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你个笨蛋,我们都做了那么多次你怎么还是像个没过门的小媳妇一样害羞?你说话呀!”

金哥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又想逃避。段林看到金哥脖子侧面有串燎泡,是上火,就张口上去舔了舔,金哥一阵瘙痒,下面立起来。段林按着金哥肿得巨大的阳物,在手心里转动捏搓,金哥红着脸垂着眼睛望向段林,眼含热泪,求他饶了他。段林捧过金哥的脸细细吻上他欲言又止的嘴,唇齿相交,冒着甜蜜的热气,段林边吻边道:“我怎么教你的来着?接吻要轻,要温柔,用舌头舔不要用牙齿咬,会痛。”

金哥拼命点头,伸出舌头舔舐含嗦段林嘴里的嫩肉,欲求不满,段林被吃得嘴里的肉都酸了,笑着推开金哥点了点他的鼻子,说:“我家金哥真聪明,学什么都可快了,是不是?”金哥眼神迷离,看着段林的眼神既欲火焚身又充满敬畏与虔诚。段林被这充满淫欲又纯洁得要死的眼睛勾得心烦意乱,仰面躺在金哥身上撑开自己后面,一手摸索着金哥汗津津的头发在他耳边吹气道:“快点,小金哥快进来,插到最里面,堵死拔不出来的那种。”

金哥愣住,说:“那个、还在、清洗呢,怎么、这样嘛。”声音委屈巴巴的,下面的长物却开始止不住地蹭上段林的臀线。段林见他磨磨唧唧,暴脾气上来,又开始立眉训斥道:

“你烦不烦!要干就快干,我忍你很久了,你再不插我回去捶死你!别废话了快点插进来!”

杀猪

村长见那两人浪回来,便跟金哥道:“你俩放个假可是一天没消停啊,可算是跟着小领导进城见见世面、花天酒地了一番?瞧瞧这身行头,啧啧啧,领导可是给你花了不少钱啊?你小子,有福气。”段林道:“不是快过年了吗,多买点新衣服呗,我俩给您也拿了几包烟,我爸给的,说是别人送他的黄鹤楼,他现在戒了,叫我送了来。”村长那老烟鬼一见烟便坐不住了,忙地搓手起身来看,又客套说这多不好意思,怎么能收大领导的东西。段林看着村长手里捻着的破烟斗皱眉道:“你快把你那烟斗扔了吧,咋上回叫凌子娘撇断了你还粘起来继续用呢?看着怪磕碜的。”村长笑笑说,这不,抽习惯了。抽着抽着又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

“对了,金哥,俺说要跟你说什么来着,快过年了,张花那姐妹几个叫你过去给她们杀猪来着,昨儿个你不在,她们几个小娘们压不住猪,那猪跑了她们满村去追,她们也累猪也累,最后愣是没杀成。你记得过去帮帮她们啊。”一面又跟段林道:“领导,城里的山珍海味虽好,你可一定得尝尝我们这儿的土猪肉,自己一口一口喂大的,可香了呢。”

段林却不满,道:“杀个猪还要使唤我们金哥,有水村男人好是都死绝了?”村长道:“倒也不是,俺给缩了几天假,叫兔崽子们在地里跟着你之前安排的计划,继续挖渠来着。我眼瞅着啊,这事能成,就剩个收尾工了,估计过完年这水就能引来了。”

段林见是如此,便也欣喜起来,苦干了这么久,总算是马上熬出头了,三个人正说着,金哥看了看村长家墙上的表,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村长道:“你有个鸡巴事,老老实实坐下继续跟老子唠唠你在城里都玩啥了?吃啥了喝啥了?”金哥便急得道:“真、真有事、凌子娘、还等着、我呢。”然后便穿上外套跑没影了,村长一头雾水,指着金哥消失的门口跟段林道:

“这小子怎么这样了?还有秘密?他找凌子娘干什么去?”段林说,他也不知道,他也猜不透他,金哥现在不像以前,可乖巧听话了呢,现在老有事瞒着他,他也没辙啊。两人又没说几句话,段林看了看表也说:

“我也有事,我也先走啦,您老慢慢抽您的烟,不打搅了。”

村长疑惑道:“你又有啥事了?你找谁去?”

