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还不满足,毫无章法地在他脖颈周围也咬了好几口,每一口都深可见血。

过量的alpha信息素在何羿的身体里乱窜,他的血液滚烫,耳朵能直接听到擂鼓一般的心跳,眼前一阵阵发黑,唯一的念头是如果自己真的是被操死的,爸妈估计会直接被气得下来陪他。

直到他濒临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远远的听见了交谈和呼喊的声音,又似乎柏森那烙铁一样的鸡巴还插在他穴里,然而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最终陷入了昏迷。

何羿再次能接收到外界信息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围仪器的声音和消毒水的气味清晰可辨。他想要睁眼,可眼皮重得根本睁不开,身体前所未有的无力,隐约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既然知道自己的病情,就得好好吃药,别不当回事,幸好你最后恢复理智了,不然现在我们都可以直接通知这孩子的父母收尸了!”

回答他的是柏森略显疲惫的声音:“知道了,医生。”然后一个担忧的优雅女声响起:“那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没什么事,信息素失调是个慢性病,输完液回去吃药就行。不过这个beta需要观察,心率和血压好不容易才降下来,恐怕还得住几天。”那医生走到了何羿床边,温热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叹了口气:“alpha的信息素beta的身体分解不了,只能慢慢代谢,我们已经在输特效药了,只是你注入的信息素远超正常人阈值,短时间没办法解决,通知他家人这两天来陪护照顾一下吧。”

何羿恍惚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所以自己真的进医院了不,不行!千万、千万不能让爸妈知道他竭力想睁开眼阻止医生,可身体的虚弱很快再次把他拉入了昏睡。

41怒火

医生离开后,双人病房里只剩了柏森、何羿,还有一位长相极美,气质雍容的女性,正是柏森的母亲柏雅卿,她看上去明显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即使此时面带怒气,也没有折损她的魅力。

柏森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何羿,beta脸色绯红,脖子上贴着纱布,看着很可怜。柏雅卿伸出指头在他额上戳了一下,恨恨地说:“平时不管你,你自己一点分寸都没有吗?多大的人了还这样胡闹!要是真出了事”电话铃突然响起,她面色不善地接起助理的电话:“你在住院楼门口那里等我。”柏森安静地垂下眼睛,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柏雅卿挂掉电话,看着这张几乎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叹了口气,说道:“我得先走了,你输完液让小张办一下出院。等人家父母来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我的身份不方便出面,你自己闹的事自己处理好。”

柏森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柏雅卿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脸,还是缓和了声音嘱咐道:“照顾好自己”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在学校别老和你爸爸置气了。”柏森嗤笑了一声,但还是勉强地点了下头,柏雅卿这才戴上墨镜和口罩匆匆离开,母子几个月来第一次见面,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

而另一边,昏迷的何羿没能阻止医生,所以当他醒来时,不出所料地在自己的病房里看到了连夜赶来的父母。

他头疼地装睡,不敢睁开眼睛,心里却又想到了另一颗定时炸弹。如果秦源知道这件事

“那我就先走了啊,有事您再联系学校这边。”辅导员熟悉的声音传来,何羿头皮一麻,完了,医院连辅导员都联系了,这下秦源不可能不知道了。

他听着妈妈走近床边的声音,脚步明显怒气冲冲,这顿骂估计是躲不过去了。从小到大他在妈妈面前装睡就从来没成功过,早死晚死都是死,何羿心一横,睁开了眼睛。

随后,何羿就完全无暇担心秦源的问题了,因为父母的滔天怒火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何羿的妈妈是社区工作人员,爸爸是中学教师,两人都是一辈子按部就班的beta,思想传统又好面子,考上好大学的何羿本是他们唯一的骄傲,可现在竟然因为如此荒唐的原因进了医院,两人看着病历上的“alpha信息素严重代谢障碍、生殖腔轻微挫伤”,几乎气死过去。

何母瞪着他,眼眶泛红,浑身发抖:“在家里千嘱咐万嘱咐你,答应的倒是好好的!结果呢!花钱供你上大学,你看看你在外面干的好事!”她把病历抖得哗哗响:“一点不知道自爱,小小年纪就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传出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何羿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又委屈又羞愧又生气,恨不得医院没把自己救过来,直接死了算了。何父眉头紧锁,黑着脸在门口踱来踱去,不时重重地叹一口气。

病房的门紧闭,可是何母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心思不放在学习上,天天放在这些方面!alpha哪有一个好东西?这么大人了连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柏森和秦源此时就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尴尬地听着何母源源不断的怒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来往的医护和病人看着两个高大帅气的alpha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难免侧目,二人在骂声和窥视中各怀鬼胎地沉默着,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直到护士来查房,何母的批斗才勉强停止,护士询问着吃药和输液的情况,何羿一一回答。门外的两人终于得以清净一会,柏森低声问:“现在...能进去看他吗?”秦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找骂就去。”柏森握着门把权衡了一会,还是收回了手。

可下一秒,门却自己“砰”地打开了。

何母满面怒色地盯着两个年轻的alpha,锐利的眼神在二人间扫射,问道:“是谁?”

