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侯爷一愣,暴怒一吼:“姜至!”气血不继差点背过气去。
姜至不再理会,快步走出监牢,大理寺卿看着姜至苍白紧绷的脸,以为?他是?把自己亲生父亲送进?来心里不痛快,上前安抚他:“贤侄,你父亲贪污巨款,导致大桥坍塌,差点害死上百人,又杀害数十?官员和证人,你是?大义灭亲,为?国?效力。”
那是?端王连夜呈报进?宫的公文,他先发制人,成了上前接应差点被灭口的受害者,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原本的凶手也从姜至成了姜侯爷,可笑姜侯爷还信誓旦旦说端王会救他,呵,真是?蠢货。
姜至故作?沉痛,红着眼隐忍着眼泪,艰涩道?:“只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
大理寺卿欲言又止,姜至看到他为?难的神色,心里安定了,姜侯爷是?死定了。
第76章 第 76 章 就放纵这一回。
翌日醒来时, 宛宁迷迷糊糊蹬了下小腿,忽然听到?一声闷哼,揉着眼睛睁开眼, 就看到?谢玦脸色奇怪隐忍地看着她,她皱了下眉,再一看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自己的腿还挂在他腰上......
电闪雷鸣一般,宛宁尖叫了起来, 腾地推开她往后退去:“你?你?你?......干嘛抱我?”两朵红霞飞上了她的脸颊, 红晕生辉。
谢玦坐了起来,淡淡睨她一眼:“是你?主?动贴过来的, 说冷。”
“嗯?”宛宁一愣, 不自信了起来,揪了揪眉,半晌后, 嘟哝道, “我才没有, 我才不冷。”红彤彤的小脸蛋娇艳欲滴,像是等?人采撷的樱桃。
说完她就要逃下床去, 谁知谢玦挥手理了下衣襟, 翻起的袖斓生生将她挡了回?去,还差点打到?她的鼻子?,她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盘腿坐好, 一本正经道:“虽然昨晚我们……那样?……”
“哪样??”谢玦也正色问她。
宛宁不好意思说“睡了”,咬了下唇,直接忽略, 兀自说着:“但那并不代表什么!就像你?说的,权宜之计,我和你?之间还是像之前说的那样?。”她看着他,见他面无表情?,还有些冷意,心虚地别过眼去,做出?着急的模样?,“我们是不是要回?京了,赶紧走吧,我爹爹一定急坏了,姜至见我一夜未归,一定也会担心的,若是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还有姜侯爷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唔……”
忽然谢玦捏住了她的脸颊,她的嘴唇软乎乎地嘟了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美目圆睁诧异地瞪着谢玦,想要挣脱,伸手去打他。
“和我毫无瓜葛是嘛!”谢玦咬牙冷嗤,一手扣住她的手,压着怒意语气低沉,“我不管你?是存心气我,还是和姜至玩真的,我不准,你?听好了,我不准!”
在宛宁愣怔之时,一拉一扯瞬间将宛宁拉入怀中,另一手紧紧箍住了她的腰,灼热难忍的目光攫住她,宛宁张皇地长?大了眼睛,眼中似有星辰闪烁,感受到?谢玦炙热的气息的气息,她瞬间乱了心跳,正要开口,谢玦俯身用力吻住她,撬开了她的齿关,猝不及防的吻,宛宁不小心轻吟一声,惹来他更粗重的喘息,另一只也直接探入了她的衣襟。
他心知肚明,可?只要听到?宛宁口中提到?姜至,他便失了冷静,听着宛宁一边说不喜欢姜至,一边又担心姜至,他一时竟然判断不了宛宁对姜至的心思,万一起初宛宁是不在意,但在日久相处中动了心,那他怎么办?只能用这些极端的方式来制止,阻断她和姜至之间一切的可?能。
宛宁浑身战栗,仅存的理智让她推开他,可?她这少女的反抗非但于事无补,反而火上浇油,谢玦只觉怀中的小人软如棉,娇嫩似花,稍稍重些,就惹得她娇啼连连,灼烧他所?有理智。
宛宁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顿时愈发羞涩,揪住他的衣襟想把他往后推,谁知一扯,却扯下他半边衣襟,露出?白皙惑人的胸膛,宛宁一愣,只觉一阵眩晕。
谢玦忽然压倒她,用力扣住她的双臂举过头顶,强烈浓厚的目光锁住他,像是一团火将宛宁撩起,他像是在跟谁置气,低喝:“你?是我的!”
