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洪的和姓蓝的一听,别打死就行,那就是要揍他们呀,这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真要是挨打了,都没人拉着。

他们赶紧求饶:

“老板,老板,别打啊,我们一把老骨头可不抗打。”

左婧妍走过去,眼神又冷又锐,搬了板凳坐在姓洪的两人面前,一身凌厉气场,往后指了下陈师傅和姜师傅:

“陈师傅和姜师傅是我们的老工人,你欺辱他们就是等于打我们老板的脸,我要是连自己的老工人都护不住,让你俩在这耀武扬威,那我还开什么厂?

真以为离了你们我这厂就开不了了吗?想算工资走是不是?可以,现在就给你算工资,曲大哥,你让财务过来。”

姓洪的和姓蓝的傻眼了,他们是有雕刻手艺,但在深圳和广东那边算不上太好的手艺人,老板根本就不重视他俩,工资给的也不高。

左婧妍这边给的工资是他们那边的三倍,伙食好,住宿条件好,老板重视,一口一个师傅喊着,一天干活不多,钱不少赚,跟养大爷一样。

他们闹的本意也不是真想走,是想把陈师傅和姜师傅赶走,让其他不买他俩账的木匠看看,得罪他们就别想在这干。..

曲良还没提让他俩走呢,还在挽留,女老板一来就给结工资,这一下就把他俩整不会了

很快财务就带着打卡表,出工表和工资表来了,厂里是有规定的,早午晚,上下班都要打卡,月底按着出工天数结算工资。

但这两个木匠跟别人不一样,他们只早晨打一次卡,中午下班打一次卡,下午根本就不来,也就是说一天上半天班。

财务不知道工资该怎么算?所以就把打卡,出工和工资表都带来了,现场算工资。

会计请示左婧妍:

“老板,他们每天只上午打卡,下午不上班,这工资该怎么算?”

左婧妍冷声说:“一视同仁,上班给钱,不上班没工资。”

得到指示,会计就知道怎么做了。

这两人的工资是每人每月两百块钱,半个月工就是一百块钱,当会计把工资说出来后,这两人不干了,也顾不得怕挨打了,扯着大脖筋跟左婧妍嚷嚷

“讲好了一个月两百块钱的,凭什么扣我一百?”

左婧妍站起来走到他俩面前,面沉如水,声音不疾不徐,却异常冷厉:

“我给你们工资是让你们来工作的,你俩来一个月连一套家具都没做出来,一人只做了一把椅子,你们磨洋工呢?还是跑我这养老来了?

厂有厂规,连续无故旷工三次扣发一月工资,你们连续一个月每天下午旷工,要不是看在介绍人的面子上,这一百都不给你们。”

姓洪的和姓蓝的恼羞成怒,在那威胁上了:

“慢工出细活,雕刻本来就不是急活,你拿这个扣我们工资?好,我回去一定和其他雕刻师说,看谁敢来给你干活,你还想做红木家具?这行你别想干了。”

他俩这嚣张的话,被刚进门的三个老头听到了。

这两人的话,被刚进门的三个老头听到了,老宋头顿时炸了:

“呀哈?癞蛤蟆想吞天--好大的口气,离了臭鸡蛋,还不做槽子糕了呢!你真当我们京海没有红木雕刻的手艺人呢?”

左婧妍和梁超看到老宋头高兴了,梁超过去挽着他胳膊,指着姓洪的和姓蓝的两个货跟干爹告状:

“老头,这两个井底之蛙,说没有他俩咱们就做不成红木家具的生意了。”

老宋头拍拍干儿子的手:

“别急,今天干爹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姓洪的和姓蓝的看到老宋头是一个干巴瘦的小老头,没把他放在眼里:“既然你口气那么大,就露一手让我们看看。”

老宋头瞪了他俩一眼,傲气的仰着头:

“你俩算老几啊,有资格看我露一手吗?刚才你们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吗?

敢不敢用你们那一百工资做赌注?咱们比赛,你俩要是赢了我,我就让婧妍给你们开两百块钱,你们要是输了,这一百也别想拿走,一个月就做出一把椅子,连自己工资都赚不出来,还有脸在这咋呼?指着你们厂子都得黄了。”

姓洪的和姓蓝的有点不敢赌,梁超在那刚他们:

“咋地?不敢赌了?刚才的能耐呢?”

厂里的工人都围过来,这一个月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呢,可算能看到有人收拾这两个不可一世的家伙,都跟着梁超一起起哄:

“不是说自己很牛逼吗?咋不敢了?不是说我们京海的木匠都不配给你们提鞋吗?拿出你们的本事来让我们服气啊!”

姓洪的和姓蓝的心里有点没底,但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他们若是不答应这面子就没了,为了面子,他们咬牙硬撑着答应了:‘

“行,比就比。”

他们心里存着侥幸,如果这个小老头真会雕刻红木家具的话,厂长为啥舍近求远把他们请来?

估计这老头也就会雕刻个鸡呀羊呀的,复杂的图形肯定不会。

姓洪的不等宋老头说比赛规矩,他先提出来方案:

“比赛就一次,咱别雕简单的,咱们雕龙,看谁雕的最好最快,怎么样?”

宋老头看着他笑了,他这一笑姓洪的还以为他不会呢,傲气的说:

“老头,你要是现在认输也不晚,别一会儿大话说了,雕不出来丢人。”

老宋头双手抱膀,傲视群雄:“别废话,拿出你的吃奶劲吧,输了别哭!”

别的不敢说,就这雕龙,老宋头那可是从小就学的,家里面是宫廷御匠的专门给皇宫做家具,雕梁画柱,别人雕刻从最简单的小鸡小鸭开始,他是直接就从学雕刻龙开始。

姓蓝的看到老宋头自信的样子有点心里没底,拉了拉姓洪的衣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