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见事成,便偷偷跟金哥道:“我不是真要走,你赶紧松开,别闹小孩子脾气。”
金哥本来半信半疑,但听了段林的安抚便又放下心来,眼泪还没干呢马上又开始往段林身上边蹭边笑。村长以为金哥是得了什么疯病,便跟段林道:“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跟着你没几天,看着越发傻了?”段林怕金哥说漏两人的床事,便打断他道,别管他,糖吃多了脑子让虫蛀了。
于是当即就把把凌子叫来问话。段林把凌子拉过来道:
“你想你妈再嫁吗?”
凌子想了想说:“的水叔待俺们很好。”
段林又问:“那你就是想咯?”
凌子说:“俺妈想俺就想,俺也喜欢的水叔。”
村长没辙了,算是完败,于是就无奈地挥挥手让凌子走走走,为了段林能留着好好带他们修渠他也算是出卖了固执的封建的灵魂,顾不得老祖宗的什么三纲五常了,只想明天赶紧正常开工,早日解决全村人的喝水问题,凌子娘跟鱼的水如何如何,他一把老骨头实在懒得跟他们斗来斗去了。于是把六顺叫来,让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赶紧滚回家睡觉等着明天挖土,凌子见没他事了就又蹦跶着跑了,这回段林没骂他像个泥鳅。
村长看着凌子的小身影,在旁边叹气道:“没爹的孩子就是懂事啊。”
段林瞪了村长一眼反驳道:“他懂事不是因为没爹,是因为他有个不错的娘。”
不看电影干点别的
村长跟段林道:“按照这个进度,怕是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能喝上水了。”
段林说:“但愿如此,要是开春就能引来水更好。”
平息了凌子娘和鱼的水的一桩事后,村里的人虽有诸多不满但仍跟着段林继续修渠,凿山的工程好不容易结束,所有人都累得要趴在地上起不来,大家不敢跟段林央求,只能偷偷撺掇村长要放几天假,一天也行,都想借机休养生息。
“吃好睡好才有力气继续干嘛。”六顺跟村长咬耳朵道,村长拿不准,还在犹豫的时候,段林从金哥那儿听说了这事,气得骂道:
“没志气的一帮蠢东西,天天喊苦喊累的,我一个瘸子跟着他们天天跑上跑下的我都没喊什么,这伙狗玩意倒是叫得起劲儿。”
于是跟村长说坚决不能休息,他们胜利在望,上头也老打来电话问问情况虽然大多只是例行公事不是真的要看他们修出什么成果来。有水村相对于其他跟上改革步伐的农村而言就是一个弃婴,没人指望有水村有什么发展,哪怕只是修一条渠。段林就非要跟上头对着干,他们不信他,他就偏要做出来,所以尤其焦虑和着急。紧赶慢赶地催,金哥见段林飞快地消瘦下去,虽是心疼但也毫无办法,唯一能支持段林的方法就是在别人都喊累准备撂挑子的时候,他还在那儿卖力地掘土,于是那些犯懒的人都不好再躺着,但都一边叹气一边摇摇头说金哥这傻子疯了。
段林回去后仔细研究接下来的施工计划,村长过来敲门道:“不行咱们歇两三天,也不差这一会儿,六顺说他从他从南村借了胶卷和放映机准备组织着晚上一起看露天电影,让大家都放松放松也行。”
段林头也不抬地就说:“那你们去吧,我再看看最近的规划。”
村长见劝不动段林,正要走的时候段林屋里又来了人,见是凌子娘和鱼的水提了些吃的过来,说是一直没机会因为上次的事感谢段林,所以带着凌子一起过来。段林见屋里一下多了好些人,心里更压抑着一层烦躁,说他现在不想见人,只想看看后面的勘测图是不是有问题,修渠工作是不是能顺利开展下去,村长便给那夫妻俩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推推搡搡地出去了,鱼的水还不忘跟段林回头道:“领导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俺们义不容辞……”没说完的半句话给门缝卡断了,段林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他隐约听见外面大家说说笑笑地嚷嚷着要去看电影,那热闹的气氛跟他独自焦虑的寂寞显然是不同的。
没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段林以为又是村长那老不死的来烦他,气鼓鼓地冲过去,一开门却是金哥。段林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怒气,瞬间软下来,跟金哥道: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看电影?”
