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怔愣，甚至都忘了回答，宋瑜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跪坐在他身侧，手指挑开裤子，微凉的手攥住了炙热的阴茎，方野一惊，身子却一动也动不了，呼吸急促地盯着他，心脏膨胀发烫。

手心是软的，几乎成了催情药，只是简单上下摸了两把，方野就觉得心脏膨胀地要炸开，硬得不成样，紫红色的龟头油光发亮，往外流着腺液。

“你腿张开些。”

方野下意识地照做，宋瑜跪坐在他一条腿上，手指加快了撸动的频率，这对于他而言并不娴熟，手法有些笨拙，眉不自觉地皱起来怎么能这么可爱？方野头脑昏胀，突然很想亲吻他。

忽然，宋瑜俯下身子，方野突然反应过来宋瑜要做什么，瞳孔骤然缩小，来不及阻拦，宋瑜低着头含住了龟头，轻微地嘬了下，透明的液体沾在他殷红的嘴唇上，头发垂下来两缕，视觉上的刺激大于感官，几乎一瞬间险些让方野缴械投降。

湿热的口感，舌尖柔软地拨扫着马眼，宋瑜一边吮吸，一边单手撸动着没吞进去的部分，水声啧啧，

他喜欢宋瑜，希望和他亲吻，浅尝辄止就好，但他想不到，他的梦靠这种方式实现，宋瑜的确在亲吻他，衣服朝上滑，露出小半截腰身，方野大口喘气着，扣紧他的后脑勺，深深地朝里捅，宋瑜脸颊涨红，紧致的喉口几乎让方野爽得头皮发麻，他彻底丢弃所有的顾虑，不管一切地操弄宋瑜的嘴，到底还是处男，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很快射进了宋瑜嘴里。

宋瑜呛到了，本能地吞咽下去，茫然地看着他。方野手足无措地去擦他嘴角的白浊，无比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瑜。”

宋瑜摇了摇头，胡乱往嘴里塞了颗水果糖来掩盖精液的味道，却突然整个人被抱住，方野狠狠吻住他，不管不顾地去亲吻，轻微的精液腥膻味道和水果味的糖在嘴里爆裂开，宋瑜被迫掠夺着氧气，紧紧贴着方野的身体，呼吸不过来，浑身发软，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朝下流，喉咙挤出呜咽的声响。

“怎么办？我觉得好高兴，”方野浑身发抖地抱住他，头埋在他肩窝里，硬刺地头发扎着皮肤，反复着说：“怎么办，怎么办，我是不是疯了？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宋瑜甚至来不及反应，关于接吻，关于无由来的抱，方野又突然放开他，目光灼烈地看他，哑声说：“小瑜，你能不能别和蒋致做了？”

宋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见他说。

“你看看我，好不好？”

第12章 3-5

3-5

宋瑜先是觉得错愕，又无意识地攥紧手，手心发疼，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少年人的爱意透明而热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他喉结动了动，低下头避闪：“没必要。”

他明显感受到方野的身体僵了下，宋瑜看向他的眼睛，轻声说：“你知道我和多少人做过吗？”

他确定自己的表情是平静，尽管这样显得这样过分冷漠，宋瑜不再去看方野，下床去卫生间洗漱，拿牙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到底有多安静，才能衬的挤出牙膏的声音都震耳。

方野大概对他失望透了，宋瑜却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但他说的是真话，他和邱年在昏暗的心理咨询室里赤裸，又和蒋致在厕所狭窄逼仄的地方里流汗，他本来就不干净。方野不一样，口交的时候会紧张，会觉得他很好，那都是性激素制作的假象。

倒不如早点让他放弃。

宋瑜刻意忽略方野，刷完牙，拿过一旁的白绒毛巾擦了擦嘴，他听到方野急促的呼吸，这让宋瑜生出些无端的愧疚，忽的听到了脚步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方野就从背后抱住了他明明那么高个子的男生，却像个小孩子把头埋在他肩膀，头发扎着脖颈，痒痒的。

“我不介意。”

方野声音有些哑，闷闷的。

宋瑜动作顿住。

“我不介意那些事情，不介意你跟多少人上床过，不介意有多少人喜欢你。”方野低声，“他们能做的，我也可以，我可以……让你舒服，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

宋瑜垂眼能看到他的手，他握住那只手慢慢分开：“算了。”

于是怀抱轻而易举地分解开，他回过身直视方野的眼睛，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轻声说：“你不需要对我承诺这些。”他又觉得难以启齿，说：“可能是你没和别人做过，我只是给你……口交过，不值得那些承诺什么的。”

