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性爱，好像一切都是新奇的，用不完的力气与耐心，宋瑜几乎忘记了时间，手被紧紧扣住，方野喘息着问他：“我想射在里面，可以吗？”

宋瑜只穿着上衣，汗水几乎让衣服都半湿，他狼狈地点点头。

方野又迅速抽插了十来下，低头去亲吻宋瑜的嘴唇，同时深深的顶入，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地射在肉穴内，然而没有抽出，仍是埋在里面。

“都射进去了，你是我的了，”方野抱住他汗湿的身体，“老幺，好喜欢你啊，好喜欢……”

“太多了，”宋瑜累得抬不起手指，还在打哭嗝，“好胀，拿、拿出去……”

“那你爽吗？”方野固执问他这种问题。

这个问题幼稚的很，方野却问了好几遍，翻来覆去地问，宋瑜闭上眼：“嗯。”

方野心满意足了，又故意大声亲了下宋瑜的脸：“我就知道。”

宋瑜想笑，咕哝着骂了句：“你有没有意思啊？”

“有意思啊，”方野笑起来，“能和小瑜一起睡觉，当然有意思。”

他忽的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了，门便倏地被拉开。

宋瑜下意识地看过去。

蒋致半边身子在黑暗的楼道里，而银色的灯光照亮他的眼睛。

第13章 4-1

4-1

这一幕太香艳，像根烫红的针，刺得人心里发疼。

蒋致第一眼看到的是宋瑜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眼睛多漂亮，睫毛濡湿后浓黑，眼尾的红还未消褪，茫然地看着他，好像他才是意外之客，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而那双眼睛很快遮掩住了，方野捂住了他的眼睛，方才还笑着的表情很快冷静下来。

他们维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阴茎甚至都还没抽出，空气中的淫靡味道很重。

蒋致几乎想要发笑，手揣在校服兜里走过去。

宋瑜想要撑床坐起，方野却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恋恋不舍地从穴里抽出，浊白的精液和淫水掺杂着，顺着泛红的腿根流下来。阴影笼罩过来，他近乎挑衅地抬眼看蒋致：“不知道敲门吗？”

“给你一分钟穿上裤子，”蒋致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

方野拿过一旁的运动短裤随便套上了：“走呗，怕你啊。”

脚刚踩上人字拖，还没走几步，蒋致倏地捏住了方野的脖子，狠狠地扣在了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操你妈的，什么人你都敢碰！”方野发出一声闷哼。

宋瑜脑袋里一片空白，看着蒋致扬起了拳头，话语是脱口而出的，但蒋致的动作停住了，慢慢看向他。

“你让我别打他？”

蒋致笑了声：“也是，我跟你什么关系，没谈恋爱，充其量算是炮友，没有权利干涉你和别人的关系，对吧。”

宋瑜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说什么呢，”方野一把推开他，皱着眉看他，“老幺他乐意跟谁一块那是他自由，你少来逼逼赖赖，他替我说话你还不懂吗？蒋致，你当你谁啊，你”

“别说了，”宋瑜声音不大，但却分外清晰，他低着头盯着床单，“没必要替我说话，就这样吧。刚才拦着只是不想看你们把宿舍弄得一团乱，没别的意思，你们可以出去继续。”

方野一时噤口了，小声问：“老幺，你生气了吗？”

宋瑜拿过一旁的裤子穿上，摇了摇头。下身黏腻得难受，他更想去清洗一下，睡个好觉，最好一觉起来什么都忘掉。

他刚站起身，忽的听见了蒋致说：“宋瑜。”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

宋瑜错愕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什么？”

蒋致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又问了一遍：“有吗？”

这个问题对于宋瑜而言难以找到标准答案，那些情啊爱啊本来就是无法定性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方野抢先回答了：“他为什么要喜欢你？我和老幺做得更爽，要你干什么？”

“操，方野你有毛病吧，”蒋致的平静没能维持住，露出恼怒的神情，“你吃屎了？”

宋瑜看向蒋致：“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大概患性瘾的时间太长，宋瑜都快忘记做爱和爱是联系在一起的了，他几乎不会把性同爱联系在一起，他会喜欢许容，但关于性的幻想，他更多是通过做爱满足。

“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做？”蒋致垂下眼。

宋瑜沉默，半晌，他对上蒋致的目光：“因为我有病。”

方野以为宋瑜是在怪自己，他刚只潦草穿了个裤子，赤着上身，却急急抓住了宋瑜的手：“你没必要这么说自己。”

“我没有乱说，也没有骂我自己的意思，我在说实话，”宋瑜松了口气，像是把沉积已久的秘密从阴暗的角落拽出来，曝光于仲夏烈阳下，他低声说：“我的确有病。”

“我有性瘾，”宋瑜很想蜷缩起身子，头埋在膝盖间，不要让他见到光就好，但方野和蒋致都在看着他，他无法躲藏起来，“挺严重的，很久了。”

空气好像一瞬间沉寂下来，但宋瑜还是要说，说：“当时和你做，不全是因为你强迫，我自己犯病而已，和其他都没有关系。”就到这儿了，其他也说不出来，他踩上拖鞋：“我去洗澡，方野，你帮我收拾下床吧，床单扔了吧。”

腿还是发软，走路都忍不住发抖，宋瑜听着了脚步声，他回身看向蒋致，说：“你能先别过来吗？我自己去清洗，不用管我。”

脚步声于是停住了，卫生间里地板砖发凉，宋瑜用了冷水冲澡，那些精液顺着腿根朝下流，宋瑜觉得自己恶心，不停地搓洗身体，直到发红发疼，这才肯停手。

出来的时候外面出乎意料的安静，蒋致和方野没有在吵架，只是坐在各自椅子上，倒是有种凝重的感觉，见他出来，眼神都看了过去，宋瑜穿着白色短袖，藏青色的毛巾搭在肩膀处，很清爽干净的模样。

他沉默着坐到床边，脱了鞋，拽过薄被。

“那个……”方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