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你可闭嘴吧,”蒋致声音高了些,“你还是发挥你的优良品质,少说话。”

“我怎么了,直接点不行吗?”方野不服,“既然都说好了,直接点怎么了?”

“你吓着他怎么办,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蒋致和方野吵了几句,宋瑜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慌张起来,下意识的去找许容:“哥。”

“我在这儿,”他听见脚步声,许容坐在他身侧,很轻的同他说话,“怎么了?”

“我……蒋致说的,”宋瑜脑子一团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你们……”

“如果能有别的选择,我或许会选择别的,”他听见许容的声音,“可小瑜,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蒋致懒得再和方野拌嘴,方野说的虽然赤裸直白,理却是这个理,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他坐回去椅子上:“话糙理不糙,就这样。老幺,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可这样很奇怪,我,你们,”宋瑜茫然开口,“我不行,太奇怪了。”

“试着去适应和接受一下,”宋瑜感受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是蒋致的声音,“为了我们,试一下,你不想离开我们的,是吗?”

周遭空气黏稠,喘气都有些困难,明明也没有很热,他却是出了汗,鬓角的黑发都被濡湿宋瑜攥紧了床单,迫切地想从这种环境中解脱出来,还是说“不行”。这算什么?

外面雨还在下,纷涌嘈杂,宋瑜张了张嘴,却忽的有人亲吻上来,轻轻含住他的唇瓣,舌尖灵巧地顶开牙齿,勾住殷红的舌尖,宋瑜心跳剧烈,挣动起来,本能地推搡,可他终究力气比不过,他甚至不知道谁在亲吻他,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发软。

“先停一下,”宋瑜错开脸,呼吸急促,“等一下……”

“要让你做决定,那得等好几天,慢死了,”他听见蒋致说,“试一下,你可以接受的。”

外面下了雨,潮湿的人间都是水的脚印,雨声像是老旧唱片混着杂音的声调,所有的话语都该被雨声吞没,欲望与情爱之间的距离被拆除,雨中的万物赤裸润湿,人们号召从真,而人们披着虚假的衣裳,如今衣裳剥掉,露出炙热与真实的身体,呼吸都是火红色的蜜意,手伸进裤子里,湿透的内裤无所遁形。

在他们同他说话的时候,过分的焦虑引发了性瘾,他湿得厉害,窗户没关,风吹进来,宋瑜眼前是漆黑的,感官感受便被放大,阴唇被揉捏,阴蒂肿胀,淫水不停地流出来,被看的羞耻裹挟住他,眼泪也在不停朝下掉,领带也湿了,而有人亲吻他的眼睛。

衬衫也开了,向两边敞着,露出白皙弹软的乳肉,艳色的乳尖挺翘的立着,颤巍巍的被人含住,湿漉的包裹,轻轻咬与扯拉,带来微妙的痛与舒爽。

“别碰,”宋瑜声音显得无力,他甚至也分不清自己是在挣扎还是在沉沦,“嗯……”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快感,更多是一种精神上的战栗,他不知道哪个是蒋致,哪个是方野,哪个是许容,每寸肌肤却都在叫嚣着性欲,湿透的内裤被剥离,松松地挂在白皙的脚踝处,手指插入女穴里,宋瑜发出短促的喘息声,夹紧了腿,烫得浑身哆嗦。

理智摇摇欲坠,将清醒艰难地提起,说着不行。

“是我,”他听见许容的声音,“小瑜,让我进去。”

过分的火烧蒸腾,让人口干舌燥,宋瑜脑中空白,徒劳的挣扎几下,终究张开了腿,浑身抖的厉害,却还是任由手指奸操着他,脚趾蜷缩起来,呻吟尽数被吞下了,他和别人接着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流出,在灯光下泛着淫糜的光。

黑暗给了他一种错觉。

他们的温度、呼吸、动作都相似,恍惚中他们并无二样,宋瑜羞耻于展示自己的身体与放荡,可抚摸与亲吻指引着他,告诉他,无论尽头是伊甸园还是恶灵深渊,他们都将同他一起。

奶头含着,亲吻也从未缺席,宋瑜处于一种虚无中,盲目而饥饿的寻找着体液,背脊近乎弓成新月形,脑中尽是白光,全身都发热,手指抽出,温热的舌头舔舐上去,宋瑜哭吟出声,小腿无力的蹬了下。

是谁呢?

