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啊,小金是不是有什么不足之症?哎呀他还年轻,现在去医院看看开点药什么的还好治呢,可别耽误病情……”
段林终于气得不再忍耐,道:
“他好得很,比在座的各位都健康,只是今天不巧见了不喜欢的人或是别的什么,他不会应付罢了。平日他跟我话可多了,老缠着我聊天,把我可烦死了。您老就专心吃您的猪头肉,别瞎操心了,那单位的一堆子破事还不够您操心的吗,别日理万机啥都要管把身子熬坏了,那才是国家的大损失,是不是。”于是除了领导,大家都笑起来,文旭最后也憋不住笑了,见领导脸色铁青,又忙着给他夹肉夹菜的,趁领导不注意,暗暗给段林竖了个大拇指。
金哥也痴痴傻傻地颤着肩笑起来,偷偷在桌布下摸上段林的手,段林很自然地回挽了上去。
饭后段林跟文旭陪着领导散步,领导点了点段林道:“小段啊,你什么都好,年纪轻轻能成大事,但坏就坏在这个嘴上,太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哎呀我是一把老骨头跟你争不得了,就指望着以后你找个能镇得住你的媳妇管管你这尖酸才好。”三人都笑起来,段林笑说:“那可能不能如您所愿了。”领导跟文旭看了一眼,笑道:“你这意思是,你已经找到媳妇啦?”段林还未答,便见金哥呼哧呼哧大老远跑过来,一问才知是村长要他来送领导们回去,领导见了金哥就笑得合不拢嘴,直夸这孩子可爱质朴,段林于是想起他拜托文旭的事,就趁金哥去送领导的功夫,悄悄把文旭拉到一边。
段林问,苹果带来了吗,文旭说怎么可能忘,待会儿就叫司机给你卸下。然后又偷偷问段林:“你先跟我说你那学生是咋回事?你来这儿还开教育了?怕不是要误人子弟吧?”
段林道:“没什么,就是教他写写字说说话什么的。”
文旭若有所思地笑一笑,戳了段林一下道:
“哎,你可少来,这暴脾气,别是拿人家当苦力,天天欺负人家吧?我怎么看那小孩尤其怕你啊,你说啥他干啥,你不说他就眼瞅着你等你说了他才做。”
段林捣了文旭一拳道:“欺负啥?他欺负我还差不多,为了教他这个那个的给我整得腰酸背痛……算了,多说无益,反正你不懂。”
文旭长叹一声拍着段林的后背道:
“老段啊,我总感觉你有事瞒着我呢,这么久不见,你是活得越发神秘了啊。别的不说,你跟那孩子关系肯定不一般吧,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刚刚你餐桌上那么维护他,叫老头子下不来脸,回去我得挨训呢,你说,是不是冲这个也得给我讲点什么啊?有水村这么多人,你就收了这一个学徒?”