忍了一个晚上的念头,彻底放纵,吻吮着她滑腻如雪的颈项和锁骨,一路往下,咬住她肚兜上的一朵牡丹花。
似乎意料到?将来要发生的事,却又不十分明确的宛宁,害怕的战栗,想过要阻止,可?是,可?是她有些舍不得,有些贪恋,更有些.....喜欢。后来她想,罢了,回?京后,谁又知是什么光景,况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心上人,她愿意。
就放纵这一回?。
霍仲疾步走来时,就看到?季平慌慌张张又走了回?来,他一愣又一惊,笑着打趣:“哟,季大将军,还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脸怎么红了?”
季平轻咳一声,不予理会,却站在楼梯口不动,霍仲瞅他一眼:“你?干嘛?不去请示公爷,站在这里?当门神?”
话音刚落,老板娘端着早膳腰肢款摆地上了楼:“二位爷早,烦请让让,奴家正要去送饭。”
季平冷然横臂拦住了她,道:“不必了,有需要再喊你?,你?先?退下吧。”
老板娘莫名,往里?头睇了一眼,瞬间了然了,笑得暧昧:“好的。”
她笑吟吟正要转身下楼,季平喊住了她:“这一层楼,我们都?包了,我们走之前莫要再让旁人住店。”说完丢了一块金饼过去。
老板娘顺手接住了,惊诧一瞬,这在客栈包场子给主子欢好的,她还是头一次见,不过,金子?在手,她爽快道:“好说。”
霍仲却目瞪口呆,拍了他一掌:“你?钱多是不是?钱多给我啊!我们马上就走了,还能霸道得不让别人入住了?你?何时拿起官架子?了?”
季平白他一眼:“暂时走不了。”
“为何?”
这让季平这么解释,只能道:“反正暂时走不了。”
霍仲虽然不明白,但是他一向听季平的话,间季平居然在楼梯间坐了下来,他索性也坐了下来,连声追问,最后快到?晌午了,也不见公爷出?来,他有些不耐烦了:“公爷和表小姐做什么呢?磨蹭什么呢?再不走怕是天黑入不京了。”
季平:“.......”
“不要了......”宛宁红着眼哑着声音,软软求饶,
谢玦握着她的手指轻吻:“你?方才说喜欢。”
宛宁带着哭腔抗议:“是你?逼我说的!”说完脸红得已经看不出?雪白的肌肤,娇嗔地瞪他一眼,这人方才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矜持清冷的模样?,害得她好慌张好害羞......
“我真的饿了......”宛宁带着哭腔,又气又委屈,又掉下眼泪来,方才就说她饿了,结果?谢玦说他也饿了,还没等?她松了一口气,他又翻身上来了!这一回?,她一定要很坚决一点!
谢玦见她真的有些恼了,亲了亲她的嘴唇,将她抱进怀里?,她的身子?柔软似是无骨,柔腻的肌肤差点又让他冲动,克制着柔声哄她:“乖,我让季平送些点心来。”
他起身披上了外袍,喊了一声季平,不一会门外响起了季平的声音。
再过一会,季平扣响了门,门开了,他没有进屋,只是将托盘交给了谢玦,目不转睛关上门。
转头撞上霍仲瞠目结舌的一张脸,他暼了他一眼,揪住他的衣襟往楼梯口走去。
霍仲终于没忍住,压着声音喊了起来:“他们!他们!他们!”
季平已经很淡定了,点点头。
“表小姐是温贵妃的女儿的啊!公爷他......他明明清楚!”自从他们查到?温贵妃的过往,得知了宛宁的身世,霍仲其实并不希望谢玦再和宛宁纠缠,“我们和温贵妃必然是至死方休的!公爷现在这样?,回?去后,还对不对温贵妃动手?”
季平没有说话。
霍仲拧眉道:“还有,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一开始就是温贵妃的计谋,把表小姐送进府里?,勾引公爷,再伺机下手。”
季平默了默:“你?会不会想得太多了?那之前表小姐为何要跟公爷分道扬镳?”