段林道:“我找鱼的水,说正事。”

村长看着那俩跟自己打哑谜,实在不解,只能自言自语道:“这俩人一天天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段林跑到鱼的水的木匠铺,鱼的水正在那儿忙着干活,见是段林来了,便擦擦脸上的笑着迎上来,道:“领导来啦,里面坐坐。”

段林摆摆手,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我是有事相求。你还记得之前说,我,我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你们义不容辞啥的……是不?”

鱼的水忙道:“对对对,领导有事就直说,俺跟凌子娘能帮就肯定帮了,嘿嘿。”

段林从鱼的水的木匠铺里出来,见金哥也鬼鬼祟祟地从凌子娘家里出来,背着手拿着什么东西,便上前拦住他,金哥吓了一跳,见是段林,就慌忙把背后的东西藏得更深。

段林道:“干啥呢,藏着手雷呢不让我看?”

金哥想了想,说:“秘密。”

段林道:“好啊,你现在跟我都有秘密了,哼,你小子小心点,看我哪天不收拾你才怪了。”

金哥嘿嘿一笑,见段林裤兜鼓起一个包,便要伸手去摸,段林一下闪开,金哥便问是什么。段林把头也仰得老高,回敬道:

“秘密咯,谁还没个秘密了,切。”

两人往金哥家的方向走的时候段林问他,你什么时候给她们杀猪去?我没见过人杀猪,我也想去看。金哥说就明天。段林想了想说那算了,明天村长叫我给大家写对联写福字来着。金哥一听便说那我也想写,我也要写,段林说你好好杀你的猪,回来给你写。金哥就开心地笑了。段林想到那些女孩们对金哥虎视眈眈地,便有些醋意,于是戳戳金哥的胳膊道:

“你明天给我老实点,别杀个猪就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金哥没听懂,便傻笑道:“不会的、那猪、都是、洗干净、然后杀的,没有粘上、花草啥的。”

段林便揪了下金哥软软的耳朵,说,笑笑笑,你就知道傻笑。

分别的时候两人都磨蹭着,脚在土地上画圈,一个不进门一个不离开,气氛变得暧昧起来,段林见四下无人,便上前捏着金哥的下颌亲了一下,两人都害羞起来,段林红着脸转身要走,金哥不舍,又上前把他拉入怀中低头回吻过去,相互蹭着鼻子,嘴唇都吻得湿润像被打湿的花朵,金哥轻轻吮吸段林的唇瓣,像咬着甜的软糖。段林感到金哥的舔吻像按摩一样舒服,他在他怀中颤抖不已,有种难以言状的安全感,下面不自觉地硬起来,但他还是略有些挣扎着推开金哥道:

“今天不行。”

“那就、明天。”金哥急切道。

“明天?明天得看你表现。”

除夕的前两天,段林在家呆着写福字,外面热热闹闹地在那儿挂灯笼,七嘴八舌地讲除夕当晚有花车表演,要跟谁谁谁一起去看。他家门前的灯笼是凌子娘盯着鱼的水挂上的,现在凌子正站在他旁边好像监视一般看他写福字,村长说等段林都写好然后让凌子挨家挨户地送过去贴在门上。

段林手酸,抬起来绕着手腕的时候看凌子还盯着他,就道:“你老看着我干嘛?真烦人。去去去,你先去别处玩,我写好了再来喊你。”段林不叫凌子动他房间的东西,所以凌子没别的可以玩,只能站在他旁边看他写字,凌子撇撇嘴,道:

“小段哥,你写字真难看。”

“你说什么?”段林皱眉走过去抬起手道。

“你看你写的,根本不像福字嘛,绕老绕去的,以为你画画呢。”凌子见段林起身要揍他,便捂着脑袋后退几步。

段林懒得跟他计较,便把写好的福字都叠起来塞到凌子手里,说:

“你懂个屁,这是行书草书,赶紧拿去送了,再多说一句我就揍你。你娘都拦不住,听见没?”