段林笑把买苹果的钱塞进文旭手里道:“你发什么神经,赶紧滚回去当你的先进和好干部吧,我这辈子就算烂在村里了。”
文旭把钱揣进兜里道:“我看你烂得挺开心的。”
村长跟段林说,吉普车放下一箱苹果就开走了。段林说,啊,苹果,那是给大家带的。上回去早市凌子说想吃苹果来着。村长说,凌子这孩子,除了不吃屎啥都想吃,能气死人。段林便偷笑,想着倒霉孩子不是全无用处,拿来打掩护就挺好。两人到了段林家门口,见六顺拿着个苹果在手里颠来颠去,村长立刻呵斥道:“你个王八犊子干啥呢!领导都没动呢你先馋上了!快放下!”六顺就不好意思地笑道,俺这不是没怎么见过这大个儿的苹果掂量掂量看是多重嘛,好家伙,跟石头块一样重。
段林道,也没事,反正都是给大家带的,叫一人拿一个回去……结果一阵功夫大家都跑来抢苹果了,段林左等右等不见金哥,气得跺脚,害怕苹果给抢没了他当时就该先留出金哥的份儿来金哥这小子,干活冲第一个,轮到分蛋糕的这种事就不见人,段林无奈,又不能跟那些没见识的农村人一起上去抢苹果,只能站在旁边干看着,一面道,哎哎哎,你们留几个,别给我抢光了。
最后剩两个,一个叫村长拿去了,金哥原是让村长叫去送领导和文旭他们的,现在才姗姗来迟,段林见了金哥就生气,他本来想他早来点能多拿几个,结果现在他俩就剩一个了。金哥还傻乎乎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段林瞪了他一眼,把剩一个苹果的纸箱子往他身上踢了踢,扭头转身进了屋。
金哥抱着纸箱子跟着段林进了屋,段林坐在床沿上捶床骂他,干什么都磨磨唧唧的,你就不能快点吗!你看苹果都给他们抢光了!都怪你!你给我出去!金哥就把箱子放地上垂着头准备走,段林又捶床道,回来,谁让你走的!你给我过来!金哥又乖乖转身过去,半跪在段林面前仰头望着他,段林拨开他前额的头发,双臂绕过他的脖子脸贴脸,撒娇似的闭眼小声跟金哥说,我今天好累,陪那老不死的打了一天哑谜,身上哪哪儿都痛,走了一天脚都麻了,你陪我待一会儿。
金哥温顺地点点头,把段林从床上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咬一口苹果
段林在金哥怀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见金哥还看着自己。他揉揉眼睛道,几点了呀。金哥说,快、十点了。段林仰头问他,这么晚了,那你还回家吗?跟我一起睡吧。金哥有些犹豫着说道,要、要回。段林不满,推开他自己站起来,脚走了一天有些不稳,晃晃悠悠地勉强立住。段林把桌上的苹果拿起来往金哥怀里一塞,道,要走就快走,我本来也不想留你。于是推推搡搡把金哥弄出门,关上门就开始兀自生气。气金哥这么不通人情,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还不知道他是想要吗?可恶,居然还直接拒绝他,这样颜面扫地的事他段林就只在金哥这里遭遇过。小知青气得刚要拉灯蒙头睡觉,门外却又传来沉闷的敲门声,他以为金哥是回心转意,忙得赤脚跑下床开门,然后惊讶地看到金哥端一盆热水有些羞涩地站在门外。
段林问,大晚上的你端热水来干嘛,不是要回去睡觉吗?金哥进门便道,是、给你、烫烫脚、睡得香。段林想到他跟金哥抱怨自己脚疼,所以他才要回去取热水来着。以前也是这样,他有一回见自己炮语连珠似的一顿发射,金哥却默不作声只是听着,便道:“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会吃了你吗?”金哥便怯生生地道,“因、为,你、说,讨、厌、我,说、话。”段林一愣,知道他说的每句话金哥都放在心上,从此发誓不再说多余的蠢话让金哥受伤,又为自己大男人的小家子气而羞愧不已,刚刚还因为误会金哥在那儿生闷气,简直可笑。段林无颜面对金哥,金哥却不知道他在那儿悔恨什么,他把苹果从兜里摸出来往段林手里一放,段林道,你怎么不吃要给我?金哥说,不是、只有、一个吗?那我就、不吃了。然后金哥就蹲身放下水盆小心地把段林的脚捧进水里。