金哥进屋的时候头又忘记低下所以重重磕在房梁上。段林没好气地拉过他看他磕红的额头,忍不住上手替他揉了揉,金哥看着段林认真的样子又开始憨笑起来。段林厉声道:
“不许傻笑,丑死了。”
两人一阵儿无话,段林想着这几天大家都忙,他也顾不得金哥,金哥也不便打扰他,两人好久没好好待在一起说会话儿,更别说上床做那事了。段林看金哥想说什么又吞吞吐吐地不说,便说:
“你看你,不去看电影跑我这儿磕了头,现在又不跟我说话,是什么意思?”
金哥忙跟段林道:“没、我就是、想来、陪着你。我、我也不知、不知道、说什么、你喜欢。”段林一听鼻子就酸了,一天的压抑像是也都烟消云散了。六顺跟他说金哥是他们村里的小太阳,可是现在段林只想霸占着金哥让他只当自己的太阳。金哥这样的人,愣是谁也无法不喜欢吧。语言障碍又有什么,他说话一字一蹦,他走路一瘸一拐,他们岂不是绝配,哪有外人插手的余地。段林这么想着,手不自觉地滑到金哥温暖的大手掌里从他指缝插过再紧紧扣起来,金哥激动又紧张地直起身子,段林凑到他耳边说,我们也去看电影吧。
两人在黑暗中牵着手一起走着,段林因为腿瘸总是走得慢,金哥就半步半步地慢慢走一直跟他齐平。也只有在这样的深夜,才能大胆地拉着手走路。露天电影在晒谷场播放,大家都搬出各家板凳胡乱挤着坐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村长和六顺在那死喊活喊维持秩序,都没人听。难得从隔壁村借来物什看场进口片,难得能跟新社会接轨搞点洋玩意,大家都激动兴奋得就差敲锣打鼓。不时有粗俗的男人站起来挥舞双臂跟调整放映机的六顺大喊:
“是爱情片还是战争片,老子要看突突突不要看啪啪啪!”于是人群里一阵嬉笑怒骂跟着起哄,又有人说:
“要是爱情片,是光亲个嘴儿呢还是脱了裤子啥都干的那种?”又是一阵哄笑,笑得快要把天地震塌,村长正色骂道:
“混说什么呢!咱当然是看战争片,爱情那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你是要闹革命反党反社会呢!”那些正值青春盛年的少年少女们听见又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段林像看猴儿一样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忽然觉得有了几分生气。影片开始大家就大都安静下来,少有一些角落还窸窸窣窣地闲话八卦。刺白的幕布上一阵枪林弹雨扑簌簌地飞过,有小孩子给吓得顿时哭喊不停。段林和金哥在人群最后面挽着站在一起,两人的心思都不在电影上而在对方身上。
段林伏在金哥耳边跟他道:“这片子我以前跟同学看过,后半段才有意思,前面无聊得很。”金哥立刻会意,两人就绕着往下坡走去,那儿有面平常无人去的晒辣椒的墙壁,叫月光一照也刺白得像个天然荧幕。
四下无人,金哥早已耐不住腾然陡升的性欲把段林一把抱起顶在挂满辣椒的墙上,一边艰难索吻一边掀起段林的衬衫腾出一只手伸进去,段林感受到金哥粗糙的手指大力摩挲着他脆弱细腻的乳头,他立刻呼吸不稳要整个儿倾倒在金哥胸膛。金哥接吻时依旧不听话地睁着漂亮的眼睛盯着段林看,段林却往往因为害羞而紧闭双眼尽情享受。金哥用腹胯把他高高顶起,他死死抓着金哥肩头防止自己摔下去。金哥湿润的舌头在他口中进进出出,黏连着酥麻的快感让段林浑身都禁不住剧烈抖动。段林憋得喘不上气,来不及思考和反应,只听见外面大家在谷场观看露天电影时不时发出欢呼和怒吼。金哥见段林挣扎着难受,就松开嘴里咬住的段林的粉红色舌头,转而细水长流地吻着段林的下颌和白皙的脖子,缓解刚刚舌吻带来的窒息感。段林很快又沦陷,嘴里喃喃地唤着金哥的名字,金哥被他唤得又兴奋起来,裤子里封着的东西鼓得好大,他二话不说扒下段林的裤子,一边回忆第一次做的时候段林教给他的要领一边伸手到段林后穴里按压挤揉。金哥的手法粗中有细带着别样温柔,段林不觉得痛只感到神经都被提起,舒服得只能像失语一样嗯嗯啊啊地叫着,又把金哥的后背抓得更牢,在他褪去衣服的深色肌肤上落下雨点般的亲吻。金哥被吻得哆嗦,摸出渗水的前端将段林的下半身轻轻抬起,借着月光把阳物插进段林身体把他整个人顶得更高。
