领导来了,叫领导看看咋回事!”
于是人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段林上前看着凌子的小脸烧成一个火球,又看刚给量的体温接近四十度,这烧迟迟降不下去怕是要出大事。村长也着急说:“刚也跑去求了回神了,咋还是不灵验呢。”
段林看着那体温计道:“现在人人都信马克思,求什么牛鬼蛇神都无异于等死。”又问凌子娘道:“他烧了多久了?”
凌子娘脸上汗岑岑地,道:“得有四十分钟了,怎么越烧越厉害了呢?”
段林猛地想起什么,让六顺赶紧去开拖拉机拉人去镇医院。凌子娘说去镇医院也是吃药啊,她这药就是从镇医院买回来的。段林说:“这不是普通发烧,是中暑导致的热射病,赶紧送小孩去医院!烧成这样晚一点可能都来不及了!”
段林跟着六顺凌子娘她们坐上拖拉机,金哥在后面迟疑了一下,最终没有上去。段林失算了一次,他回头看见金哥没有跟着他,心里突然感到一丝失落。他丝毫不知道他睡着的那段时间金哥对他做了什么,但他跟着凌子她们坐着拖拉机走的时候分明看见金哥的眼睛不对了,他有意躲着段林看向他的目光,像在怕着什么一样。段林来不及搞清楚原因,眼下凌子的事情更急迫。
凌子娘抱着凌子的小身子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段林在她旁边道:“你哭也没用,别费水了,省着点眼泪吧。”
张花坐在对面看不惯段林的冷漠,指责道:“哭都不让人哭了,得亏不是你的孩子,真是的。”
六顺回头道:“都少说几句,都这阵子了吵什么。”
段林看一眼张花,道:“我实话实说,你犯不着噎我。”
医生说:“再晚来几分钟,碎娃能不能救过来就难说了。”
凌子娘听完整个人都虚脱了,后怕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张花在旁边拉着她劝解。
医生道:“哎呀这个天啊,最是碎娃和老人难熬,你们那地方缺水缺冰,又热又干,热射病耽误久了可是要人命的。”
他给凌子打上点滴开了药,抬头看见站在一边的段林,长得模样齐整干净,不像是有水村的人,就问六顺这是谁。
六顺道:“这是俺们村新来的领导,帮俺们开路引水的。”
医生点点头,段林一听就说:“我不是什么领导,就是有水村一个村民。”他说这话的时候无不想到金哥,因为金哥他才愿意这么说的。有水村的其他人听了都吃了一惊,都齐刷刷看着他。段林受不了别人这样看他,生气道:“都干什么?要造反吗?”大家就讪讪地,又都围着凌子娘宽心去了。
凌子醒来看见旁边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开口就喊娘。
段林说:“你小子混喊什么呢?我不是你娘,你倒是我祖宗。”
凌子看见是他不喜欢的段林,就从床上爬起来要找他妈。段林站起来摁住他道:“你小屁孩干什么?穿针回血了你看见没?别乱动!”
凌子哇哩哇啦哭起来,凌子娘跟张花刚从外面取了药回来,赶紧放下药去哄凌子。张花指着凌子跟段林挑眉立目,道:
“他一个小孩子,病都还没好,你又吓他干什么?安的什么心啊你?”
段林也不耐烦道:“我最烦小孩,小孩怎么啦?他刚乱动要穿针,我不让他动也有错?你们这些人讲不讲理啊?”
凌子娘心里明白这次多亏段林认出了凌子得的是热射,要不是他招呼众人开车送人到医院,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到底没像平时那般挤兑段林,反而拉着张花的手让她别说了。段林见她俩回来,就懒得再待在病房听那小屁孩吱哇乱喊,捂着耳朵走了出去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金哥在他面前自慰时的脸。
六顺把人接回去的时候段林看见村头站着一个男人,他还以为是金哥在等他,“腾”地从车里站起来,走进了才看到是个矮个子的瘦小男人,跟金哥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心里感到非常气馁,又怨自己主动得不像话,那傻子根本没来找他嘛!
张花碰了碰凌子娘的胳膊道:“哎,你家……鱼的水来了。”
凌子娘看见人影,把凌子交给张花抱着,一个激灵从车上跳下来跑过去。段林见两人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话儿。那鱼的水是村里的小木匠,早年就是他家渴死了还没过门的婆姨,从此落了不好的名声,再没人提亲的。鱼的水长得瘦小,还因为常年干木工活儿有些微微驼背,整个人看着没精打采的,段林来有水村的第一天见过他,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他喜欢的是金哥那样魁梧有力的。凌子娘倒是长得高大,大辫子摔谁脸上都能把那人脸一分为二,比鱼的水高了一个头还不止。段林之前有意无意地听到过村里关于她俩的传闻,但都不很放在心上,他不关心别人的八卦还是丑闻,现在只一直纠结为什么金哥这傻子不来村头迎他,他回去就想抓住他狠揍一顿。
娶妻
凌子娘把鱼的水拉到一边,问道:“你来干啥,还不怕那些人说三道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