水温正好,烫得毛孔都张开,段林好久没好好犒劳自己,没成想这回犒劳他的是金哥。金哥帮他揉捏脚趾脚踝,手法温柔又不失力度,所以很舒服。段林看金哥又嘿嘿傻笑,不由得想起他初来有水村的时候把腿搭在金哥肩上让他给自己擦红花油,于是也不自觉地笑出来。他不禁爱抚着金哥满头大汗的脸颊,想要让金哥收下苹果,但又想金哥肯定要拒绝,于是灵机一动,揉着金哥的肩叫他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咬下一块苹果,把剩下的递到金哥嘴边,道:“快吃。”
金哥见是段林咬过的苹果,脸上不经意间泛起潮红。他顺从地舔了舔苹果上留下的段林的齿痕,然后在旁边也咬了一口。段林捏着他的耳朵笑道:“小变态,你干什么呢?好吃吗?”金哥点点头,段林心动难抑,扑过去给了他一个吻,是苹果味道的吻,金哥给段林吻得痴醉,还意犹未尽之时段林却笑着推开他,玩起了欲擒故纵,道,你好好洗,我喂你吃苹果。
苹果吃完了,脚也洗好了,金哥要拿旁边的毛巾给段林擦脚,段林却拦住他,用还滴水的晶莹脚趾轻轻抬起金哥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金哥意会,温顺地摸上段林的脚,侧首舔舐,从脚底舔到脚趾,脚趾缝洗得白白净净,他就连脚趾缝都挨个儿舔过,眼睛却一直盯着段林不移开,虔诚又充满淫欲的色情凝视,让段林感觉既恶心又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欢愉,快感充盈身体,欲仙欲死……金哥发现段林脚底有一颗朱砂痣,便伸舌去舔那凸起,段林感到身体麻酥酥地起电,叫一声,好痒!金哥又用牙咬了下那红痣,段林受不住地捧起他的脸,红着脸道,别弄了,脏死,我脚不疼了但是屁股酸,你过来给我揉揉。
金哥便起身坐上床,段林跪起身手搭在金哥肩上,金哥的大手摸在段林的屁股上揉搓。段林虽然身体细瘦但是屁股很有肉感,金哥揉着揉着就忍不住把手从他腰带那儿伸进去,手指紧贴着白花花的屁股搓揉,像揉发面一样,他想到这儿就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段林口中呻吟着埋怨金哥,说你又要使什么坏?谁让你手伸进来摸我屁股了?变态,你说你是不是变态?金哥被刺激得云里雾里、浑身发痒,只知道拼命点头,段林笑起来,刚准备吻他,金哥忽的把他身体翻过去摁倒在床上,脱下段林的裤子,段林在猝不及防的袭击中叫了出来,金哥却盯着那完美的臀线把脸埋进了嫩白的双臀中
段林一个激灵,整个腰身都拱起来,他感到金哥的舌头从他后穴伸进来蠕动着舔里面的肉,便额啊额啊地胡乱喊叫,眼泪都给激出来淌在床上,金哥被段林的叫声弄得意乱情迷,忙从他臀间抬起头,段林后面叫他舔得一颤一颤,还有细流不断从里面流出,金哥无法自拔,便褪下裤子握着腿间肿胀的硬物对着敏感的洞口捅了进去,又扑倒上身压着段林,四条腿交缠着相互磨蹭,手伸到段林腹间一直滑到他胸前,抠摸那立起来的小乳头,段林在床上本能地挣扎起伏,但都被金哥钳制住了,便只能红着脸气喘吁吁地问:“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的?谁让你舔那里了,脏不脏。”金哥也喘着粗气吻在段林背上,道:“自学、的,你不是说、宪法、鼓励、自学、成才、吗?”