灵巧的舌舔弄着湿热的穴肉,狠狠地嘬着,电流般的快感贯穿他,宋瑜浑身颤抖得厉害,理智彻底败下阵来,这么多天他都是用的冰冷的性爱玩具,可他们不同,他们太了解宋瑜了,了解宋瑜所有的敏感点,眼泪把领带浸湿透了,他很快缴械投降,泄了身子,在唇舌间潮吹出温热的水,恍惚的大口喘息。

“别害怕,”他听见方野的声音,手穿过腋下,把他抱起来,“来,亲亲。”

亲吻溶解掉了一切,孤寂、野蛮、原始的放纵与解脱。

而雨什么时候停的?宋瑜不记得了,他的身子被全部侵犯,耳边尽是喘息,穴肉饥渴的嘬着粗长的阴茎,前后两个穴都被填满,而纤细的手指握着炙热的阳物,口腔里尽是腥膻的味道,乳肉被揉捏挑逗,情欲成了他的本能,理智理当让位,系在脑后的领带结一晃一晃。

一开始他妄图分辨到底是谁,到后来却无神去想这些。

这个问题似乎也不重要。

无论是谁,都不会伤害他,都不会嫌弃他。

粗硬的阴茎抽插着他,他被操弄的呻吟,口中的阴茎也在顶弄着,宋瑜本能地舔舐嘬弄,放浪的张开腿,缠紧了前面人的腰身,昏沉间也不记得高潮了几次,没人放过他,即便他处于不应期,身体极度敏感。宋瑜呻吟哭泣,说着淫言浪语,彻底放纵了自己。

他喃喃着要抱,便会有人抱着他,无论叫谁的名字,都会有回应,说“我在”。

明明是畸形奇怪的关系,却好像也理所应当,没有人去介意这件事情。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又好像很快,花穴被操的外翻,淫水被过快的频率甚至打出细密的沫儿,呻吟断断续续,热汗岑岑,跪着的姿势让膝盖都磨红,过长的性爱让宋瑜几乎嗓子都要哑了,他们似乎是换了位置,但宋瑜分辨不太出来,只是承受着。

“别折腾了,”方野的声音,“这就要昏了。”

“射里面?”

“别射里面了,回头清理不干净还得肚子疼。”

于是,温热的精液射在了他的腹部和尾椎骨处,乳肉上也是精液,白浊顺着身体的线条朝下流,他原本是干净漂亮的,如今被弄脏了,诱人而可爱。

宋瑜太累了,困得睁不开眼,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抽走,温热的水淋下来,黏腻被尽数冲走。清理的时候宋瑜仍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却格外缠人,几乎离不得人。

放在床上,被子盖上来,露出泛红的脸颊与松软的头发,宋瑜这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见了许容,蒋致和方野在收拾一地狼藉,许容头发还是湿的,朝他笑了笑,揉揉他的头发,又去亲吻他的额头,温声说:“睡吧。”

昏沉间,宋瑜看见了未关的窗户,夜色还未消散,雨停了,潮湿里好像带着泥土的味道,泥土总让人联想到生长与蓬勃,专属于春天的词。

这个长夜承载着春光与石头的疤痕。

而夜要过去了。

第60章 9-9

9-9

暑假就这么来了,在六月份的尾巴。

太阳光明亮的照在北回归线,开始往回运动,燥热不减,日出早早地来,而黑夜狭窄的挤于白昼之间,宋瑜很少注意白昼与黑夜的长度,过去的十七年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呼吸单调的重复,可现在似乎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