方野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以学。”他盯着宋瑜的眼睛，好像是委屈，又好像是不甘心，“凭什么蒋致可以，我不可以。”

宋瑜觉得荒谬：“这有什么可比性？”

“有，”方野说，“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大概是与宋瑜有关的所有事情，方野都不想说放弃，像是先前开学时的运动会，他知道宋瑜坐在第一排，所以跑得满嘴铁锈味也要赢下第一，对他而言，奖杯与称赞从不是目的，宋瑜对他笑一下，万物便风光无限，是最佳的褒奖。

宋瑜张张嘴，刚要继续说，方野却倏地扣住他的后脑勺，这是他们今晚的第二次接吻。方野的手扣在他的腰上，蛮横地去咬他的嘴唇，不由分说地舌尖交缠，手得寸进尺地钻进衣服里，顺着背部的线条抚摸，宋瑜呼吸急促开来，喘不上气，浑身发软地靠在他怀里，清晰地感受到鼓胀的下身隔着裤子顶着他。

“别……”他侧过头去躲避，眼睛像含了水般诱引，“我不需要你现在证明。”

“别拒绝我，小瑜，”方野抚摸他的耳朵，低声说：“我们试试，好吗？”

方野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将他抱起，扯开床帘扔到床上，继而欺身压上，手近乎野蛮地拽下他的裤子，宋瑜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开，方野却不容许他动弹，洇湿了一小片地内裤暴露在空气中。

“方野……”宋瑜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你放开我。”

“你湿了，”方野垂眼看着，手指隔着薄薄地布料抚摸上去，阴唇勾勒出的形状愈发明显，宋瑜颤了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我们接吻的时候湿的，还是你给我含的时候？总归是因为我，是吗？”

内裤洇湿的痕迹愈发清晰，透出肉粉色，方野的手指顺着阴唇来回抽动，碾压着肿胀的阴蒂，这种快感无异于隔靴搔痒，几乎让宋瑜想哭，胸膛剧烈地起伏。

方野揉弄着阴户，莽撞而粗野，“喜欢我摸你这里吗？”

“不行，”宋瑜喘息都很轻，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眉毛皱起，发着抖，“我受不了……”

这样的方野对于他而言是陌生的，平时寡言少语的一个人，清冷又漂亮，像高岭之花那样，是他只敢在梦里与阴暗处才敢亵渎的存在，却因为他的手指而迷离放荡，甚至内裤都湿透了。

这种认知让方野几乎要发疯，手动得更快，嗓子干渴得要命，听着宋瑜的喘息带了哭腔，腰部不自觉地扭动，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维持的那根线断裂开，方野扯开内裤，露出湿软的殷红肉缝，整个人脸埋在他的下身。

宋瑜吓得想要躲：“不要、不要，那儿脏。”

哪里脏？胖乎乎的，可爱得要命，方野狠劲地嘬着，牙齿咬着阴蒂，宋瑜几乎要被这种猛烈的快感逼疯了，咬着手背无声地哆嗦和流泪，下身热烫舒服得要命，那根舌头舔弄着他，插进了肉穴里，宋瑜哭得眼前模糊，腰身绷紧，夹紧了方野的头，彻底丢失了理智：“不要、不要进去，要死了……”

汁水流了好多，宋瑜头脑发白地到了高潮，方野又去吻他的脸颊和耳朵，扶着硬烫的阴茎顶着女穴口，急不可耐地尽数插入，紧致得让他头皮发麻，爱怜地抱着宋瑜：“好喜欢你，好可爱。”

宋瑜哭吟出声。这是一场单方面对他的惩罚，宋瑜无力地抱着他的脖颈，床板随着操弄而发出“咯吱”的声响，阴茎直直捅着敏感的花心，浑身热汗，身体被撞得摇摇晃晃，操弄得太快，交接处甚至有少量细密的白沫，汁水四溅。

软肉吸着方野的阴茎，那儿湿热，太舒服了，让他几乎舍不得离开，方野眼睛发红，不住地抚摸他的背脊：“好舒服，小瑜里面好热。”

“方野！慢点，求你了……”宋瑜绵软地捶着方野的肩膀，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脚趾蜷缩着，声音断断续续，“不行、太快了、啊啊。”

好像是要窒息一般的快感，以至于他到后面连声音都发不出，方野从这种做爱中尝着了甜头，又从背后抱着他操弄，宋瑜蜷缩着身体哭，小腹好像都鼓起一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