颠鸾倒凤了大半个晚上,总算是累了。段林趴在金哥身上,摸着他的脸蛋说,马上快过年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都给你买。金哥搂紧段林,脸贴在他身上蹭着,笑说,不要,我就要你、嘛。段林捶了他一拳,说你现在越发油嘴滑舌了,真是的,但心里又被甜蜜包裹着。他仔细想了想,忽然跟金哥道,你想不想去城里玩呀?我也好久没进城了,等放假那几天我们进城玩怎么样?金哥眼睛一亮,也坐起来道,真的、真的、可以吗?段林笑着揽过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吻,道,当然啦,我给我们金哥买衣服去好不好?过年就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才好看嘛。
进城遇长辈
段林在汽车站跟售票员说:“两张成人票,到爱昌区。”
段林拿着票去找金哥,看见他坐在候车区抱着两人的行李左顾右盼,像个等主人回去的看家小狗一样。段林暗笑,走过去用票顺顺金哥的头发,道,你抱着一堆行李干什么玩意,放地上,又没人跟你抢。
段林拉着金哥的手坐上开向市镇的汽车。两人坐下后段林才哈着气说:“这天真冷死了,冻得我脖子疼。”金哥一听就想脱外套给段林披着,叫段林死死拉住,皱眉道,你烦不烦,我就这么一说,你怎么听风就是雨。金哥就点点头憨憨一笑。车开了人就开始犯困。段林还好,好久不进城想看看沿途都变了多少,金哥本来也想看的,但是之前连着干活现在累得眼皮抬不起来,很快就昏沉沉地睡过去,不自觉地就靠到段林身上来。金哥体热,在段林肩上靠着像自发热的火炉,他睡着的时候不像其他那些鼾声如雷的农村人一样,而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段林心想,这家伙的头可真重,身体也是,难怪之前压在他身上就跟个山一样,下次还得他上位。但一想是自己的男人,也就不抱怨什么了,嘴角反而不自觉地上扬,整个人都有种被幸福眷顾的感觉,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
下了车,段林就拉着金哥去百货商场,他说要给金哥买一个像样的毛衣,这是他之前答应金哥的。虽然金哥说不需要,但段林实在看不惯金哥大冬天穿着薄薄的一层毛衫,他体格再好也不行,段林说,把人冻坏了怎么办,都说今年特别冷。金哥的意思是,大家都穿这么薄过冬。段林就气得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不想看见你穿这么少,你没事我有事。
段林带金哥到毛衣区转悠,穿蓝色制服的售货员小姐立刻跟过来热情地问道,同志您好,是想要看毛衣吗?段林点头,指了指金哥道,给他看的,想要黑色或者白色。售货员便挑了几件出来,段林叫金哥一一换过,周围带着丈夫来逛男装的妇女都忍不住看向金哥,女装区溜达过来的年轻姑娘们也都看着金哥窃窃私语。金哥顿觉浑身不适,低着头不愿抬起,怕碰到陌生人的目光。段林知道人家为什么看他,虽说他平时老干农活疏于打理,但穿着跨栏背心本就不难看,换上新衣服倒更显出他个高的气质来,一身肌肉发达,把毛衣能穿得立起来。所以人家看他,不为别的,就是觉得他好看。段林上前给他拨拉拨拉毛衣领,说:“别低着头,抬起来好看。”金哥就把下颌抬起来,男人味十足,搞得段林也嫉妒起来,就跟旁边早就胜券在握的售货员说,那就这件吧。
然后到底没忍住,又去给金哥买鞋买外套,一身行头都配全了。金哥很是害羞,一直拽着段林想要拒绝,段林就厉声道,不买不行,必须听我的。段林见金哥穿什么都好看,钱就不知不觉流水一样花出去了,不过也没什么怕的,他看金哥被他收拾得干净利落、帅气逼人最要紧,反正在有水村那个破地方待着也没怎么花过钱,工资都攒下来就等着过年用呢,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段林一路开心地吹着口哨,就差蹦起来,金哥却因被塞进城里人的套子里,走路都僵硬,一阵儿就开始同手同脚,四肢都不灵活了。段林就拍下他屁股,趁人不备在踮脚在金哥脸上亲一下,小声说:“好好的,紧张什么,那些所谓的城里人也不过如此,跟你比差远了,你看刚刚那个油头大叔,跟你穿一样的毛衣,跟个癞蛤蟆似的,你穿就是古希腊的雕塑,随便打死一片男人,我都比不上你,所以以后跟我出来就怎么好看怎么穿。”金哥便又放松地笑了。
从百货大楼里出来,段林问金哥:“饿吗?想吃什么还是喝什么?”有辆卖饮料的推车在街上吆喝着转来转去:“自来水碳酸自来水碳酸”一遍遍地喊,像唱歌一样有自己的节奏,怪好听的,很快就吸引了两人的目光。段林便戳了戳金哥问他:
“你听他喊的什么?”
“……”金哥听了半天没听出来。
“你听听嘛,猜猜。”
“……我是、胡汉三?”
