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透月给的图纸都被殿下扔在荒郊,若不是臣将之拾到,也断不能在危急关头在山崖之上将殿下救下,你身上金玉珠翠扔了个干净,独独把这串子留下了,不是恋恋不舍又是什么?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他又是什么?”

说她惦记别人可以,但是他明知那个容衣行为不检,还非要说她心里有他便是对她的侮辱!

“要惦记他也好过惦记你!你这个只知道看别人胸还不承认的禽兽!”青鸾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从他身上下来,仲玉一把将她抱起来,快步走到床边粗暴的把她扔到榻上,手里攥着手串又覆身上来。

好,说他是禽兽。

仲玉将手串递至少女唇边,眼露狠意。

“倒叫殿下见一见真正的禽兽。”

说完,他一手捏住青鸾下颚,待她微微张口后将手串喂进去。少女闪躲不及,含着手串呜咽几声,手还没来得及伸到嘴边将手串拿出来,又立刻被他从口中将串子取出。

看着手串上汁渍滴答,仲玉冷眸蒙雾,漠然没什么表情,将手串缠在两指之上,捏着珠子,按住青鸾往下探去。

“你要做什么?”

冷冰的串珠连带滚烫的指尖一起硬推进来的瞬间,青鸾只觉浑身一颤,条件反射想要抽身而退,却被死死地束缚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比红豆略大些的珠子划过,带来异样的感受,少女仿佛魂魄都要被人抽走一般,双手伸长在他后背乱抓,留下一道道细长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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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仲玉不免再次陷入兴奋,他抽回手指,将满是渍迹的珠串戴回自己身上,绞绕两圈,几乎勒得他血管凸起,青鸾看着他疯狂的举动吓得直颤。

“你、你疯了……”

“殿下会喜欢的。”

一滴热汗自眉心滑落,滴在青鸾泛红的肌肤上,蜜蜂长伸蕊嘴触及芙蓉花芯,挤开一个窄缝,开始汲取花蜜。

窗外深谷,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绵绵秋雨,雨露一滴滴、一下下不停打在花蕊上,浸润花芯。灌满了露水的花蕊又将汁水一点点吐露出来,将花与叶沾粘在一起,再不分开。

“混蛋你……”没顶的极度舒适与冲击感令天地陡然失色,只见少女微微仰头,不一会儿又已经开始轻颤。

最极致的一次,窗外雨水滴落河流仿佛无声的润泽融汇在一起,潺潺流水溅射出来,将地面完全濡湿。

眼看着仲玉还不肯停手,青鸾挣扎着将他脸颊捧起,看着他泪眼哀求道:“我不说了、不说你是禽兽了好不好?手串我也可以解释的……饶了我罢……”

她面颊坨红,带着几乎脱水的虚弱感,仲玉怒气半褪,又生出满满的怜惜,不禁放慢动作,扶着她慢慢坐起来。

“现在就解释……否则……”

少女一阵隐忍的闷哼,开口道:“我不扔手串是怕声音太大……会……会引起驾车之人的注意……非是故意留着的……”

如此一说,也有些道理。

“还有呢?”

“塔塔的胸你的确看了呀……”

仲玉伸手,轻轻捏住少女下颚,迫使她低头向下看去。

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瞧见这个场景,羞得青鸾耳垂几乎滴血。她不想再看,仲玉却迫不放手。

强忍住不适,仲玉停下动作,开口说道:“那个契丹公主露出来的肌肤宫里所有人都看了,是因为她本身就露着。姩姩明眼人,自能看出她当时故意拦住臣将之放到臣眼前,非是臣故意要看。再说臣从未觉得姩姩有任何一处比不上她,你胜她千万倍,还需要臣多说几遍吗?”

塔塔的衣着特殊,确实在殿上跳舞的时候所有人都见了,青鸾无话可说,半带求饶开口道:“不需要……把珠子取下来罢,我要死了……”

言下之意,他舍得让她死吗?

仲玉被她这句话逗笑,贴在她耳垂边轻咬。

“以后还拿旁的男人和臣比吗?”

她已经精疲力尽,再说不出话来,被他鼻息喷洒出来的热气撩拨,差点又倒下来,愣愣地直摇头。

身前郎君终于满意,略退出来取下珠子随手扔在地上,带她往床榻更深处躺去。

不知过了多久,待雨停风止,青鸾耐不住身上的黏腻感非要起床沐浴,仲玉将她安置在榻上,披着薄被坐在灯前,他转身出去打水烧热。少女习惯了他亲力亲为,将自己伺候妥帖,随后双手环住郎君脖子,一起躺回榻上。

后脑勺枕上软枕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枕下的黄符,一番检查无误后才靠在仲玉肩头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化作一只飞鸟腾空而起,展翅一路飞出深谷,越过高山,飞进皇城。

熟悉的皇宫,四角红色宫墙,宫人行色匆忙,人人脸上仿佛都带着极致的苦难和说不出的绝望。跟着他们进到里面,熟悉的观星台又出现在眼前。

身着红色官袍的严若林火急火燎一路疾行,刚迈进占星阁就被候在门口的人拦住,少女定睛,分明瞧见那人就是仲玉。与现在这个清俊儒雅的仲玉相比,严若林眼前这个人形容枯槁,面色憔悴,鬓角胡子丛生,看着蓬头垢面。他见严若林走进来,立刻问道:“如何?信呢?”

严若林面露不忍,一只手微微颤t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将里面纸页取出,一字字读来,青鸾分明瞧见仲玉满脸的惊恐渐渐转为绝望,他略一松手,信纸飘落在地。

视线陡然拉近,青鸾仔细瞧来,只感觉梦中的自己被人抽去全身血液,浑身冰凉。

下一瞬,仲玉好似发疯一般,将地上纸张捡起在手中撕碎,然后转身回到案桌旁提笔开始写着什么。严若林走近,看清他说书写的内容,慌张开口。

“师父,你私自篡改卦签,等到当众宣读之后,必定会被……被……”

仲玉搁笔,拿起写好的信笺,眼中浮现笃定与死一般的沉寂。

“我没想过会留到卦签揭晓那日。”

“这是何意?”

仲玉低头,迅速将手中纸页折好塞回信封,再递给严若林后开始头也不抬地收拾自己桌上的东西。

“若林,你将此卦签收好,在揭晓之日前切莫再给任何人看到。我会带领亲信离京,在长公主离京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将她救走,此后,大袁朝不再有占星阁阁主仲玉,你若能替我照顾好我的娘亲和妹妹,来世我自当结草衔环,报答于你。”

说完,仲玉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迈步走出去,严若林伸手将他拦住,不舍的同时面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