柏森和秦源在一个愤怒的母亲面前都不自觉地心虚起来,甚至有些不敢跟她对视。

“我问,是谁!”何母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柏森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那个...阿姨,实在不好意思,我当时”

“啪!”

话音未落,何母的一巴掌已经狠狠落在了柏森姣好的脸上,白皙的皮肤立即浮现出清晰可见的红印。柏森有些怔愣地捂住自己的脸,不夸张地说,这是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人打。一旁的秦源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该不该劝解。

何母情绪激动地拽住柏森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父母呢!叫他们出来!我问问他们是怎么教育的,教出你这么个小畜生!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干人事,啊?!”

柏森被她拽着前后摇晃,又不能真的推开她,只好低眉顺眼地道歉,身后不少人探头探脑地看热闹,毕竟这里是高级病房,人们最爱看有钱人的狗血八卦。

秦源看着局势不好,虽然很讨厌柏森,还是上前劝道:“阿姨,您别生气了,医生说了何羿这病越是情绪激动越不容易恢复,何况这里”他轻轻往后示意:“闹大了也不好看。”

何母剜了他一眼,厉声问:“你又是谁!”以往她对这些高大帅气的男孩还算得上欣赏,可现在看谁都疑神疑鬼,总觉得会害自己孩子。

“阿姨,我是何羿的室友,秦源,听说他住院来看望他。”“你就是秦源?”何母的脸色一下缓和了,她知道秦源是何羿的好兄弟,也从何羿嘴里得知秦源是个成绩优秀的“好孩子”,戒心便放下了不少。

秦源连连点头,趁热打铁劝道:“阿姨,至少现在人没事了,您和叔叔也要注意身体,这么远赶过来本来就累,要是气病了谁照顾何羿呢?”何母气哼哼地说道:“小兔崽子,诚心要把我气死我还照顾他!”秦源赔着笑说:“这是气话,我知道何羿出事您最心疼,但是再怎么有错也等他好了再算账,病人为大嘛,这么年轻,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何母听他句句说在心坎上,叹道:“但凡何羿有你这么懂事,哪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是便开了门带他进去看望何羿,柏森想跟着往里走,被何母一句话吼了回去:“出去!有时间装得这么关心当初干什么去了!”

柏森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只是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只好恨恨地看着秦源的背影,忍气吞声地退了出去。

42攻击

何羿本以为自己是害怕见到秦源的,可是真的看见了,却几乎要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所遭受的痛苦和委屈本来可以消化,可一对上秦源的眼睛,就变得再也忍受不了了。

曾经他自诩钝感力一流,是秦源把他潜移默化地培养成了现在需要人哄的样子。可是

他刚跟秦源重归于好就出轨了,秦源应该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何羿想到以后又要跟秦源形同陌路,几乎要被后悔和难过淹没。

“感觉好点了吗?”秦源倒没什么情绪,平静地问。

何羿不敢看他,怕他生气又怕他不生气,低着头小声说:“还行。”何母不知其中隐情,还以为他是在兄弟面前羞愧,“哼”了一声,便找了个理由跟何父一起出去了,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秦源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开始随手削起了苹果,刀子流畅划过果肉,发出清脆的“哧哧”声,何羿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最后,秦源把削得干干净净的苹果往刀上利落地一插,递到了他嘴边。那手法让本就心虚的beta莫名的头皮发麻。

“对不起!”何羿一把抓住秦源的手腕:“我知道我不应该去他家的,可是我当时着急了,我怕梁峻安真的对他动手,那样可是两败俱伤啊!后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发情了,我又反抗不了alpha,我......”看着秦源丝毫没有波澜的眼睛,何羿渐渐陷入绝望,最后难过地闭上了嘴。

完了,这次,真的要结束

“唔!”何羿在秦源坚实温暖的怀抱里瞪大了双眼。

“......傻子。”秦源的语调像是叹气一样,他紧紧地抱着何羿,一只手避开伤痕累累的后颈,轻轻摩挲着,“不是你的错,不要说对不起。” “你不生气?”何羿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呢,”秦源假装凶狠地打了他屁股一下,“我当然生气,但不是生你的气。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病,不要想东想西的。”

何羿如释重负,眼睛都亮了起来,舒服地趴在秦源怀里,小声嘟囔:“我还以为你会跟我一刀两断呢,吓死我了。”秦源轻轻亲了下他的头发:“怎么可能因为外人的错影响我们。”他的语气平和又温柔,以至于何羿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是以怎样一种阴冷的表情说出这些话。

秦源把何羿哄睡着,才神色晦暗地拿起手机。收件箱里躺着两段“何羿”发来的视频,视频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何羿在柏森胯下满脸崩溃苦苦求饶的场景。尤其是第二段,柏森那时已经完全失控,何羿哭得都快没气了,鸡巴每次撞进深处,都引起一阵激烈的抽搐,满身狼藉,看上去已经被完全操坏了。秦源没有忘记自己收到这两条视频时的心情,震惊和愤怒几乎要把他吞噬,只是他当时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接到了何羿进急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