凌子吐吐舌头就要跑,段林又拽着他领子把他提溜回来,凌子跟被扼喉一般挣扎一番,段林说:“我让你跑了吗你个小疯子,大人话都没说完呢跑什么跑?我问你,金哥呢?”

凌子咳嗽几声道:“金哥,跟六顺他们给人家杀猪呢。”

段林松开凌子道:“走走走走,你慢点跑啊,别摔了一头扎土堆里我还得重写呢。”

段林要出去看看金哥杀猪。

不知为何人们总爱看这样血腥猎奇的东西,而且年年看也看不腻,段林见一群人挤了一圈在那儿围着准备看杀猪,就觉得好笑。他一个城里人没见过农村是怎么杀猪的,就比这些年年看还年年好奇的人更好奇。大家都想知道今年是哪些猪遭殃,是不是叫得比去年死掉的那些更响亮。果不其然,段林好容易也挤过去,看到金哥跟另一个男人一起拖拽着昨天从张花家里跑出来的猪就上了长凳,六顺忙拿个打弯的铁棍给那猪箍在凳子上。那猪大抵预料到自己的悲惨命运,于是撕心裂肺地惨叫不停,它越是叫得响,大家就越是哈哈大笑,觉得非常有趣。

怕放血的时候血溅在身上,所以那边杀猪的几个男人都是赤着上身。大家都笑六顺说,你看看人家两个浑身肌肉,咋就你是个白斩鸡。于是又开始笑闹起来,只有金哥攒着一股认真,他腋下夹着惨叫的猪头接过男人递上来的锃亮的刀,对准那猪的咽喉就是精准的一刀剌下去放血,手法之快叫人都来不及看清就只见那猪扑腾一会儿便没了声音,六顺便上去拿桶把血接着,金哥拿水洗了刀,提过一壶滚烫的开水往猪身上淋了个遍,遂又用刀麻利地刮猪毛,几分钟就把猪刮得干干净净白嫩嫩地泛油光,大家看着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仿佛看了场表演,都兴奋地哇啦乱叫。

段林也看呆了,他没想到金哥利索起来还有这一面,操刀起刀落刀都透着股强悍和猛劲儿,看得他脸红心跳的。人群里有女人忍不住上前摸摸金哥结实的胳膊,道,呀,这是真的假的,都是肌肉。又有六顺这样的“白斩鸡”男人上前揉揉金哥的胸肌腹肌,道,呵,真是肌肉,啧啧啧。金哥教他们揉来摸去的害羞不已,到处躲避不及,大家又都笑说,小金哥,猪都敢杀你还怕人摸啊!羞涩个什么呢!

段林揣着一颗砰砰跳的心回了家,忙又拿起笔写福字。满脑子却都是金哥杀猪,好像“金哥杀猪”是电影的一帧画面刻在他脑子里出不去了。他好容易才平复心情,才提笔没写几个字,就感到有人进他屋里来了,那熟悉的体味百分百是金哥错不了。段林却不知怎的不敢看他男人了,像是经历了二次心动,他现在也像金哥一样害羞起来。

金哥见段林在写字,便围上去看,见段林指节露出几点红晕,便心痒难忍,不顾段林还在写福字就悄悄摸上那手指吻住指节,又不安分地伸舌来舔,嘴唇包裹着那细细的手指吮吸,口水滴在纸上,福字上都是湿漉漉的殷开的痕迹。段林给他骚扰地拿不住笔,便不写了,抽手跟金哥道:

“猪……杀完了?”

金哥笑着抱过他坐在自己腿上,点点头说,嗯嗯、杀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