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弋的指尖无意识描摹他后背淡去的几道伤痕,唇角勾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他望着怀中安睡的人,头一回觉得批不完的文书也不那么烦闷。

第七十七章

暴雨砸在墙瓦上,江怀偃小心翼翼抽开窗栓。

腕间锁链早被卸去,只留了圈泛着青紫的淤痕,此刻被雨水一浸,刺痛直钻骨髓。

元弋昨日亲手解下的银链堆在案头,与一只血玉一起随意摆在桌上,那是江怀偃用半个月乖顺换来的奖赏。

他扯过元弋的玄色披风裹住身形,轻轻从窗户翻了出去。

东偏殿门口的值守刚换班,小侍卫正打着哈欠擦拭刀鞘。楚宫的影卫只有寥寥几条固定巡逻路线,江怀偃看了眼手中这几月来画的图纸,刻意避开了几处会撞上影卫的路口,顺着回廊朝宫墙方向而去。

他计划先去一趟地牢,试着看能不能救出晋侯。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外院时,夜色下突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白影。那只雪貂不知何时窜出来挡住他,随之而来的气息熟悉而危险。

江怀偃屏息躲进暗处,握紧衣袖中藏起的碎瓷,心知这一次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出来。”元弋的声音低沉冷淡,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江怀偃没有动。

元弋似乎也不着急,他站在回廊下,嗓音带着一丝不耐:“这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线,你该不会以为凭自己真能逃出去吧?”

江怀偃依旧沉默。

元弋轻笑一声,语气却愈发冷冽:“那就别怪我。”

话音落下,一道劲风袭来,江怀偃反应极快,侧身闪避,但元弋早有准备,第二次出手时锁住江怀偃的左臂反剪至背后,将人按在了回廊的柱子上。

“还真是不知死活。”元弋垂眸望着他,眼底的冷意逐渐转化为愠怒,“师父乖了半个月,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机逃?”

江怀偃侧目冷冷看着他,眸中尽是不屈之色。

这人一次次的欺骗和不驯服几乎耗尽元弋所有耐心,他看着这副模样,胸口的怒火瞬间燃起。

“好啊,看来你是非逼我动手。”

宫人低头沉默,元弋一脚踢开寝殿的门,拽着江怀偃的手腕强行将他拖了进去。江怀偃挣扎得厉害,手腕被捏得发红。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殿内烛火明灭,映照出两人纠缠的影子。

“放手!”

江怀偃一刻不停地反抗,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试图挣脱元弋的掌控,趁他吃痛松手的间隙,抄起手边的烛台砸过去,转身便逃。

元弋眼底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几步跨上前,伸手扣住江怀偃的后颈狠狠将人压在门边,力道大的几乎让江怀偃几乎无法喘息。

“还想逃?”元弋眸光一点点暗下,最终化作彻骨的阴冷,“江怀偃,你究竟要让我失望多少次?”

江怀偃死死盯着元弋,身子微微颤抖,前几日故作出的乖顺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恨意。

怒意翻涌着沸腾,元弋猛地挥出一掌,将他打倒在地。

一声闷响后,江怀偃后背撞上寝殿里的矮几,桌上的茶盏跌落,碎片溅了一地。他脸色苍白,嘴角溢出没来及咽下的血,衣襟早已在挣扎间凌乱不堪。

元弋走到江怀偃面前,用力一扯将他拽起。江怀偃站不稳,一身狼狈被拖到寝殿中央。

“你知不知道,这种不知死活的态度,会让我更想干死你。”元弋的嗓音低沉,透着压抑的怒火。

他讨厌这样失控的情绪,居然会被江怀偃的一举一动逼得近乎疯狂,可更无法忍受的是这人竟然可以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

下一秒指尖发力,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江怀偃挣扎得更厉害了,没受伤的左手挥向元弋面门,却被元弋精准地握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再动一下试试?”元弋缓缓开口,声音透着几分危险的寒意。

最后一层布料扯下,元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一端绕过江怀偃的双腕,将两只手紧紧固定在背后。接着将绳子往上拉,江怀偃的肩膀被迫弯曲,身体的不自然姿势让他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做完这些,他又将绳子一圈圈绕过纤细的腰身,将双腿也捆住。

此刻江怀偃浑身赤裸,紧缚的绳子从肩膀一直向下缠绕,随着每一次挣扎,绳索对敏感处的压迫与摩擦让江怀偃感到屈辱。

今日元弋格外暴戾,没做任何前戏便掐着他的脖子操进去,隐忍到极致的欲望如同深海中的暗潮,喷薄而出,彻底吞噬一切。

“……不!滚出去……放开!”

江怀偃扬起脖颈,被突然而至的剧痛折磨得快要崩溃,可元弋又死死按着他,让他抗拒不了分毫。

鲜血渐渐染红交合处,元弋越操越狠,他曾经最看不上承煜那些用暴力征服的手段,可如今却别无选择。

江怀偃的挣扎在元弋眼中如同一场无声的挑衅,点燃心底那团压抑已久的烈焰。他猛地沉腰,动作更加凶狠,像是要将江怀偃彻底钉在身下。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江怀偃双腿因绳索束缚无法并拢,只能被迫承受那灭顶般的侵犯。

他的左手虽未断筋,却被捆得死紧,肩膀因不自然的姿势而酸痛不堪,连挣动的余地都被剥夺殆尽。只能咬紧牙关,眼底的不甘如烈火灼烧,却无处宣泄。

“疼么?”元弋俯身,鼻尖贴着他汗湿的颈窝,语气里夹杂着冷酷的戏谑,“都是你自找的。”

他的手掌顺着绳索勒出的红痕滑下,停在江怀偃胸前,指尖恶意地掐住那点嫣红用力一拧,引得江怀偃身子一颤,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滚……放开……”江怀偃的声音沙哑破碎,他试图扭身,可每一次挣扎只让绳痕更深,屈辱与痛楚交织,让他几近崩溃。

“放开?”元弋冷笑,手指探入交合处,沾着血与湿痕,慢条斯理地抹在他腰侧,动作轻佻而充满羞辱,“师父如此不识好歹,那便让我来教教你如何臣服。”

他猛地加快节奏,每一下撞击都带着凌厉的力道,像是宣泄,又像是惩罚。

江怀偃的意识在剧痛中模糊,鲜血顺着腿根淌下,染红了绳索与榻面。他仰起脖颈,喘息急促而凌乱,眼角滑下一滴泪,洇进散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