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啊!!……”段林没想到金哥的东西这么厉害,直接顶到他腹部鼓成一个小山丘。眼泪像火花般迸出,还没怎么在金哥身上震动就又射了出来。金哥看段林流泪也慌了神,忙得坐起身抱住他,段林的胸被挤压在金哥胸前,乳头都要给这个傻子挤扁。段林捶着金哥的背喊道:“放开我,你给我走开!白痴!”金哥不想撒手,反而更紧地搂住段林白玉般的身体上下摸索,一边喘着粗气道:“我错、了、错、了、下次、我就、知道、了……”

段林骂道:“你知道就鬼了,下次我死都不跟你做!”金哥细密的吻落在段林肩头和白皙的脖子,在上面吸出花朵的痕迹。插在段林身体里的东西不受控地疯狂射精,段林感到身体深处晕开一片片湿黏,虽然泪流满面但在极端的痛苦和极致的高潮中早已忘却一切那是他今晚调教失败的小情人给他交过来的唯一答卷。

金哥不再往床边挪了,他的前胸紧贴着段林的裸背搂着段林。段林却面对着墙背对着金哥在那儿赌气。金哥的手覆盖在段林身上到处摸来摸去,摸到段林乳头的凸起就更耐心细致地按压着打圈,段林忍不住胸前的痒意,说道:

“你又要干嘛,我要睡觉!”

金哥就怯生生地道:“你、你转过、来、嘛,我想、亲、亲……”段林咬着牙转过去怒视着金哥,道:

“接吻接吻,你就只知道接吻,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段林今晚注定颗粒无收,他累得腰酸背痛,又是循循善诱又是威逼利诱,金哥却跟他说插不进去,还要他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他真的生气了!但金哥不等他骂完就已经贴上去含住他的嘴唇,把他剩下的脏话都用舌头给他推回嗓子眼去。段林也就屈服在金哥温柔潮湿的吻中,舌头交缠着怎么吃都嫌不够。金哥肺活量好得离谱,吻着吸着就不下来了,段林被吻到缺氧,却又不舍得分开,稍微抬起黏连在一起的唇瓣就又被金哥的嘴唇和舌头吸回去了,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段林才气喘吁吁地推开身前了不得的男人,一面擦着嘴抱怨说:

“你可真烦人,刚刚还迟钝得什么都不会呢,现在怎么要吻死我一样,你离我远点儿。”

金哥却笑呵呵地贴得更紧,他知道段林说远点儿就是近点儿的意思,炸呼呼的脑袋在段林肩窝里蹭来蹭去,弄得段林身痒心痒,两人贴着的地方很快又烫了起来。

段林眼下明确了自己跟金哥的心意,于是想要逗弄金哥骗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就故意漫不经心地说:

“你给我听好,过了今晚,咱俩谁也不认识谁,修完渠我就走,你也别跟着我了。”

金哥听了被激到,从床上翻起来着急说:“为、为什么?那你、跟我、你走了,我去、哪儿”

“你不找媳妇吗?”段林试探性地问,“你迟早要找的,到时候就忘了我,也不知道我姓甚名谁了。你就留在这里踏踏实实找个媳妇过日子。”段林努力憋着没让自己笑出来,依然装得正正经经的,看金哥着急的样子越发可爱起来,就更兴奋得要捶床。

金哥急得拉着段林的手说:“段林、段林就、是、我、媳妇……”

段林终于憋不住,笑着在他脸上捏了一下说:“谁是你媳妇,怪不要脸的。”

狗粮管够,无限续杯

鸡鸣天欲曙。

段林缩在金哥怀里迟迟不愿起来,他想反正人生苦短且无聊,不如就死在这里拉倒。金哥的身体宽大温暖,在寒凉的清晨搂着宛如炭火。与他的外形极其不符的是他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段林要屏息凝神许久才能勉强听到那小婴儿一样的鼻息。金哥的睡相也像小孩子一样,睫毛安静地覆盖,鼻子不时皱起来,嘴唇微张。段林欣赏了一会儿小情人的睡颜,趁他没醒偷吻一下,金哥有了反应,迷瞪着睁开眼,段林又偷笑,躲起来装睡。

金哥伸伸懒腰,以为段林还没醒就蹑手蹑脚地起身穿衣。段林把被子掀开坐起来道:“你干什么,不许穿。”金哥就又把上衣脱了放回去,一面挪到段林这里。段林说:“把眼睛闭上。”金哥就闭上眼,段林揽过他的脖子在他嘴上重重亲下去,柔软的前胸贴上金哥的身体,还想继续昨天他并不满意的事情。金哥顺从地搂过段林的腰,两人交接着湿吻,正在情浓蜜意难舍难分之时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两人只得分开,段林颇不高兴,嘀咕道:“谁啊大早上的过来,倒霉死了。”金哥穿好衣服去开门,段林瞥见是凌子那个倒霉孩子,就知道今天没什么好事。

凌子兴奋地拉扯着金哥叫道:“村长说今天放一天假,咱可以去早市逛了!”