段林笑得前仰后合,他问金哥,你知道胡汉三是谁嘛?金哥就笑说,知道、闪闪、红星、里的、地主、恶霸嘛。段林说,你连这个都知道,看过电影不是?金哥说小时候爸妈带他和哥哥一起看过,那时候有水村还没干得那么厉害,村长老带着大家到隔壁村借设备看露天电影来着。话题忽的跑到沉重的地方去了,一提到死去的家人金哥脸上就显出难以掩饰的哀伤,虽然在段林身边他还是快乐的,段林不想看他这样,就打断他拉着他的手道:
“咱们就去喝汽水,我打赌你肯定爱喝。”
白玻璃瓶装的橙色汽水,金哥见那颜色颇为怪异,有些不敢下嘴。段林便喝给他看,又问老板要了几颗棉花糖在嘴里嚼着,金哥见段林咀嚼食物,就莫名想起他第一次骑在自己身上嗦咬他的唇瓣的那个晚上,然后身体就热起来,便也仰头把汽水都灌下去降温,然后辣到嗓子眼在那儿咳嗽出眼泪。段林笑喝拍拍他的背说,你怎么不一口一口喝呢,急死谁了,但看见金哥泪汪汪的眼睛自己又着急脸红起来,想着赶紧等吃完晚饭两人回到旅店里就可以亲密无间地爱抚彼此,不顾他人的眼光你侬我侬了……段林正美美想着,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他正奇怪是谁,回头一看,却是他二婶。
段林没想到能在这条街遇上熟人,便觉不快,他跟金哥的事未跟任何人提过,爸妈更是说不得,要是那俩高干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找了个乡野农夫上床,无论他把金哥夸成什么样都会被指着脊梁骂死。刚拉过金哥的手立刻松开,金哥像是提前感知到什么,便藏起不易察觉的难过跟着段林过去。
段林他二婶挽着一个姑娘一起逛街,段林虽是嫌烦,但还是勉强挤出微笑上前礼貌问好,道:“二婶好。”二婶许久不见段林,见他像是比以前又俊秀英挺了几分,更是喜爱,便在段林身上拍拍打打一番,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给家里人好好写几封信!胡闹!”段林便赔笑,二婶把那姑娘推到段林面前道:“这是小高,你高叔叔和尹阿姨家的闺女,跟你一样大,高叔你忘啦?就是跟你爸一届毕业的那个高范期啊,人家夫妻俩也都是高干,你看看你这孩子,忘性比我们都大。”段林略有些印象,但还是记不太清楚,他也懒得记这些东西,便认真敷衍道:“记得、记得,你好你好。”那女孩便略有些羞涩地也跟段林点点头,随后看见段林身后的金哥,便问了起来。
二婶道:“这小兄弟是谁?长得怪心疼的,是你同学吗?”金哥跟二婶鞠躬道,您、您好。段林心虚地说,啊是,我俩出来玩的,这不是一直修渠没得空嘛,放了几天假出来溜达溜达,把人圈坏了都。二婶把金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同学啊?看着就像个优秀可心的孩子,小高你看是不是?”那女孩便抿嘴一笑,段林心里焦躁不安,想着差不多了吧,他还准备带金哥去以前他老去的蓉李记美美吃顿饭呢。他见二婶聊得越发起劲儿,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便假装跟金哥道:“你饿不,咱是不该去吃饭了?”金哥知道什么意思,便点头。段林就赔笑着跟二婶说:“婶,我俩先去吃个饭,逛了一天了我俩快饿死了。”正准备拉走金哥,没想到他二婶却又拦住他们道:
“哎这孩子急啥,我俩也逛了一天饿着呢,正好咱一起吃,就去那家蓉李记吧?我记得你可爱吃了,是不?”
段林在心里咒骂不已,他恨怎么这么巧,又这么不巧,但他二婶已经拉过金哥到她们那边儿去了,金哥求助似的看向段林,段林无奈地回望他一眼,也只能跟着过去了。
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