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小心顶太狠了,现在还疼吗。”

陆寄云摸了摸那平坦紧绷的小腹,一点点揉捏,搂着怀中人轻哼了一声,在他胸口蹭了蹭。

“不疼啦,我就是刚才被吓到了……”

傅书来羞红了脸,抓着青年领结,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瓣,自己刚才反应太大,看寄云现在愧疚的模样,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宝贝买的套还有剩的,之后还想用吗,会不会害怕?”

陆寄云揉了揉他的头发,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破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书来微微眯起眼睛,很诚恳地在他胸口蹭了蹭,有些庆幸是寄云提早打过避孕针,他们不用担心这个,不然他今晚可能就真的要提心吊胆地睡不着了。

毕竟他的体质好多避孕药都吃不了的。

“那就好,宝贝没有心理阴影就好,我抱你去清洗吧。”

陆寄云这才松了口气,在爱人额间落下温柔歉意的一吻,脱掉自己身上碍事的男仆裙,打横稳稳抱起傅书来。

74师兄的孩子是他生的(预警:与隔壁有联动,但不影响剧情

万圣节一过,就正式进入了十一月。

临近年关的最后两个月似乎是事情堆积到能让人精神绷紧、压力负荷到极致的爆炸点。

北城的冬季一向是肃杀又冷冽的,寒风吹过面门,陆寄云日日往返于医院心外和科研中心两座大楼,与食堂和家构成四点一线,与书来的性事交流只能在周末忙里偷闲的时光里,大多数时候两个人在医院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医院新引入的全自主产权微创二尖瓣置换系统已经正式投入使用,傅书来被邀请去做了几次科里的青年医生培训,看到青年愈发熟练的操作和沉稳俊气的侧脸,身为人师的由衷自豪和身为伴侣的隐秘爱意在冬日里蒸腾。

工作和科研基本已经占据了这对医疗行业情侣的大半时间,就是温存都要掐着点来,除过手术教学参与的一部分,每周固定排班门诊的一部分,连一起去科研中心大楼都是寥寥几次的难忘经历。

再加上又是医院课题复审和中期报告,还要申请新的项目,傅书来忙得转不过身,两人几乎见面就只剩下打个招呼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周,好在陆寄云元旦后要独立主刀的那台手术终于定了下来,签字和谈话都确认了很多遍,他们才又得以有更多一起练习的时间。

冬日阳光透过练习室洒满温度浅淡的暖意里,又或者是医院惨白刺目的灯光下,两个人一起沉默又默契的时刻几乎是种忙碌生活的调剂,就连闪着金属寒光的手术刀都带上了对方的温度和体香。

他们大多数都是抽空在交班后,午休,值班的时候训练,时间很紧,虽然相比之前会更忙,见面的次数反而多了些。

就连科室里的同事都知道休息时间要去哪里找傅主任和小陆医生了,除过科室和实验楼,那个固定的练习室总能找到两道并肩的修长身影,有时也会是只有一个人在。

期间举办过一次院里的青年医生技能大赛,陆寄云不出意外拿了第一名,还破了协和院里的记录。

为了比赛公平,科里直系带教老师不允许做评委,请了院里的权威专家和被返聘的老主任坐镇。

傅书来当时笑意盈盈地在下面第一排席位上看着他的操作,无意间又与坐在评委席中央的杨家岭院长遥遥相望,在那位老人眸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揶揄逗小辈之色,倒是把他自己羞得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红了脸。

院里的大赛结束后就是更加忙碌的年终考核,十二月底,隔壁华仁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全国青年医生临床技术大赛。

这次傅书来是评委。

主办方请了两年没把这位协和的青年教授请过来,这次对方好不容易接受了邀请,学术界的新风向也吹到了他们这里,知道这位年轻的教授申请到的新课题正蒸蒸日上,不仅安排了两位老院长旁边的第一位置,把给第一名的颁奖权也给了他。

傅书来从前便是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性子,现在重回学术界虽说没有以前那么年轻气盛了,但是傲气和能力都还在,更何况青年期待隐含爱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就更没有理由推辞了,把奖杯坦然接了过来,递给了这位全国的第一名。

颁奖时陆寄云就站在自己面前,原本正正经经的授奖仪式,他偏偏在接过奖杯时轻轻用指节勾了一下,激起几分撩人的痒意。

动作很快,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没有任何人发现端倪。来1[10《3<7⑼6821·看,更多

傅书来刚说完中规中矩的砥砺祝福语,没从这个细节里回过神来,等愣神的时候,面前一排的年轻人们就已经转了过去,站在聚光灯下,拍完了合照陆续下台。

青年身形挺拔修长,极高的身量在一众人中如鹤独立,傅书来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刚才被刮磨过的地方,被勾得甚至有些恍惚,之后闭幕仪式的院长惯例讲话致辞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当晚比赛结束后的大型聚餐没有学术场那么多的规矩,自助包场和医院联谊小游戏搞得如火如荼,陆寄云被相熟的同学朋友缠着敬了一圈儿酒,好不容易才抽身过来,正巧看到傅书来旁边坐了一位同样年轻俊美的教授。

笑意温和浅淡,几乎没有什么锋芒,软和得甚至让人有些错愕,以至于忽略了他令人惊艳的头衔。

华仁神外的一把刀,最年轻的院士,只比书来大几岁,履历优秀得令人咋舌,好像前段时间因为什么机密国家项目请假,连他本人的授予仪式都没来得及去。

北医德高望重的教授,他还教过自己的必修课,那时候的大部头外科学和琐碎细致又考点众多的神经系统都是他上的。

陆寄云那时候还真的考虑过要不要申请这位教授的研究生,只不过一切在遇到傅书来后就有了定论,他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自己一见钟情的心上人。

“寄云,这是顾院士,也是我以前的师兄。”

傅书来笑着跟他介绍,陆寄云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礼,这才坐到旁边,身体微微前倾,只坐了一半凳子。

对面的医生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忽又侧过头去看向傅书来,笑得略有些意味深长:“听说过,你的得意门生,我们学院的天之骄子,我以前还教过。”

酒会很快结束,这个插曲来得意外也不意外,陆寄云知道顾院和书来的关系,当初傅书来的手是手外和神外好几个科室多方会诊做的,这位也是重要参与人之一。

是师兄弟,甚至是雪中送炭情意深重的关系。

“顾院好年轻。不过……我也同样相信书来可以走到同样的高度。”

陆寄云看向爱人,说这句话是真心实意,完全没有比较的意思,只是轻声感叹了一句。

其实他有些没明白为什么对方看着他笑得温和又有些了然,似乎知道什么一样,看他的眼神与看一个普通的学生有些不太像。

“寄云,师兄有个孩子,是他生的。”

傅书来突然笑道,脸颊一片羞红,轻轻点了点青年高挺的鼻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迅速侧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