段林道:“什么,村长自己给假了?都没跟我说一声,该死的。”凌子朝他扮一个鬼脸道:“是呀,就不跟你讲。”段林抄起枕头就朝凌子砸过去,凌子小身子往金哥那儿一躲,就砸到金哥身上,段林骂骂咧咧地要起来揍凌子,坏他好事不说还敢在这儿挑衅。金哥忙拦在二人中间,段林看金哥护着凌子就道,好,我懒得跟你俩计较。转身就走,金哥又慌得上前拉段林,凌子看金哥追着段林跑,以为金哥要食言不带他去早市玩了,又抱着金哥大腿不放,三个人牵扯在一起,段林给他俩气笑了,忙停住脚叫金哥抱住,凌子跟在后面。段林看着凌子似是想起什么,就问:

“你娘呢?跟鱼的水昨晚见面聊得怎么样?没把我屋子弄乱吧?”

凌子说:“当然没有,他俩看见村长把哨兵撤了就都回去啦。这会子指定在挑水回来的路上。”

哨兵?就是村长安插在各户人家盯梢的眼线?段林心下想真是可笑,何必呢一群人揪着两个人不放。不过凌子娘也是难办,昨天走投无路跑到他这儿来,他俩虽说不对付,但他这儿好歹算个避难所,村长插不了眼线跟着。何况若不是凌子娘把他挤走,他也没法跟金哥解开心结缠绵一晚尽鱼水之欢。段林觉得不能得理不饶人,何况他也不占什么理。摸着口袋里还有几角钱,跟凌子道:

“你刚说你要金哥带你去早市玩?”

凌子点点头。

“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也要买吃的。”段林居高临下地看着凌子道。

“为什么?不要,俺只想和金哥去嘛!”凌子跺脚撒娇道,金哥为难地夹在两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段林毫不在意,两手一插道:“那你别去了,反正金哥是跟我的,我不去他也不去,那你一个人去早市,也没钱也不认路,你好去好回哈。”

凌子嘴撇得想要哭出来,金哥忙蹲身劝他:“就、就一起、去、呗,好、好不好?”眼睛却还不时往段林身上看,怕他一个不注意又扭头跑了。

凌子勉强着答应,道:“那我要金哥背我!”

段林一巴掌拍在凌子脑瓜子后面,厉声道:“背什么背?你多大了有腿不会自己走?金哥白天修渠晚上挑水,累得跟个什么似的你就知道天天玩泥巴掏粪球。你是想压死他以后再也没人陪你去早市了吗?真不懂事,走开!”

凌子皱着一张脸,跟在金哥跟段林后面小跑着上去。

段林来有水村这么久还没怎么逛过早市,硬要说的话,真就是在鸡飞狗跳中残存一份市井里的勉强秩序。大多是些买鸡鸭鱼的大肚壮汉,一个个胡子拉碴,嗓门喊得响亮,见你快要走过去就从筐里还是笼里娴熟地掐着脖子提溜出你可能看得上的禽类,顺顺羽毛拍拍屁股跟你吹一番它的好。看这都是满地乱跑长的肌肉,一点儿肥的没有,跟你打包票,有一块肥的你到我这儿跟我闹,赔你十只鸭;大公鸡,你看这冠,是顶好的肉,回去红烧一只多好;这批是暹罗运来的好货,蒸煮炒煸随你,放点花椒倍儿香,暹罗国王都吃这个……鸡鸭被抓得满笼子乱叫,猪给拴着在旁边哼哼,段林被吵得头疼,金哥见状就拉着他要去卖糕点的一溜儿摊子,路过卖狗的一个纸箱子,里面扑棱棱地挠箱子的全是小土狗,凌子被吸引了注意,于是跑过去蹲着看。

段林虽然讨厌家禽,但也喜欢小狗,就跟金哥一起过去看,那小狗像是都刚抱出来没多久,有些眼睛都还不能完全睁开只能留个缝。卖狗的是一个清瘦男人,他看见两个年轻人带一个小孩围着他的狗看个没完,觉得来了商机,就道:“给小孩买一只回去呗,三分一只五分两只。拿回去养一养,看门炖肉都行。”

凌子给吓得哆嗦一下,段林皱眉想,哪还能吃狗肉,农村人真是的。他见有只小狗缩在角落像是老被其他小狗欺负,叫声也孱弱,不像是能活几天的样子。那眼睛黑得水灵,又藏着羞涩和害怕,不知怎的感觉有几分像是金哥。段林就指着它问:“这只狗能活吗?”

