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上皇和秦家?老祖断袖分桃弄出来的一系列惨事,不知害死了多少人。秦家?也仗着太上皇的宠爱作威作福了许多年。这小?侯爷若是想效仿他的老祖……
四殿下会活生生扒了小?侯爷的皮!
阿牛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小?声告饶:“叶哥,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您别?跟我计较。”
叶礼阴恻恻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沉声道?:“以后休要胡言乱语,走了!”
二人朝马车走去?。
与此同时,斜倚在车里的秦青也一下一下顺着996的毛,嗓音虚弱地说道?:“倘若叶礼真是四皇子,他对?秦家?怕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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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看过剧本?,于是连连点?头。
当年太上皇独宠秦家?□□,二人如胶似漆之际,秦家?□□进言,让当今皇帝,时年的太子,娶秦家?女为正妃。但太子已有正妃,岂能答应,且正妃还为他生了两?儿一女,李夙夜便是其中之一。
太子不答应,太上皇这个老糊涂竟扬言要废太子。太子迫于压力,不得不把?太子妃贬入冷宫,秦家?女后来居上当了正妃。
李夙夜与他的哥哥姐姐都是在秦家?女手里长大的,不知遭到多少次毒杀与暗害。李夙夜的哥哥更是因为秦家?女的下毒,彻彻底底毁了身?子骨,成日里汤药不断,寿数大减。
在这样?的戕害下,李夙夜对?秦家?的恨意怕是比海都深。
所幸后来太上皇驾崩,李夙夜的父皇顺利登基,这才清算了秦家?女,李夙夜的母亲也重归后位。但太上皇给?秦家?留下了一块免死金牌,倒是叫皇上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所以李夙夜绝对?不可能喜欢你。你把?他带在身?边是带了一颗定时炸/弹,随jsg时都能炸死你自己!”996忧心忡忡地说道?。
秦青听不懂什么是定时炸/弹,却能理解其意。
李夙夜是一把?刀,时时刻刻悬于头顶。这把?刀一旦落下,毁灭的不仅是秦青,还有整个秦家?。
秦青忽觉头皮发?凉,往上抬眸,却只看见一个竹编的车顶棚。然而这种随时都会发?生的覆灭之危,却是真实存在的。
秦青揉了揉困顿不已的眼睛,虚弱地说道?:“我知道?他很危险,所以才要把?他置于眼前。我能掌控局面,你放心吧。”
996想到秦青撰写剧本?的能力,心下稍安。至少秦青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他现在转世投胎了啊!他什么都不记得,还能控制住局面吗?
996又开?始紧张起来。
秦青却忽然问道?:“你说我是小?仙童转世?真的吗?”
996:“……其实不是仙童,是护法。我是菩萨的左护法,你是菩萨的右护法。在一次斩妖除魔的大战中,你不幸陨落,而我实力比你强,战胜了邪魔。菩萨命我下来寻你,待你死后引领你的灵魂重归极乐。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帮你渡劫。”
秦青:“……我觉得你在骗我。”
“我哪里骗你!”
“你实力比我强吗?我觉得不大可能。”
“我不比你强吗?你看看我壮硕的身?躯,再看看你的小?身?板!”
“……好吧,我承认你比我强。”
一人一猫正聊着天,叶礼进来了。
一缕橘红色的夕阳趁机从掀开?的竹帘中溜入,柔柔地照在秦青脸上。
秦青垂着头,一边抚摸怀里的猫一边翘着唇角静静地笑,浓密的睫毛扇子一般垂下,轻轻颤动时会有细碎的微光星子一般闪。
那是秦青清透的眼瞳被夕阳照亮。
叶礼愣了一愣,然后便收回目光,默默坐到对?面。他转头看向窗外,眉心越蹙越紧。
他努力回想母后在冷宫里受过的苦,自己与皇兄皇姐经历的无数次毒害和暗杀,以及秦家?女猖狂扭曲的脸……
浮动的心绪终是被刻意翻搅的仇恨尽数覆盖。叶礼这才敢把?头转回来,淡漠地看向秦青。
秦青放下996,用细长的手指慢慢解开?腰带,脱掉外衫。洁白亵衣由最上等的丝绸剪裁而成,薄得像是一片蝉翼,雪色肌肤隐藏其下,宛如一块藏于溪水中的暖玉。
脱掉外衫,秦青又脱掉两?只鞋子,赤/裸的双足踩着光滑的鹅黄竹席。
他的足心很薄,足背微微弓起,每一处弧度都圆润漂亮,恰如其分,像是一件精心打磨而成的玉器。这玉器唯一的作用便是被人捧在手里日夜盘挲。
叶礼盯着薄衣下的雪肤,又盯着这双玉足,紧蹙的眉心几乎打成了死结。
汗珠布满额头,在闷热逼仄的车厢里蒸腾。叶礼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语气严厉地问道?:“小?侯爷你在做什么?”
在行进的马车里忽然对?自己宽衣解带,这人该不会比秦家?□□还要无耻荒/淫吧?
叶礼死死握拳,压抑着剧烈翻腾的心绪。倘若秦青真的投怀送抱,他该如何……
然而秦青根本?就?不曾搭理他,抱住996,翻了个身?,面对?车壁静静躺下。
他的后颈、手腕等处,均有几条鲜红的磨痕,那是粗糙的麻布外衫擦伤所致。两?只裸/足的后跟也都被磨破,渗出许多血珠。
叶礼这才知晓自己误会了。倘若不脱掉外衫和布鞋,这位小?侯爷怕是会被磨得遍体鳞伤。
尴尬写满了叶礼俊美的脸。他差点?以为这是一场蓄意勾引。
看着小?侯爷背对?自己蜷缩成一团,显得那么孤独可怜,他低下头,挠了挠鼻尖,然后又故作不舒服地咳了咳。
咳完,他抬起头,继续端详小?侯爷的背影,心绪再度紊乱。
世上怎会有如此娇弱的人。他的皮肤竟连布料的轻轻刮蹭都难以承受,一条条红痕,一点?点?血迹,像艳丽的梅绽开?于雪地,既有些触目惊心,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情/色之韵。
叶礼仰起头,烦躁不堪地看着车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