实地野战
段林见金哥第一次做的时候畏畏缩缩,第二次却这么虎,把他下面直接塞满,急得骂道:
“你疯了,一下子进不来的,快退出去一点儿。”
金哥瞅了瞅他俩结合的地方往下滴水一样稀薄的液体,便小心又认真地说:
“进、进得去,呀。”
段林红着脸锤他道:
“你慢点进不行,不然我很快就会射。”金哥像是不信,又抱紧段林往深里顶了一下,差一点儿就全进去了,还是有一段滑落出来,段林身子就跟着朝下降了降,被来回折磨得咬牙流出眼泪。金哥正试着前后抽插的时候,从上坡下来两个人在那里推搡说笑。段林立刻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上紧绷的痛便捂住金哥的嘴,自己也闭紧了嘴不敢让声音漏出。
两个男人是电影看到中途过来撒尿的,一个正要往段林他们这边走,另一个拦着道:
“你有病,那边晒的都是辣椒,你准备尿上面啊?”
那个就道:“操,忘球了,那就这儿随便找个地方一尿得了。”
于是两人就解裤裆边吹口哨边尿,那声音汩汩地听得段林难受得要死,虽然怕被发现但又藏着一丝跟情人偷腥的兴奋。
撒尿的两人聊道:“哎,你这玩意不行,短小精悍,能让你婆姨满足吗?”被揶揄的就捣了对方一拳,骂道:“你才不行,丑得跟个倭瓜似的。”“倭瓜也比你破土豆强,你那长歪的茄子还有脸笑话我。”两人边尿边笑,都泼溅到对方身上招致互骂。
“哎,不过要说大还是得看金哥。”“哦,您诸葛亮转世这是又懂了?”“那不有一次大家一起去南村玩水来着,别人脱了裤子是刀,人家金哥那是坦克,是火箭发射。”“羡慕不来吧?要么你婆姨天天外面找男人呢,所以说是你不行。”一阵脏话之后又说:“我羡慕个屁,坦克不发炮火箭不上天有用吗?金哥人是好人,就是缺个媳妇。大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连插哪儿都不知道。”
段林被不速之客的聊天逗笑了,强忍着没发出声,但是属实要憋不住了,还好那俩很快就提上裤子往坡上去了。段林松一口气,这才放下捂着金哥嘴的手,金哥被那么议论一下,像是有些不高兴,就拿“火箭”卡着段林不上不下的,段林见他不动就把他的脸掰过来笑着问道:“怎么了嘛,大火箭怎么不开心了?”金哥就红着脸看着段林不满地嘟囔道:“我、我知道、插哪儿。”段林要被金哥的认真劲儿可爱死了,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道:“知道就快动。”
金哥一股脑儿抽插进出的时候,段林的衣服被蹭起来,后背被粗糙的墙壁刮得生疼,几次高潮后实在经受不住,揪着金哥头发让他停一会儿他后背疼。金哥却没听见,先是含着吮吸段林的乳头弄得他前胸湿淋淋的一片,又去舔舐他衬衫下随着呼吸起伏的锁骨,见段林浑身颤抖已然把持不住,又剥了段林的上衣张嘴咬在他日思夜想的嫩白的肩上。段林叫了他几次都没反应,那货还是一个劲儿地到处乱吸乱咬,段林疼得发怒、也因短期多次被冲撞碾压到高潮而失了理智,终于伸手给了金哥一巴掌
金哥被打得头脑发懵,这才停下来,傻傻地看着段林虽然东西还插在段林身体里像铆钉一样把他钉在墙上不愿拔出来,但眼神已然无辜地叫人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