男人看都不看就说:“你买两只别的这只我送你,五分给你三只,划算吧?”

段林道:“我就只要这只呢。”

男人笑说:“拿回去玩不了多久的,你们是有水村来的?那就更不能活。”

段林问凌子:“你想要吗?想要给你抱一只回去。”

凌子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站起来说:“不要了,我不想买回去也跟我们一样受渴。”

段林心里酸了一下,于是拍拍凌子的肩三人就离开了卖狗的纸箱。段林心里老惦记着那只小狗,不知道那小狗后来被谁看上,能买二送一带回去,亦或是最后等不到被买就死掉了。因为那只小狗总让他想到金哥,所以害怕的时候就忍不住去牵金哥的手,确定他还在自己身边,金哥就回挽着段林的手,冲他憨憨笑着。

段林后来才明白,那小狗不只是像金哥,也像凌子,也像他自己,也像有水村的任何人。

凌子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不能买小狗的低落情绪,然后拉着金哥说要吃糖人。

段林道:“钱在我这儿,你拉着他有什么用,应该来求我。”凌子想了想就跑过去拉着段林求他给自己买糖人。段林说:“吃什么糖人,你不知道糖人里面都是口水吗脏兮兮的。”凌子垮着脸,一阵儿又来骚扰段林说那咱去转个年画,我想转那条龙,那个糖多。段林说:“吃什么吃那都是糖精,难吃死了。”凌子没一会儿又跑过来说他要吃那个七彩棉花糖,段林说:“吃个屁,那糖丝还不够塞牙的,吃个寂寞。”凌子就哇地揉眼睛装哭,跑到金哥那儿寻求安慰。金哥又不违抗段林,段林说啥就是啥,只能为了安抚凌子提点儿毫无参考性的意见,说:“要不、要不吃、那个、梅花糕。”

段林看到金哥说的一个小姑娘卖的梅花糕,看着样子挺像梅花,红梅是红豆沙,白梅是白糯米,绿梅是绿豆沙,黑梅是黑芝麻。就问金哥:“你想吃这个吗?”金哥努力点点头,段林把钱塞给他说:“那就买这个,拿三块回来。”凌子看着他俩交割钱款在心里暗暗记下,以后逛早市要问段林买什么就说是金哥想吃的,嗯,就这样。

糕点买回来三个人继续边逛边吃,段林不忘教育凌子道,以后就吃这种,健康还实惠。你那些糖不糖的吃多了牙都给你烂掉,你小小年纪就只能喝稀粥,你喜欢喝稀粥吗?凌子摇摇头,段林觉得自己教育得不错,颇为得意,凌子一扭头却看着他笑起来。段林揪起凌子耳朵道,笑笑笑,你又使什么坏?凌子挣扎着说没有,金哥见是段林脸上蹭了红豆沙,就用手摸上段林的脸给他轻轻擦掉。凌子看呆了,忙地说:“我娘也经常给的水叔这么擦脸。”段林红了脸,瞪了金哥一眼又顶了下凌子屁股道:“不许胡说!”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朝前去了。

凌子见金哥望着段林一瘸一拐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的幸福傻笑,就学着段林的语气道:“笑笑笑,你又使什么坏?”金哥就收敛了笑容,凌子不知道打的什么哑谜,撇撇嘴咬着半块梅花就跑去看别的玩意了。

金哥见段林走远,这才悄悄含着舔掉手上粘的红豆沙。

三肛五肠

也不知三个人都买了点什么吃,段林被凌子这小子缠得一阵功夫花了不少钱,等到真正囊中羞涩的时候,才想到还没给金哥买点什么,但早市上也确实没什么可买的,段林想念以前在城里住的时候妈妈做的枣糕,想让金哥尝尝,但这早市上是没有的。他见金哥站在卖苹果的一个妇人那边,就也走过去看看,那老妇人见金哥不像是要买的,但段林穿着干干净净像是能掏出钱的人,就笑着跟段林说:“都是石头缝里长出来的土苹果,可香可甜了。”

段林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他看金哥想吃,就问价,结果一摸兜剩几个硬币,只想把凌子揪过来暴揍一顿。没钱买苹果了,金哥却也不强要,就拉着段林的手说:“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